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出來帶死嬰散心,玩個捉迷藏糊弄一下,這下子麻煩了!
我輕嘆一聲,倒也好奇白骨婦人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搶奪他人貢品,孫家公墓里葬的人都是有點份的。
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心里想著,便跟了上去。
死嬰是不用走路的,從出世那天起,就不需要走路,就跟安裝了反重力裝置的木偶一樣,懸浮在半空。
幾百個孫家公墓的老鬼,在前邊帶路,還有一些貴婦人簇擁在死嬰邊。
把我這個生人掠在一旁,當了空氣。
這讓我有些很不爽利,好歹我也算是死嬰的監護人,請死嬰為你們冤,也得問問我這個大活人同不同意。
可稍一琢磨,發現是自己想多了,間的事自然由人管,死嬰算不上活人,他們之所以恭維死嬰,因該是知道死嬰的厲害之。
相比之下,他們并不懼怕我,也沒必要表現的恭敬。
主要還是,他們不知道我的厲害。
一路打打殺殺,我最厲害的本事卻從未使用過。
此時,有些手。
挨星是可以捉鬼降妖的,但對于活人,力量上要大打折扣。
死嬰被簇擁著,的小臉上白的嚇人,我不慌不忙的跟在後,注意著兩側墓碑旁,冰冷蕭瑟的墓道。
十多里後,來到孫家公墓的北側山頭,那兒有個石。
石下有個土墳,墳包不算大,卻比孤墳要雄偉不。
所謂勢聚風,勢化霧。
合抱,化風生水。
在風水上從來就沒有孤獨,真正好的風水,一定由五行均衡的氣勢烘托出來。
白骨婦人的墓,雖說位于口下方,卻擋住了山勢流淌下的朝氣。
這朝氣是看不到的,卻真實存在。
尤其是朝氣又被口吸納,如此一來,白骨婦人的墳墓,就像是貔貅里含著的珠子,不僅吸收日月華,還納氣藏風,借以山脈氣勢,培元固本。
任何人葬在這種寶地,不都難。
看到這里,我知道今晚上有好戲了。
白骨婦人怪不得能獨霸一方,敢奪取孫家公墓的人造化,如果是我,我連一口余氣都不會留下。
死嬰在一群民國老鬼的苦中,早已按耐不住。
對于活人,死嬰難有對手。
但要對付同類的人,白骨婦人可不是吃素的。
不等死嬰發飆,一陣白霧後,一個貴氣婦人,披紅妝,帶著一群圈養的小鬼現。
我遠遠的站著。
這大戲,可是越時間的。
“哪兒來的小畜生,膽敢擾了老娘休息。”白骨婦人大手一揮,一柄七尺長的大砍刀,咣當一聲,倒進石里。
“嬰嬰大人,就是白骨婦人。兇得狠!”民國老鬼前因該是個大掌柜,六尺多的高,站在鬼魂前,盡顯其之不凡。
“你敢罵人!”死嬰大怒,立刻著小拳頭,起手來。
萬皆有克星,白骨婦人就是死嬰的克星。
三兩下就把死嬰給打趴下了。
死嬰氣勢洶洶的來,沒幾分鐘就被人打了篩子。
氣的咆哮大罵。
罵也沒用,白骨婦人使了一手的好刀。
劈風威勢,凌刀刮骨。
撥之際,一刀斬去死嬰鋒芒。
後原本簇擁的民國老鬼,一窩蜂逃的連個影都沒有。
死嬰跌坐在地,被一塊大石在上,遠看就像是雨夜里路過墳邊看到的棄子。
到得這時,我才慢悠悠走來。
白骨婦人似乎是剛看到我一般,不由挑眉凝視。
“活人?”
“是啊,你欺負死嬰,就是不給我閻十六面子。”
“你姓閻?”白骨婦人一驚。
“對,你有什麼言,就留到下輩子吧。”我說著,就要訣作法,施展挨星把白骨婦人理掉,然後搗毀這兒的風水。
這種地方,是難得的育妖之地,要是被有道行的妖邪之發現,加以利用,可就麻煩了。
“請手下留,白蓮有話要說。”白骨婦人跪地求饒。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怕死的鬼,一招還沒打,就投降了。
“說吧,什麼事?”
“請過目。”白骨婦人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遞到我面前。
“誰的?”我有些疑。
“看後便知。”白骨婦人說道。
揣著疑,我打開信封。
一目十行,看完之後,一臉詫異。
此時再看白骨婦人,頓覺親切。“你是閻羅安排在世的?”
白骨婦人點頭。“主,我為了今天等了六百多年,終于等到你了。”
有些激。
我趕忙抬手,催發天罡真氣托起來。
眼前這個白骨婦人是鬼仙修為,如此一來我又多了一個強大助手。
“這麼多年,你一直在等我?”
“是的,主!”立于一旁,喝退了後小鬼。隨後,又抬手掀起石頭,放了死嬰自由。
死嬰得了自由,一頭撞了過來,被我抓住了。“是自己人,別打了。”
死嬰不理解,卻也聽話,撲進了我懷里,去抓我的手指,我知道肯定是了,便彈出一滴閻家古,供用。
然後,看向白骨婦人。“除了這信上的容,還有什麼要傳遞給我的?”
白骨婦人的視線從死嬰上移開,抱拳說道:“閻羅大人的意思是,你看著辦。”
“我看著辦?”
“是的。”
“別的沒說?”我納悶道。
“沒有,只說了這四個字。”白骨婦人思索了片刻,確定閻羅當年只說了這四個字。
“依你看,是什麼意思?”我甩手燒了那封信,信上的容我已經全部記下了,閻羅知道有四勢力,他誰都不信。
“閻羅大人可能是希主在面對世勢力的同時,出一些力為在不違約丁丑條約的同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白骨婦人說的很晦,雖然沒有明白,但其中的意思還是表達了出來。
我自然是聽懂了。
丁丑條約規定,二十四山曹聯盟的君王勢力和森羅殿的閻羅勢力,都不會手世爭權的事,但并沒有規定世之人,不能對地府曹進行干涉。
如此一想,我明白了閻羅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