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純明白,施承淮并沒有發現和聊天的人是樊姜。
于是回了手,佯裝自然地收了手機:“這個男人是把我逗的開心的,你不是看見了嗎?”
“那你們聊的是什麼?”施承淮地看著孟純:“你不會不能告訴我吧?”
“當然能。”孟純淡定胡編:“我和這個男人是在聊火葬場的事。”
“火葬場?”
“是啊。”
“那你們要把誰送去火葬場?”
“你啊。”孟純輕輕一笑:“畢竟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在外面有男人嗎?那把你送去火葬場燒掉了,我不就可以自由,悅悅不也就可以直接擁有潑天富貴了?”
這話倒不全是假話。
因為現在施承淮不知道孟純的馬甲,對著醇夢又是貶低又是侮辱的,等有一天孟純就是醇夢的真相曝,施承淮發現曾經自己最不喜歡的老婆,就是振作他事業的大神的被揭。
那施承淮的心,不就是猶如在火葬場嗎?
但聽著孟純的話,施承淮頓了頓,眼眸卻是更深了:“你好像真的很關心我死后的產歸屬問題。”
“這是自然。”孟純角的笑意緩緩收了,認真無比:“我是悅悅的媽媽,我得保護悅悅,自然也得保證該是的不會被其他人搶走。”
“可我如果真的死了,我的產不會全留給悅悅的。”
施承淮搖了搖頭開口,卻是握住了孟純的手,與十指相扣:“我得給你也留一筆錢,你為悅悅想,我也得為你想。”
孟純微微一頓,原本聽著施承淮前半句話還想發怒的,倏地凝滯了下來,這次指尖都微微麻。
但就在這時,施承淮的手機響了一下。
孟純看見,是有人給施承淮發了一份文件,上面寫著《萬氏企業城南游樂園設計圖》幾個大字。
瞬間,孟純的瞳孔輕輕一震,隨后,被施承淮握著的手也重新變得麻木。
……
恍惚中,夜晚大風興起,醞釀了一天的雨在半夜落下。
而這場雨一下便是三天,當雨終于停止時,施家的電梯工程也終于告一段落。
完工那天,施承淮是帶著孟純和悅悅各個屋檢查,任瀾站在一旁都十分無奈:“這次家里安裝電梯是承淮親自領隊,包工頭說正常況下,這種活至得一個星期才能完,但承淮不知道在急什麼,是將錢加到了三倍,這才提前搞完。”
但這種瘋狂的基建速度流傳出去,現在上流圈層一些人都懷疑,施承淮是不是重生知道世界末日快來了。
于是施承淮這是在造安全屋呢。
孟純對此無言以對,只覺得大家腦真大,
因為重生的人是,可不是施承淮。
但對于親媽的吐槽并不在意,施承淮一邊帶悅悅看電梯,一邊的圓腦袋叮囑:“寶寶,你每天和媽媽在一起,從此你就是爸爸的小監督員,要幫爸爸看著媽媽坐電梯,不要隨便走樓梯可以嗎?”
“可以!”
要知道三歲,正是愿意當的年紀。
一聽小監督員的名頭,悅悅就來勁了:“爸爸,寶寶會當好監督員,一定看好媽媽的!”
孟純:“……”
不能在孩子面前掉頭就走。
于是咬了咬牙,只能看著施承淮低聲罵道:“真是浪費時間。”
施承淮沒有回答,但深邃的俊卻微微暗了幾分。
因為要是以前,施承淮表現出一分對孟純的關心,孟純都會開心地出微笑,澄澈眼眸也會迸發出熠熠輝。
可是現在,施承淮怎麼做。
都好像只會嫌棄麻煩。
甚至剛剛那麼長時間,孟純更是沒對他笑過一下。
下意識地,施承淮想要朝孟純走去,但沒想到仿佛意識到了他的企圖,孟純先一步便將悅悅抱到了懷中,就像防盾牌一樣;“悅悅今天的散步時間到了,我先帶孩子去院子了。”
施承淮下顎都繃了一條直線。
活了快三十年,他第一次見到躲他躲這樣的人。
施承淮:“悅悅現在都還沒吃飯。”
飯都沒吃,散什麼步!
孟純:“沒吃飯也可以散步,提前運一下不好嗎?”
“呵,孟純,你有必要這麼強詞奪理嗎?”施承淮冷笑出聲,一字一頓:“你心里真正是什麼想法,你敢說出來嗎?”
孟純當然敢說,但現在時候未到,還不能說。
于是干脆看向施德遠:“爸,現在這事你能不能管?”
施德遠:“……承淮,讓小純帶悅悅去散步。”
施承淮臉更沉了:“爸,你現在就這麼幫著?”
“廢話。”施德遠頭疼道:“我不幫著,又罵我怎麼辦?”
“……”
施德遠好不容易清靜了兩天。
是真的不想再和之前那樣,不就被孟純罵一頓了。
對此,施承淮一陣無言。
但孟純已經趁著這時抱著悅悅快速出門,反正就是不要和施承淮待著。
施承淮見狀咬了咬牙,立刻要跟上去。
可這次任瀾將人攔了下來,看著兒子道:“承淮,小純這個狀態,你就是跟著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甚至還會激化矛盾的。”
施承淮冷的薄抿,聞言靜默了一陣。
他固執搖了搖頭:“我和孟純的關系沒那麼糟糕,至到現在,依舊沒說過離婚。”
任瀾都頭疼了。
“承淮,人不是只看結果,不看過程就可以的,小純沒說離婚,但這不代表你們的關系還可以,至在我看來,你和真的很危險,因為都已經不會心疼你了。”
畢竟一個人,就是會不由自主心疼他的一切。
但前幾天任瀾說起施承淮的過去,孟純卻只有回避和冷漠。
任瀾覺得施承淮要是再繼續自己騙自己下去,最后結果,怕真的就是孟純帶著悅悅遠走高飛,給施承淮留下一紙離婚協議。
任瀾傷心:“承淮,媽剛喜歡上孟純,可不想換兒媳婦啊。”
“不會的。”施承淮黑眸冷靜偏執,嗓音低沉沙啞:“我決不會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