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悸，卻想不起當年的事。
端著杯中水，思緒陷了迷茫中。
妤九靈說這些，肯定有的目的。
或許是在旁敲側擊的提醒著我，有關以前的事。
但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看著，有些于心不忍，妤九靈雖是九尾狐妖，卻對我一往深。
難以想像，當年的閻長生與之間是一種怎樣的。
人怎麼可以跟一個妖混在一起。
這一定遭到過世人的唾罵。
妤九靈見我面有憂，莞爾一笑。“不說這個了。你很快就要起航，這是你的機會，也是平衡能否被打破的關鍵。”
我深深一嘆，本想進憂愁的狀態，或許能到沉睡的記憶，想起一些曾經與妤九靈的過往，可的微笑卻打斷了我。
令我逃這種狀態的，還有此時說的這段話。
我頓覺，妤九靈知道一些重要的線索。
接下來要說的，一定是我不曾聽說過的。
微笑之後，便是的敘述。
妤九靈說道：“當年閻羅布下天羅地網，以謀下這盤棋的時候，還是殷商時期，那時候他就找過我。希我參與進去。”
我有些震驚的看向。
一直以為閻羅布下的這一局，頂多是越千年，可沒想到會在殷商時期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我看著，繼續說道：“世間之，皆有其命數。命數的由來，便是天道反饋給世人的二氣。氣重，天地共鳴，千秋萬世。氣重，天地萎，妖魔盡出。”
我問道：“天道是什麼？”
回道：“天道無形，卻又有形。無形是因為我們沒見過，只有圣人在參悟了天命玄理之後，腦海中才會出現天道的影子。那麼，既然天道無形，又為什麼是有形的呢？這便與天外玉種的由來有關。”
我沒有，繼續聽講說。
妤九靈輕啟紅，著月，慨道：“傳說，世人愚昧，不知天為何，故有圣賢之人拋下一，此便是天外玉種。天外玉種降世之後，演變三千大道，之後才有了生機萬象。六道生靈，便是從這三千大道中，衍化出來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發現，天外玉種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引一些劫難。天地也隨之失去平衡。也因此陷迷境。聽聞，閻家的祖上便是捕獲魂的第一人。人三魂七魄，一開始，并不在一起。三魂歸天道，七魄歸人。”
“人死之後，七魄會被三魂吞噬，所以世上并無魂。閻家祖上通過對天外玉種的參悟，將三魂七魄強行捆綁。在他死後，便生出了魂。此後，才有了地府曹。天道有，劈出二十四山，化作王朝氣數。由二十四山統領，挨個轉世，湊齊命數，如此轉換一。天外玉種便滋生出一粒，永恒之藥。”
“永恒之藥，便是長生不老藥。每一劫中，天道只允許一人擁有此藥。服用此藥便能被天道接引，就不生不滅的造化。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爭奪這一造化的。所以二十四山曹君王經過層層篩選，最終名額落到了始皇帝上。在所有王朝氣數中，始皇帝的氣運是最強大的。”
“這是天命，無人可以更改。但依然有人不信，非要與天爭上一爭。此人便是坤元仙子為首的地絕勢力。”
說到這兒，妤九靈停了下來，等我消化了片刻後，這才繼續講說。“封神一戰，其實是姜子牙暗中奉了閻羅之命選拔出的異士神人，為的是將來有一天阻止坤元仙子的野心。他們登上升仙道，都藏在一個無人可以窺探到的地方。
可以說，姜子牙是替天行道，為了迫坤元仙子，姜子牙將升仙道鎖在了始皇陵中，坤元仙子想要借升仙道登仙之前取走天外玉種里的永恒之藥，只有跟其他派系一道聯手找齊二十四朝玉璽。其中的關系，一層制一層。難以盡說！”
我心中驚嘆，今晚妤九靈的一席話，讓我恍如看清了世界的本相。
原來，世界如此復雜。
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編制的夢中。
真正的世界，既然是這般的神。
還真被我猜中了！
他們四方勢力，爭的不僅僅是各自的氣運，還為了爭當天道使臣，助始皇帝獲得長生不老，并登仙極樂。
天道為什麼要選始皇帝？
難道僅僅是因為始皇帝的氣運大于別人？
我不理解，也理解不了。
也許，在此之上還有另一個滔天玄機。
我深吸一口氣，旋即站了起來。
走到窗口，看向外面的黑暗，心中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布局之復雜，令我難以言說。
其中的關系，像是一團麻繩，堆積在我的腦海中，剪不斷，理還。
但無論如何，我推理出了閻羅從謀轉向謀的過程。
也確定了自己的價值，并非一無是。
許多事，我只需要走個過場，不需要親力親為。
我就像是總公司的派到分部去視察工作的小職員，路線已經有人安排，車子也有人給我準備了，不但如此，還給我配了書，以及一部萬能電話。
一時間，我不問自己，好像自己就是個多余的。
什麼事都不需要我去做，但又得讓我去過個場，這算什麼？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份。
我到底是誰？
如果只是閻羅的孫子，在這場驚天布局中，我所扮演的角又是什麼？
難道是閻羅為了溺自己的孫子，為我安排了一切，擔心我到傷害？
顯然，這不現實。
“你還知道什麼？”我看向妤九靈淡然的目，仿佛完了一件使命，眼神中有些輕松的神韻，被我在無意間捕捉道。
“龍門借命這件事，重點不是為你借命，而是借這件事，摧毀一些古老勢力。今天的楊戩能現，足以說明，古老勢力已經趕到。我方的人手決定了周天水一方的勢力強弱。此次鋒，分的不是勝負，而是對東海的掌控。”妤九靈沒有躲閃我的眼神，如實回道。
“幾時出發？”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我已經察覺到，幾時去龍門已經不是由我說了算，如果我沒有猜錯，因該是由妤九靈轉達我。
“明天。”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