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讓妤九靈去送信,在回返後,本想立刻將反饋的消息告訴我,卻因為紅果和魔人吃人的事件,給耽誤了。
在我們前往連城的路上,妤九靈這才將送信的經過說給我聽。
炎帝姜水并沒有見到,和大巫聊了一個時辰,對方含含糊糊,并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似乎對人族的安危,另有自己的看法。
在妤九靈將目前六道局勢,全盤托出後,大巫的神是凝重的,可他依然沒有同意出兵,也沒有接五行,組建一支巫師大軍。
按理說,大巫不該視人族安危于不顧,可他的所作所為,不得不讓我們懷疑。
“他為什麼不同意?”我納悶。
“也許,他有自己的想法,可惜炎帝不見我,不然,我可以告訴他一些布局上的事,如今之計,只能將希寄托在有熊部落的黃帝上。”妤九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邏輯。
“就怕黃帝也會和姜水一樣!”我有些悲哀,貌似就我一個人關心著人族生死,其他人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臉。
“長生,炎帝不見我,會不會是想讓我們自己做這件事?不參雜他的影子?畢竟,這樣做才更有說服力,哪怕炎帝答應出兵,將五行設定為必修功法,往後也會有許多的顧慮。”妤九靈在此基礎上,分析道。
“希他的這一想法是對的。”我言罷,問妤九靈,“除了炎都管轄下的三十六座城池外,還有哪些小部落沒有規劃進炎都的?”
“有許多,但人口都不多。有些甚至只有幾十人,長生,你的意思是?”妤九靈好像想到了什麼。
“麻雀雖小,卻也是。”
我看著遠出現的連城廓,隨口說道:“想要在短時間組建一支只聽命于我的巫師大軍,確實不該依靠別人。”
妤九靈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繼續說道:“原本打算六個月組建完的巫師大軍,現在計劃有變。造化魔株的形,想來,只是一個幌子,天魔肯定還有大作,不管他們如何分散我們的力。只要咱們手上掌握了絕對力量,他們就不敢立刻翻臉。”
妤九靈深以為然,說道:“手握力量,才是一切可以執行下去的力。”
我沖點頭,“造化魔株的進化過程,讓我很是困,魔胎既然是需要三昧真火才能進化,又為什麼在吸收了三昧真火後,還要投胎,借以胎道生產?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忌,或者說只有通過胎道生產,魔胎才能徹底擺人族對他們的影響?”
妤九靈聽後,陷了沉思,有關這一論題,涉及到天魔這麼多年為什麼擺不了人族對他們的影響,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
對此,我也思考過,但最終沒有結果。
“或許,他們是想通過胎道生產,來抵消天魔自的缺陷,換句話說,就是通過胎道來實現胎換骨,讓他們看上去,更像人類。”
“有可能,但我們沒有證據表明。”最終,我也只能將這一話題放下,和妤九靈加快了步伐,進了連城。
吳明信上說,連城和澤城都發生了魔人吃人的事件。
我和妤九靈進城之後,直接前往城主府。
在那兒,我看到了閆海。
經過閆海的匯報,我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所謂的魔人,并不是天魔,也不是魔族中人,而是一種變異的怪,長的很像人,所以此時的人,稱之為魔人。
這些概念混淆了我的分析,也模糊了我對當下魔胎的認知,我總覺得,這是有人故意用相似的詞匯來掩蓋某一真相。
天魔,魔族,魔人,魔胎……這些詞里面都有一個魔字,可又有本質的區別,我看向閆海,只有他知道更晦的事。“怎麼回事?”
閆海起先并不知道我要問什麼,可他雖然年老,腦袋卻一點也不迷糊,只是稍一琢磨,便連通前後,想到城中發生了魔人吃人事件,便知道我要問的一定和這事有關。
他微微一躬,說道:“魔人是一種野,因為長的像人,所以當地人這麼稱呼它,這種野只有每年的冬天才會出沒,它們渾長滿了綜的發。”
我看向妤九靈。“你見過魔人沒有?”
妤九靈搖頭。“從未見過。”
我沖閆海問道:“捉住了沒有?”
閻海指向城主府後面的廣場,說道:“老奴來的時候便看到那籠子里關押著一只,這就領世子過去看看。”
我點頭,跟了上去。
到了城主府西側的廣場,果然有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離得老遠,我就發現籠子里的生像是在哪兒見過。
待我看清之後,眉頭大皺。
我想起來在哪兒看到過了,在小時候爺爺給我買的小人書上看到過。
居然是一頭高大獷的野人。
“哪兒來的野人?”
我看向閆海。
“世子是說,魔人是野人?它們和人有關?”閆海也是驚呆了,他并不知道魔人其實就是野人。
“去把這兒的主事給我來!”我沖閻海吩咐道。
“主事被魔人,給吃了。”
“城主呢?”
“城主了傷,老奴去將他提來。”閆海說完,朝著城主府的府邸走去。
妤九靈見我皺眉,便問道:“長生,野人會不會跟魔族有關?”
我回道:“目前很難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野人不會無緣無故跑進人族活的城池,很可能是人引,或者是被人捉來放進了城中。”
蹙眉思索,看向籠中的野人,有些好奇。“你發現了沒有,它腰間有麻線之類的約遮擋了,說明它知道廉恥,心智是健全的。”
聽提醒,我這才注意到,“文明的衍化,是需要經歷風雨摧殘的,沒有一種天生就懂得保護自己。用遮,本就是一種進化。
而進化是一種極為緩慢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它們需要不斷的索與流。
假如,種之間沒有流,便不會產生愧之心,與妥協,野蠻與仇恨,都會令進化加速。”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