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隨你去看看。”我站起,上陳小狗前往後山。
黃皮子拖家帶口,跑在我前頭帶路。
這麼久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它也有家人,而且還不,數量有幾十只。
陳小狗很有靈,它走我右側,搖頭擺尾,貌似知道黃皮子和我是好朋友,不但不追攆,還把屁對著人家。
它的意思是請黃皮子家人坐在狗背上。
黃皮子當然樂意,里嘰嘰歪歪,便有幾只小黃皮跳了上去。
走在上山道上,搖搖晃晃,給春盎然的綠草叢間添加了幾分趣意。
去後山不止一條路,此次在黃皮子的帶領下,走的是另一條。
狹窄的碎石小道,跌落了許多枯枝敗葉,當我來到黃皮子的老窩時,驚奇的發現,居然是一低矮的墳塋。
這讓我汗直炸。
難道,黃皮子一家,一直住在墳瑩里頭?
之前發現的那後山山,不是好的,為什麼非要住在墳瑩中,這也太不講究了。
可轉念一想,黃鼠狼通常都很邪門,它們似乎都喜歡往死人堆里鉆,它們之所以占用死人的墓地,是為了吸納死者後人的福祉。
從而爭奪造化,討封登仙。
而造化又與人的貴賤有關。
風水之中,八神四象,七十二龍,三元六合,渾天二儀,無一不詮釋了人命的貴賤。
人命又分三六九等。
‘東漢史學家,班固把古今人歸其《漢書古今人表》的“九品量表”之中,分為上智、中人、下愚三等。在每個等級中又分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以及下上、下中和下下三等。’
可見活人的待遇也不見得比人好多。
人命,走的路數與世活人不同,決定了他們的取舍來源。
命貴之人,大多數自帶氣場。
站在任何地方,都能與周邊空氣形一個能量場。給人覺高不可攀,氣勢人。
而命賤之人,氣勢衰敗,最直接的反應便是霉運纏。
如果一個人經常倒霉,要麼是弱多病,神識被病癥所制,無法抵外界的敗氣,要麼就是此人被所擾,心神不寧,時常發脾氣。
甚至多思多夢,神萎,克不能己,容易做出一些極端的事。
從面相而言,氣神是否于最佳狀態,可以通過對方的眼神與眉心釋放出的化學信號來衡量。
在命理之中,利用周邊風水的調節改善這一況的發生。
古人雲,人活一口氣。
這里的氣,指的不是呼吸吐納的氣,而是一種氣場。
氣場分為場和場。
黃皮子占據死人的墓,吸納的便是場中的氣。
它吸納的方式與魂所吞吐的方式不同,黃皮子只吸吶氣上方的那一氣。
我們都知道太極圖,合抱,魚尾相,周而復始,循環不斷。
氣的極致,便是氣的萌發狀態。
而這一狀態,便是黃皮子修行時需要的東西。
它們有一套屬于自己的煉氣法則,雖依賴于人氣,卻并不吸納氣,而是等待每年的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吸納極之中的氣。
但是,如果只依靠每年的八月十五來修煉,這就太慢了。
所以,黃皮子便會尋找有福德之人的祖輩墓,從而藏在中間,在每夜子時接之時修煉捕獲中之,修煉造化之功。
我的思緒飛了一圈,回到原點,目所及,看到墳瑩左側的土堆下有一個土。
土之中出一個腦袋。
確實是一只金。
只是,不是真正的金,而是上的羽是金黃的。
金見有人來,便出來趕人。
長脖子,張開翅膀,一副兇殘想要吃人的樣子。
黃皮子了一輩子,最後連只都打不過,這讓它很是郁悶。
可我卻看出來了,這不簡單。
大小雖然與家里的公差不多,但神態舉止完全不是一般的家可以相提并論的。
金低頭猛沖,嚇跑了黃皮子的家人後,沖到我跟前。
覺不對勁,它突然抬起腦袋,歪著脖子看向我。
眼神之中有疑。
我趁它不注意,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
“咯咯咯……”
它撲騰翅膀,拼命掙扎。
我一個掌上去,想把它打暈。
可是,一掌下去後,非但沒有打暈它,反而激怒了它。
金一張,吐出了炙熱火焰。
在我松手之時,它翅膀一扇,飛到了空中,如同一只老鷹一般,盤旋頭頂,咕咕嚷,我當然聽不懂它在什麼。
它見我不理,再度張吐火。
金噴出的火焰異常炙熱,我不敢站在原地,只好來回躲閃。
此時有些後悔把手套沒有帶在上,不然就不用這麼狼狽了。
黃皮子在一旁嘰嘰喊,見我險些被火給吞沒,讓我先逃離此,實在不行,它就不要這老窩了。
我躲閃是因為并不想對這只金痛下殺手,總覺得這只金與我有著某種聯系。
想要制服它,并不困難。
我的天罡五雷掌,已經有了一定火候。
哪怕天罡五雷掌不行,我還有閻家法。
可如果一旦手,便很難把握尺度,萬一不小心將把它給殺了,想要搞清楚這金的來歷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但不出手,顯然會被這只金瞧不起,更何況我這個年齡正是不服輸的時候。
于是,我念了咒語,引來了龍卷風。
氣旋抖轉,在黑夜中宛若一條天降巨龍,頓時吸走了金吐出的火焰。
火焰在風眼中旋轉,幻化通天火柱。
我控著風眼中的火柱,困住了金,又以挪移之,抓來一棵枯樹,右臂回旋拍打,削去樹枝,我運用天罡真氣,遙控持拿樹桿,朝著金的腦袋上拍了下去。
嘭。
金兩眼冒火花,一頭栽倒在地。
但翅膀還在不停拍打。
生怕它吐火燒我,便來後的黃皮子,一起手將金的全都拔掉。
然後用腳上的鞋帶將金的死死纏住。
就連陳小狗也替我拔了不。
如此,一地。
金怒目圓瞪,恨不得把我吃了。
可它被我折騰個半死,全禿禿的,一不剩。
黃皮子率領全家老小給我磕頭謝恩,我覺得它有些小題大做了,嚴厲告訴它,我們是朋友,這點小忙不需要謝。
可黃皮子依然謹慎,表現的很是激。
這讓我有些狐疑。
但我也沒有多想,抱著無金,帶著陳小狗回去了。
到了家之後,將無金隨手往水缸里一丟,然後蓋上了蓋子,便去睡覺了。
我之所以把無金丟水缸里,是因為水缸里的水不足以把它淹死,更何況它不是一般的,因該沒那麼容易死。
心里想著,等我睡醒後,再想辦法審問它。
次日,當我醒來的時候, 柳菟回來了。
進門之後,就發現了水缸里的金,頓時大驚。
“丁酉神,金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