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說道：“他不屬于這個世界。來自遙遠的宇宙，在什麼位置，我也不知道。也許超出了佛陀掌控的區域吧。”
一問一答之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老和尚壽只剩下半個時辰。
直到這時，我才問幾個重要問題。
“大師知道如何區分天魔族人？”
“貧僧有心法一篇，要傳給施主。請施主務必笑納。”老和尚合十雙掌，臉已經顯出壽終之相。
“有勞。”我點頭，老和尚所說的心法，因該就是辨別天魔的辦法。
隨著佛音響起，老和尚念了一段深奧難懂的經文。
我本是道家弟子，雖說與佛法相駁，可眼下是特殊時期，只能取長補短，相互制衡。
經文不長，在老和尚念了一遍後，我就記下了。
再次看向四周弟子時，發現他們的額頭都有黑斑。
如此一來，我便心中了然。
但凡修煉了天魔心訣的人，額頭都有黑斑。
隨後，我請教老和尚，能不能把金剛不壞之傳我。
老和尚想都沒想，一聲佛號後，我的神府靈臺，多了一道印記。
既然是佛門萬象。
我後，不分佛與道，化作了天道之印。
老和尚也是微微一愣。“你是天命之，早有道法之印，加上我佛印記，合而為一，故而衍生道印。自佛陀降世，五十六億七千萬年間，無有人將佛道雙印融合一，你是自佛陀之後的又一天驕之子。”
他很是激，忘記了自己是出家人，雙手握著我的手。“貧僧即將離去，小施主一定要驅除魔障，就通玄道法，如此，天人有續，萬法歸一。”
“南無阿彌陀佛。”
老和尚坐下之後，唱了最後一句佛號，然後圓寂了。
我慨萬千，老和尚的離世，是世間一大損失，可惜天命難違，世道不允許無緣無故的人存在。
哪怕是我，在了結了諸多鎖事後，也會落得一個魂化千古的下場。
我想到了永恒之藥，如今一琢磨，似乎後世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遠古留下的問題而衍生出的歷史。
或許，等我理了遠古有關天魔的事後，後世就不會再有永恒之藥這類的事出現了。
想到永恒之藥，就想到後世出現的天域玄盤，以及從天域玄盤里走出的廖家爺，還有死而復生的始皇帝。
一切的一切，貌似與遠古發生的事，沒有多大關聯。
可仔細一想，又有千萬縷的關系。
我不能因為如今沒有發現永恒之藥的線索，就一錘子否定。我是魂穿來到的遠古，所以太乙尊爐和永恒之藥并不在我上。
唯一能讓我有安全的是記憶里的東西。
比如，閻家。
這些東西，只需要我演練後，依然可以掌握。
在我發呆時，老和尚的弟子，對老和尚的進行了掩埋。
待我回過神時，他們已經理妥當。
沒有誦經念佛。
也沒有做法事，這與我印象中佛家弟子圓寂後的理方式有些不太一樣。
問了才知道，這是老和尚在幾天前代的言。
與我說話的是老和尚的大弟子，仁空。
仁空中的天魔之毒，雖說也已深骨髓，心神之中早就被侵蝕，可不知為何，他的思緒卻仍然清晰。
談之時，語氣中正，沒有忘記本心。
仁空是唯一一個，自愿被超渡的和尚。
“你師父有沒有將金剛不壞之傳給你？”我問道。
“沒有。”仁空直言。
“為什麼不傳？”我納悶，按理說不因該保留。
“師父說，我的承不了神功淬，只有天命之人可以。”仁空說了實話。
“但你是如何制魔的？”我指著他的額頭，“魔依然存在，你的本心是怎麼保持的。”
“我從未吃過這兒的一粒糧食，或許這就是原因吧。”仁空從腰間扯下一個布袋，布袋自藏乾坤，他心神一，倒出了許多的瓜果蔬菜。
“這麼說，遠古的食也沾染了魔，可你為什麼不將這些食分給你的師兄弟？”我本想接過仁空手中的布袋，可他卻了回去，也許是怕我奪走吧。
“對他們無用。”仁空回答。
我點點頭，沒有再問。
片刻後，說道：“你往後有什麼打算？”
仁空合掌，唱了句佛號，隨後說道：“愿意跟隨施主，效犬馬之勞。”
我搖頭。“大師，此言差矣。你既然是出家人，就不能跟著我。再說，你跟著我，又有什麼用？不如這樣，我給你們一個建議。”
仁空臉上一紅，合掌道：“小僧洗耳恭聽。”
我把手一抬，指著峽谷盡頭，那片散著紅的區域，正是星石陣法的所在地。穿過星石陣法便是前往炎都的路，伏羲大神就在炎都。
“天魔心訣想要化解，幾乎不可能。但你天生與他人不同，又有異寶傍，不怕再被魔侵蝕。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遇魔必降，見妖必度。你師父因該與你講說過那陣法，天魔并非出不去，而是把自己鎖在了這片區域，以此繁衍生息。”
“阿彌陀佛，小僧明白了。”仁空合掌一拜，轉帶著他的師弟們離開了，前往的方向，正是星石陣法。
在他走後不久，呂陌有些擔憂道：“除了仁空還算靈外，其他和尚已經廢了，你要讓他們替你守著陣法出口？”
我回道：“不是替我守，而是替天魔族人守。正因為他們已經染了魔毒，天魔族人便不會對他們產生懷疑。如此一來，天魔族人進出時，必然會在仁空他們的眼皮低下行事。我們需要對天魔進行了解，紙上談兵只能當參考。”
呂陌著離開的仁空等人，有些擔憂道：“你說，他的布袋從哪兒來的？那東西像是個寶貝，既然能放那麼多東西。”
我沒接話，呂陌的表是在慫恿我犯罪，我可不干狗的勾當。不過，呂陌的好奇，也正是我此前的疑。
仁空的布袋是誰送給他的？
妤九靈走上來，提著一袋東西。
我們回看去，是個麻袋。
不等我開口，莫北老道指著麻袋說道：“三十里外的林子發現的，他一直跟著咱們，我覺里面的不像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