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按了茶幾上的一個按鈕,面前的墻壁上打開一個暗門。
暗門中是一寬敞的空間,里面只放了一口缸。
周道深走了進去,他并沒有我一起。
可能是他知道,我一定會進去看個清楚。
我也確實如他所愿,因為我疑,周家為什麼如此堅信,為什麼會說雲淺會真的死去。
走近之後,我終于看到了缸中之。
居然是一顆碩大的腦袋。
令我驚駭的是,他居然還活著。
在我看向缸中的腦袋時,意識里突然多了一樣東西。
一個漆黑的空間里,躺著一名。
的肩膀兩側,各有一盞長明燈,頭頂上方也有一盞。
但即將熄滅。
在躺著的石床下,寫有一段咒語。
咒語已經被海水淹沒,上面的字跡變的模糊不堪。
當我看清的樣子後,為之一震。
居然是雲淺。
種種跡象表明,如果不能將喚醒,很可能會徹底消亡。
腦海中的畫面到這兒,忽然消失。
周道深不慌不忙的說道:“他是唯一一個從埃俄文明活到現在的寄生胎,也是天魔科研的最高產。他的本領,是預言未來。想必你剛才因該看到了圣的容貌。”
不等我開口,周道深揮手滅殺了世上唯一一個從埃俄文明活到現在的寄生胎,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後來我才知道,他怕我知道他們的。
數分鐘的沉默,我走出了昏暗的房間。
落坐之後,周道深沖我說道:“事就是這樣,為了你我兩家的大計能夠順利實施,還希閻爺不計前嫌。”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把我跟這件事綁在一起,原本簡單的一件事,通過周道深的描繪後,變的異常復雜。
更何況,我是不可能與周家同仇敵愾。
因為沒有理由讓我這麼做。
除非,周家想要做欺師滅祖之舉。
周道深見我不開口,給我親自煮了一杯茶後,開口道:“閻爺心中不用有芥,你一定疑,周家為什麼非要跟你合作。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圣墓只有閻爺可以進,另外,圣只聽閻爺的。
當然,這還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們周家不想失去現有的一切,而跟著一個瘋子前往所謂的匹氪星雲。
暫且不說有沒有匹氪星雲,哪怕真的有,也絕不是人類這種生命可以生存的地方。預言中說,天魔之主九世劫滿,便是他離開之時。
如果只是讓他離開,我們大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問題是,天魔之主離開地球時,他要帶走地球上所有生靈的氣運。
你一定可以想像,那將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那絕對是世界毀滅。
所以,哪怕周家是天魔後人,我們也無心再去追隨一個瘋子,征服世界。
對于周家而言,除了永生不死還有些吸引之外,其他的已經沒有任何價值。
是人總是會死的,周家知道閻爺手上有一個獨立的疆域空間,只要閻爺愿意,我們周家愿意與你進行換。”
我轉頭看向周道深,見他眼圈發紅,知道他是下了本,才向我泄一些周家的。“怎麼個換法?”
“那疆域屬于生與死之間,是真正的永生不滅之所。只要你將它給我們,我們便助你消滅天魔之主,這麼一來,不僅可以挽救人類,還能阻止世界毀滅。
最重要的是,這世上再也沒有天魔。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將我們封鎖在那疆域中,如此一來,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這是一箭三雕。你要知道,天魔是殺不死的。周道深的話極有說服力,讓我有些搖。”
可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周家可不干吃虧的買賣。
“為了誠意,周家可以先行表示。閻爺是不是疑白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周道深喝了一口茶,半咪著眼睛斜視道。
“白素的事不是重點,你剛才的意思是你父親讓你轉達的,還是你個人的想法?我得知道你周家是否一心,這樣才能下定決心。”此人的話不可全信,卻也有可取之,我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聽了幾句就吐心扉。
更不會避重就輕,以低廉的東西換取可有可無的信息。
白素因何出現,已經不在我的考慮之中,信息換講究的是對等,不然就會被對方套其中,而失去先機。
周道深聽我此言,微微皺眉,臉有些冷。“我若說,這是我的意思,閻爺會不會把我給告了?”
我淡淡一笑。“不會。”
周道深陡然大笑。“周某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我以茶代酒,干了這一杯。”他忽然舉杯,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不會告發你?”我納悶道。
“閻家統領六道,開辟了人類文明的先河,哪怕凋零沒落,依然有其傲骨加,我相信你不會做出不識時務的小人之舉。”周道深不以為然,喝了杯中茶水。
然後,看向我面前的茶杯,雖然沒有催促,卻有一期盼。
我滿足他的好大喜功,也一口干了杯中茶水。
如此一來,算是默認了周道深的想法,與他的計謀。
本來,我確實犯愁,對天魔的態度到底是殺,還是。
現在,周道深主要出賣周家,做個忘恩負義,欺師滅祖的叛徒,這對于我的計劃而言,簡直是神助。
“細節,還得從長計議。另外,你父親那邊,怎麼說服?”
“不用說服,他做他的,我做我的。閻爺有所不知,周天水那個老家伙,并非我的親生父親,要不是我垂憐他的五雷天心,也不會拜他為義父。”
“不是親生的?”這倒是沒想到,對我而言又是一大利。
“不是。但他有四個兒子,兩個兒。他們神出鬼沒,幾十年見不到一次。閻爺進門看到的九龍玄關,便是他的小兒子倒弄出來的。”周道深說道。
“幾十年見一次,那豈不是說,你們都一百多歲了?可你看上去依然年輕。”我狐疑之時,打量周道深。
周道深也不藏,直言道:“不過是采之而已。閻爺要是稀罕,我可以讓侍手把手教你采之的奧。”
我擺手。“對那些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