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意從腳底板升起。
這種覺,就好像是走在冰面上一樣。
咔嚓。
在我踩碎了一顆骷髏頭後,眼前的骷髏山突然起來。
一眼去,猶如銀波浩浪一般,在地平面上帶著熱的溫度朝我刮來。
我知道,這絕不是什麼熱浪,這可能是白骨山正在蘇醒引發的一系列地殼反應。
僅是三息,我的雙陷了銀波浩浪中,我低頭一看,嚇得亡魂大冒,居然有萬千雙細碎的白細筋絡纏繞在我的腳骨上。
令我汗直炸。
麻麻,無法計數。
這些集而詭異的白細筋絡,就像是蛆蟲一樣,瘋狂的扭著。
我咬著咬關,催發天罡真氣,將這些丑陋惡心的東西震飛。
可沒等我走出幾步,眼前的場景再次發生變化,這一次,我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塊冰面上。
冰面的下方,是一張恐怖的鬼臉。
四四方方,滿臉橫,臉上的皮如壑一般坑坑洼洼,就像是僵尸的臉一樣,人一見,就要嘔吐。
我念著指訣,口中咒語不斷。
知道眼前只是幻象,讓自己極力保持著清醒。
暴喝一聲。“天門絕殺。”
轟。
天罡真氣化作一把長劍,被我提在手上,凌氣之際,將冰下的鬼臉一劈兩半。
本以為這樣就能破開眼前的幻象,可沒想到被劈開的鬼臉居然在裂開之後,化作了兩個無頭厲鬼。
無頭厲鬼大小相等,手中各拿一柄巨大的戰斧。
目測之下,無頭厲鬼的高,足有三丈。
陡然驚現之時,就像是兩座高山一樣,擋住了日月。
我不知道糜家幻的髓是什麼,能把山河日月都能幻化出來,絕不是一般的幻。
此時,眼前的無頭厲鬼,很像是傳說中的刑天。
正愣神之際,兩道霧霞落下,掀起的霹靂掛風,宛若兩條長虹。
我被震飛了出去。
口吐鮮,覺得口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撞了一下。
轟。
山陡然崩裂,低頭一看,下方居然是炙熱的巖漿。
我盡管知道,眼前的全是幻象,可這種真實的覺,讓我產生了恐懼。
無法做到無視。
嗷~~~
一條火龍,激起火煉,從巖漿里沖了上來,張著盆大口,不等我反應過來,便一口將我吐了下去。
咕咚。
我聽到了水滴石穿的聲音。
眼前炙熱一片,睜眼一看,已經不再是巖漿,而是萬年冰川壘砌的寒室。
在寒室,盤坐著一個白胡子道長。
令我頭皮發麻的是,此人的臉上,居然全是眼睛,足足有八個。
轟。
不等我走近,八眼道長,朝我猛地拍出一掌。
就在我萬念俱灰,無力抵擋時,妤九靈突然出現。
掌力相,地山搖。
轟隆巨響後,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劇烈息。
咳出一口大。
仔細一看,我站的地方,居然還是山腳下。
而遠的死嬰,正在吸收空氣,施展的吃人大法。
妤九靈正在與一群白胡子打鬥。
我仔細數了一下,白胡子一共有八人。
正是我在幻境中看到的八眼道人。
糜家幻當真可怕,我差點中了邪,死在自己的幻境中。
有了前車之鑒,我不敢分心神。
提氣躍起,施展閻家法,同時,調太乙尊爐,看誰不爽,就將對方砸的稀爛。
如此打法,倒也省心。
只是,這麼一來,我上唯一的一件法寶,徹底暴在了周天水一方的勢力眼中。
以後想要出其不意,就難了。
甲寅神雖然被縛,但元神依然強大。
見我親自營救,激涕零。
我雖然冒死來救,卻不知道如何去救一個被捆綁在龍柱上的元神。
因為元神是沒有的,只是一抺神。
甲寅神猜到我心中所想,便說道:“除非用閻家古混合仙氣,不然無法破開繩索。”
我點頭,便朝妤九靈喊了一嗓子,聽到呼喊後,催發出一道仙氣,我趁機將閻家古滴在捆綁甲寅神上的能量繩索上。
甲寅神沖出能量繩索得了自由,化作流沖進廝殺的人群。
附在一個黑袍道人上。
然後大顯神威,招出自己的兵,怒斬施法布下靈氣屏障之人。
僅是一刀,便立足陣心,破了白胡子道人的屏障。
白胡子道人乃是糜家幻幻化而出,靈氣屏障一破,也隨之消失無形。
甲寅神這才前來與我見禮。
此時的他附于黑袍道人,強行煉化黑袍道人元神,算是因禍得福,覺醒了前世所有功法,還繼承了黑袍道人的神功武學。
在我們離開現場,準備回返時。
黑暗中來了一個人。
正是孫國正。
孫國正的到來,我并不到意外。
丁巳神和甲寅神都是頭領,他們之間因該有相互應到對方危險的手段。
只是,孫國正剛覺醒沒幾天,就能恢復修為,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閻爺,我也是才知道自己的份,說實話,當我知道自己是丁巳神時,震驚的下差點掉下來。我聽柳菟說,你早就知道我的份了。”孫國正雖然覺醒了記憶,恢復了修為,但說話依然客客氣氣,與之前的恭敬一樣。
“當時我還不確定,只是聽呂陌說,你改過名字。經過推理,得出的這一結論。”說到這兒,我眉頭皺了起來,看向孫國正道:“呂陌去哪兒了?”
“一直在家里,被爸媽看著,著要嫁給陸家。”孫國正回道。
“糜家的糜玲花變了呂陌的樣子,險些把甲寅神給殺了。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刻殺了甲寅神,也是為了引我出來,想把我也給消滅了。”一想到呂陌,我就有些來火,糜玲花變誰不好,非要變呂陌,這樣會影響在我心中的形象。
“閻爺,你要是方便,還是去呂家看看吧,有些事,我也不好多說。”孫國正旁敲側擊的提醒我。
我又怎麼能裝聾作啞。
便說道:“明天吧,明天我去看看。”
言罷,看向甲寅神,“目前,六丁神已經齊了,就剩下六甲神了。孫總,依你這幾天的調查,其他的六甲神被周家勢力關在了什麼地方?”
孫國正說道:“有二人被關在了泰合大廈的地下車庫,還有一人蹲了大牢,原因是嫖娼被抓,重傷了抓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