劈頭蓋腦招呼上去,一想到自己差一點被人家給大卸八塊,心里就一肚子火。
正沒地方發泄,狗日的王二還想跟我來橫的,我他媽干不死你。
!
王二狂吐鮮,跪下哭喊饒命,我余氣未消,哪里肯放過他,結結實實的給了他幾個大子後,又折斷了他一條胳膊,這才回屋去。
後只有王二的凄慘哀嚎。
陳大胖傻傻的看著我,冷不丁哆嗦了幾下,他從沒見我發過如此大的火。
兇神惡煞的樣子,簡直要吃人。
連他都見我害怕。
關上大門,沒有理會外面殺豬般的嘶吼。
我坐到爺爺的躺椅上,這才想到八仙桌上有十萬塊錢。手上卻抱著那個小箱子,里面的玉璽沉重。
“大胖,咱們是不是要開學了?”
“是啊,我正想問你呢,你咋想的啊?”陳大胖搬了個板凳坐到我邊,像極了以前小時候的我,趴在椅沿上聽爺爺講故事。
“沒文化總是不行的。”我盯著玉璽上面的文字,思索著。
以前聽胡伯說過,是文字的書寫,就分好多種,有小篆,隸書,草書,行書,楷書等。
先秦之前,天下文字繁瑣深奧,出現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文字,其中就有蝌蚪文,甲骨文,三星堆文……
小篆起先只流通于上層社會,因書寫過于繁復,字講究工整嚴謹,又要遵循圓轉彎曲的線條,只存在于貴人圈。
但文化總要衍生,傳到下層社會時,出現了一種新的書寫方式,只講究帶方折勾,不遵循圓轉彎曲,這便是隸書。
隸書起先在府小吏,工匠,奴隸中流通盛行。
後來才被士大夫逐漸引上層,從而發展壯大。
草書是在隸書的基礎上,進行的心靈釋放,將倨傲不遜的灑與崇尚自由的思想融匯進去,形了必神傲慢,不拘一格的特殊筆鋒。
大多詩人所喜。
至于行書與楷書,它的發展也是建立在人文認知的基礎上,對社會等級以及心思想的一種升華。
形意之作,重在氣。
不論是何手法書寫,最終要表達的意境,都是由而外的曠與天地人三者產生共鳴後,現出的人品。
古人有見字識人之說。
說的就是以形意化實,反饋自的一種神境界。
我端著玉璽,揣片刻,實在看不出上面寫的是什麼字,不過用的因該是小篆,圓轉彎曲,工整有力,兩邊對稱,蒼勁大氣。
陳大胖也好奇,“劉家干嘛將這東西給你?”
我搖頭,“劉元捌說,是他母親劉的意思。我覺得可能是人指使,借之手在向我傳遞某種信號。”
陳大胖不明,歪頭問道。“啥意思?”
我擺了擺手,沒去解釋,這事肯定跟森羅殿的閻羅有關,想來他是借題發揮,暗授機宜,趁劉家得罪我之際,向劉索要劉家玉璽。至于這玉璽究竟有什麼用,我目前還不得而知。
仔細一琢磨,我忽然覺得,整件事是被人提前設定好的。
我收好玉璽,將它放進了小箱子里,起進了臥室,待我出來時順手抓過客廳八仙桌上的那疊錢。
十萬塊錢,對于農村里長大的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是我爺爺用他下輩子的福報給我爭取來的。
我出二萬塊錢,給陳大胖,讓他爸宴請村里的父老鄉親吃上一頓。
畢竟,爺爺去世後沒有宴請村里的人。
此前是因為沒錢,現在有了錢,不能太寒磣。
陳大胖接過錢,又問了我一句。“那咱們說好了,明天要去上學。”
我將他推出門,沒有回答他。
去不去上學,其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確實缺文化,不過轉念一想,有專攻,人無完人,我的時間極為寶貴,可不能浪費在學校里,十六歲之前要是我沒能掌握閻家的所有,出去了也是個廢。
經過思考,我決定不去學校。
但沒有文化,總是不行的。
于是,我晚上去了一趟陳大胖家,讓陳大胖去讀書,星期天的時候替我去縣城多買些書籍回來,尤其是歷史書籍,以及文字方面的。
陳大胖好奇。“你要自學?”
我沒有如實回答,只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隨後的幾天,我過的很充實,打坐練氣,推演,畫符念咒,閑暇時翻看歷史書籍,研究文字的發展史,以及歷代王朝的玉璽。
但我依然沒能辨別出劉家給的玉璽上面雕刻的是什麼字。
一周後的下午。
我正在院子里煉功,聽到陳小狗的聲,便出去查看況。
一兩黑的轎車停在了我家門口。
車上下來三個人。
二男一。
其中一個年輕男人站在中年男人後,因該是司機,年紀在二十二三歲的漂亮人一黑西服,站在中年男人的左手,寒眉如劍,警惕著四周。
中年男子朝邊漂亮人低聲說了一句,那人輕輕點頭。
隨後,中年男子便朝我走來。
此人的面相,非富即貴。
不像一般人。
那子商人的氣質,離我十多米遠,便能到。
不等他開口,我便喊了一聲,“可是孫國正,孫叔叔?”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隨即更加激。
“是我,閻爺,讓你苦了!”他快走幾步,上前來半蹲著子,眼中有淚閃耀,臉有悲痛。
“我還好,進屋坐吧。”我認定此人沒有壞心,因為這是我爺爺為我挑選的輔弼之臣。
“好!”孫國正點了點頭,與我一道進屋。
家里因為只有我一個人,所以看上去并不干凈,主要是我沒那麼多力去收拾。
孫國正看到我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更是心如刀絞,暗自慚愧。
他孫家的一切都是我爺爺給的,如果沒有我爺爺為他們家布下風水大陣,納取天下財帛,孫家就是底層的農民,不可能會有今天。
“聽聞你爺爺仙逝,我悲痛絕,奈何你爺爺曾經與我說過,除非有人托夢,否則不許登門拜訪。一天前,我夢中收到一封信,認定是閻爺所寫,便理好手上的事,趕來與你一見。”
“一天前才收到?”我皺眉,張克難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