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一出口，頓時被自己驚出一冷汗。
閻羅原來是想借姜子牙之手，來消耗龍族。
看似與周天水爭奪氣運，實際上是消耗姜子牙與龍族的力量，而反其道而行，暗中和周天水聯盟，一同對付東海里的神。
我一拍大，早就該想到。
周天水代表的是曹二十四山君王，而我代表的是森羅殿的閻羅。
我跟周天水屬于世力量，而閻羅和二十山曹早就簽訂過條約，這是發過誓言的，誰也無不能違背。
可是，他們如果合作呢？
合作就不能算違背。
他們表面是在相互爭鬥，實際上卻是在暗中消耗九大仙與坤元仙子的力量。
而姜子牙便是他們合作後，共同推舉的一個人選。
這也就是為什麼，閻羅布下龍門借命，從謀，轉向謀的原因。
這等逆天的邏輯，讓我駭然大驚。
要不是蘇之山開口，我也不會在一瞬間明悟自己話中的意境，更不會知道閻羅原來行的是暗渡陳倉之舉！
表面與周天水一方打的熱火朝天，而目的卻是麻痹龍族，利用此次機會，一箭三雕。
閻羅不僅要對付周天水，還要利用周天水消滅龍族，不僅要消滅龍族，還要利用龍族對抗那些懶散的神仙。
就連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姜子牙，閻羅也要在背後捅上一刀。
這等心機，讓我寒栗，語不能言。
太可怕了。
閻羅的心機，是我塵莫及的。
幸好我是他地府的親孫子，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撇開二十四山疆域神圖，先不提氣運之爭，說閻羅耗費心思布下這一局，行那一箭三雕之策略，其心之歹毒，之狠辣，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凡人可以揣度的。
可能，我的用詞有些不太準，對于閻羅的布局，我只有恐怖和抖。
連崇拜的勇氣都沒有。
布下這麼復雜的局面，哪怕是我，也無法詮釋其中的奧。
層層相扣，步步設局。
招招險。
簡直嚇的我魂飛魄散。
但眼下，我還得故作鎮定，與蘇之山探討姜尚此人的目的。
隨後的談，我有些力不從心。
可能蘇之山也覺出了不對勁，便撤了宴席，獨自請我去了室。
一杯清茶，由蘇之山親自倒上。
我二人皆沒有說話，而是坐在茶幾旁，思索著。
許久之後，蘇之山一改此前的龍王神態，此時的他就像個居家的小老頭，面容之間帶有一愁苦。
見他這樣，我有些于心不忍。
但我不能告訴他，閻羅想要殺他。
如果我說了，自己就是里外不是人。
但我絕不能看著龍族被閻羅滅掉。
至于為什麼閻羅要滅了龍族，直到現在我也不清楚。
更令我焦慮的是，我還不能提出這個疑問，一旦我問了，以蘇之山的心智，立馬就能猜中，閻羅想要將龍族趕盡殺絕。
但事實卻是，蘇之山已經察覺到閻羅要對龍族開刀。
為了當年與我爺爺達的協議，蘇之山沒有為難我，不但沒有為難我，還將自己的兒許配給我。
這是對我爺爺的信任，也是對我的賞識。
做為婿，我怎麼可以讓老丈人失。
正當我準備，旁敲側擊的提醒蘇之山做好防范時，蘇之山率先開了口。
他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問我飯桌上對于姜尚留有後手的目的，而是談起了森羅殿閻羅有關天子一事。
“當年，李自的天子之位被廖家爺所奪，這才形了如今的局勢。閻羅雖執掌森羅殿，卻不是天子。”蘇之山喝了一口清茶，淡然道。
“你是說閻羅為天子，是因為廖家爺？”對于蘇之山提到的廖家人，我是到好奇的，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決定天子的歸屬。
“是的。可以說，如果沒有廖家爺在間的所作所為，也就不會有二十四山曹聯合圍攻森羅殿的事發生。”蘇之山雙目含，想起了東海遭此大劫，也全是拜于廖家爺。
如果沒有廖家爺的荒唐之舉，天外玉種便不會落東海，更不會有神出沒。
自從神霸占了東海之後，龍族便被趕到了陸地上來。
蘇之山為了護住龍脈，確保龍族不被外族侵擾，將計就計全族遷移到了岸上，為了控制龍族人口的繁衍，他嚴厲下令，不得將子嗣留在岸上。
如此一來，每當有龍族人要生產，只能前往東海。
而在東海之中，又蟄伏著一只巨大神。
所以，但凡去海中生產之人，十有八九了神腹中。
蘇之山每每想起，就氣怒沖冠。
他需要有人斬了神。
這才與閻羅達協議，明明知道閻羅心思稠，不按常理出牌，可他沒有辦法，只能接，神一日不去，他龍族便一日不得安生。
我在一旁聽著，對廖家爺的行為到不齒，但我相信，廖家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會廢棄天子，重立閻羅登上大位。
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姓廖的人在哪兒？”
“他？不知道。可能已經死了，也可能還活著。”蘇之山說到這兒，話鋒一轉，臉漸漸的嚴肅起來。“你想要說什麼，我其實心里清楚。但你不用說出來，只要將神引走，便是大功一件。”
“神仙們或許不會允許我將神引走。”話已經說到這個點子上，我也只能多送一程，該說的話，還是得點撥幾句，不然事後追究起來，蘇小小還不把我殺了。
“這件事我龍族心里有數，那些尸位素餐的神仙沒一個是好東西。龍族不畏戰，也絕不怯戰。從他們對付周天水一方勢力的況來看，姜尚并不在乎龍族的生死，他們只是借龍族之手消耗周天水的勢力。”蘇之山眼中參著冷意。
他言罷，直視著我。“你現在里外不是人。一方面要維持你爺爺代的任務，顧及閻家的大局，另一方面還得為自己謀劃出路。在此基礎上，還得想辦法照顧邊人的利益，如此下去，你必不能全而退。”
我苦笑，蘇之山的話是在提醒我，讓我下定決心選擇一方，而不是試圖掌控全局。
“你說的，我都知道。不管神仙們如何阻攔，東海神我一定引它出來，將那片海域還給龍族。打打殺殺的事我并不喜歡，如果可以，我希有一天，能在龍宮有個住所，好好的過幾天安穩日子。”
“龍族只歡迎強者。”蘇之山站起來，毫不留的給我澆了一盆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