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周道深會說現在的龍王是蘇之山,沒想到會是熬丙,看來蘇家與龍族徹底是兩個概念。
稍一思索,龍王是熬丙才符合當下世界的格局。
蘇小小的父親因該還是蘇之山,只不過他不再是龍王。
篡改歷史是要付出代價的,也不知道我背後的那位神人為了局面清明而付出了怎樣的代價,雖然我不知道,但那一定不是普通人可以承的。
視線中,滿是滔天浪花,與那腥的沸騰。
殺氣彌漫在海面上,形方圓千里的霧,朦朧之中匿的兇煞,化作無數生死道消的魂,在天地融的空隙,失去了生機。
矩陣碾帶來的罪孽,如風魔一般撲面而來。
這殘忍,在我心中生起無盡的悲憫。
糜玲花看向我,眼中泛著嗜的紅,這是魔族特有的敏銳。
我知道想做什麼,在看向我的瞬間,我就領悟了的意思。
糜玲花想加這場戰爭,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添加籌碼。
說到底,對周家是不信任的。
哪怕知道這是大勢所趨,周家唯有順應天道,才能經久不衰,但手上沒有足夠的力量,誰的話都可能為騙鬼的勾當。
只是,糜玲花的提議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別人打架,你上一手,這算什麼?
見我沒有給與回應,便開口說道:“龍族勢大,既然能傷到人魚族,說明人魚族并非堅不可摧。如此大的靜,必會引來外人的注意。我的意思是,盡快阻止這場戰勢的擴大。方才周大說一個時辰便能出結果,恐怖有些不切實際。”
周道深起的酒杯,緩緩放下。
他本以為我邊的這個人,只是個普通人。
未曾想釋放出的氣場居然也如此犀利,而且一語道破了他的狂言。
一個時辰確實不可能結束,按照他保守設想,三天之可以平定。
“糜姑娘的意思是做個老好人,強行制龍族和人魚族之間的廝殺?”周道深說這話時,眼里閃過一抺驚詫。
隨後,他看向我。“閻爺也是這麼想的?”
我搖頭。“事還得由周家去做,我不過是間接參與者,至于玲花所說的辦法,周家可以考慮,也可以不考慮。這其中的關系,無非是主和被。”
周道深可不是傻子,他當然能理解我的話中之意。
如果由糜玲花出手,龍族和人魚族在強大力量下,便只能誠服在糜玲花的威下,雖然也能達到之前的效果。
可這麼一來,無異于將自己的勢力拱手讓給了別人。
但如果不這麼做,又顯得過于小氣。
畢竟結盟不是兒戲,必須有擔當和犧牲的神。
想到這兒,周道深一口喝杯中的酒水,轉而沖糜玲花說道:“在下很好奇,糜家二小姐是什麼時候和閻爺好上的。
你的這一想法,雖然好,可要想駕馭龍族和人魚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周家為了誠意,可以犧牲一部分利益,區區龍族與人魚族,周家并不放在眼里。
為了結盟上的牢固,閻爺的顧慮,周家是理解的,手上沒有一點勢力,說話也會顯得無力。雖然我們周家不在乎閻爺白手套狼,但為了滿足閻爺的心理,周家可以做出一部分退讓。
但話先說清楚,閻爺若是沒有這個實力撐起這兩力量。周家還得依靠自己的方法收回,我這麼直白的表達,糜家二小姐因該能聽懂吧?”
“一言為定。”糜玲花站起,渾魔氣漾,令對面坐著的周道深眉頭直皺,他到了遠古天魔的氣息。
“去吧。盡量不要殺人。”我沖糜玲花點頭。
糜玲花離開了,是踩著海浪飛遁離開的。
“糜家二小姐是魔人?”周道深有些坐不住了。
“希你說話算數。”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送口中。
“怎麼會是魔人?”周道深很是詫異。
“你父親周天水不是去過遠古嗎?難道他沒告訴你魔族的事?”我不以為然道。
“閻爺這步棋下的可真是妙啊。可是,你就那麼肯定,糜家二小姐有這個能力控制龍族和人魚族?要知道,哪怕是周家,也不敢正面控制他們。這也是為什麼讓他們相互廝殺的原因所在。”
周道深唏噓之余,心里暗暗思索糜玲花怎麼會是魔人一事,他父親周天水從未提到過,這事很突然。
“妙不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可能你不知道,的幻登峰造極,哪怕是天上的神仙也不一定是的對手。你說,以的實力再配上五千遠古巫師,那場面,會不會比剛才的浪打礁石更加慘烈?”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周道深傻了眼,著洶涌的海浪,他有些後悔之前的決定。
可話已經說出口,他現在只能眼的看著糜玲花用自己的方式收攏龍族和人魚族。
“依你之見,糜二小姐需要多久?”
“差不多一個對時吧。”我隨口說道。
“你確定只要一天?”周道深不相信。
“可能更短。哪怕是我也沒有真正見識過糜玲花的手段有多厲害。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聽我的。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喝著酒,仰頭看向稀朗的星空,總覺有人在盯著我,那種被人窺視的覺很不自在。
“閻爺,你究竟有幾個人?”周道深倒吸了一口涼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很是嘆服的問道。
“三四個吧!跟你沒得比。”我舉杯,和他了杯子,抿了一口。
“人不在多,在于。就拿我父親邊的狄來說,的結構十分特別,誰跟睡一覺,可以多活十年。那可是極品,據說是太歲,上沒有一一毫的瑕疵。真是讓人羨慕啊。”周道深慨道。
“你說的狄,就是那日帶我去見你父親周天水的那個大人?”我皺眉道,怪不得給人的覺很是奇怪。
“是啊,周某要是也有那麼一個太歲妖,便是傾家產,也愿意一試。”周道深不自覺間,口水居然流了出來。
我嘆了口氣,周家父子還真是一個脈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