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純對龐叔的話直覺上不是很舒服。
岔開話題:“其實我的家庭也不是那麼滿,我的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只能去墓園祭拜他。”
龐叔輕輕低下了頭:“抱歉夫人,我也不是故意你傷心事的。”
孟純:“沒關系,對于這件事我已經看開了,不過龐叔你的老婆孩子是葬在哪個墓園啊?說不定以后我們還能一起去掃墓。”
龐叔:“夫人,上次你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為什麼緒忽然失控,還打了施總啊?”
“……”
同樣都是岔開話題,龐叔這轉折可真是銳利不。
孟純靜默了足足好幾秒,這才后退了一步:“其實也沒什麼,上次就是我有些事誤會了施承淮。”
龐叔抬起頭看了孟純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但就在他仿佛還打算說什麼時,一陣汽車尖銳的剎車聲忽然傳來。
正如孟純之前猜測的那樣,施承淮提前回家了。
他一下車便大步朝著孟純走了過來,拔的形氣勢威,看著孟純和龐叔便直接站在了兩人的中間:“你拉黑我,就是為了在院子和別的人說話?”
孟純冷笑一聲。
因為施承淮這話說的,好像這個年人,連和別人隨便說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但施承淮明明就可以和任何人說話,甚至和萬新雪他也有說不完的話,憑什麼他現在來對來進行德教育?
孟純真是煩死了施承淮這種明明自己做不到,偏偏還來對管東管西的死德行。
仿佛本就不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只是他邊一個附屬的件。
孟純眸銳利道:“施承淮,你先管好你自己!”
說完,直接不留地轉,還沒忘了將看見爸爸“蹬蹬蹬”跑過來的悅悅滿臉懵圈地帶走。
施承淮面僵直地站在原地,這次卻難得沒立刻上前追,而是側目冰冷深沉地看了龐叔一眼。
下,戴著草帽的中年男人見狀立刻將頭彎地更低了幾分,隨后也重新拿起水管去蘭花園中澆水,沒有吭一聲,老實到了極點。
見狀,施承淮才瞇了瞇眼睛,提步往南屋方向走,準備去追孟純。
可就在他要開門時,門把手直地完全摁不下去。
好吧。
孟純不僅是把他拉黑了,還把屋子鎖了,不讓他進去。
虧得今天施承淮想要早點回家陪孟純,所以推掉了下午所有在公司的工作,打算晚上等孟純和悅悅睡著了,他再一個人去書房通宵理。
因為哪怕他累一點,但只要能讓孟純看見他的改變,知道他其實沒那麼冷漠,那便一切都值得。
可現在。
孟純直接見都不見了。
不過,轉念想想,孟純現在還愿意和他鎖門,還愿意和他鬧脾氣,這也可以算是對他還有,并不是一灘死水,心如死灰的。
施承淮練地哄著自己,直到眉宇間的褶皺平了,他才撥通了任瀾的電話:“媽,你那邊有南屋的備用鑰匙嗎?”
任瀾應了應:“有啊,但小純不在南屋里嗎?”
施承淮:“在。”
任瀾:“那你讓直接給你把門打開不就行了?”
施承淮:“不想開,所以我自己想辦法開門就行,別麻煩了。”
任瀾:“???”
……
與此同時,孟純將施承淮鎖在門外后,便帶著兒回了房間。
但隔絕開施承淮也不是為了發脾氣。
給悅悅開了集寶貝JOJO,讓悅悅可以專注看電視后,孟純就拿著手機聯絡了一個有名的私家偵探,想要他調查一下龐叔過去是在哪一家做的司機,又是在哪個火災現場家破人亡。
而私家偵探也不愧是在圈子里能有口皆碑的,一個小時后,他便聯系了孟純。
可是他給的答案卻出乎意料。
【這個龐叔的資料都被人有意藏了,我整個工作室的同事都查不到他的過去,所以他背后的保護傘大概非同尋常,友提示你最好也別再深究,免得惹禍上。】
私人偵探按照經驗真誠地給孟純建議。
但看著這條消息,孟純握著手機的指節卻微微發白,因為大概已經猜到了藏龐叔過去,這位非同尋常的人是誰。
施承淮。
在帝都,只有他才能做到這麼全面地掩蓋一個人的信息,人哪怕用手段都無法窺見。
再說龐叔本來也就是施承淮的人,所以施承淮背后為了龐叔做些小手段,那也是合合理。
可好端端地,施承淮為什麼要如此嚴地埋葬龐叔的過去?
龐叔的過去,難道又是真的藏著什麼輕易不能告人的?
孟純腦子極地放下手機,要不是認為施承淮不會用這麼卑劣骯臟殺人手段的人,孟純現在真的又忍不住要懷疑,上輩子其實施承淮就是殺的那個罪魁禍首。
但,如果施承淮不是要殺的人,他這麼周小心地保護著龐叔,難不其實是為了保護龐叔背后的兇手?
當這個想法從腦中升起時,孟純蹙了眉心,只覺得一寒氣也竄上了的心。
因為施承淮如果明知殺的人是誰,可還是一直包庇縱容著……
那施承淮沒殺,也是等于殺了。
“所以施承淮,你最好別和上一世害死我的事有任何關系……”孟純低沉地看著桌上施承淮的照片,眸幽暗地緩緩低語:“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
原本孟純原本只是打算一個半月后,讓悅悅為施承淮囑上的未來繼承人。
可若是施承淮這個死渣男,真是上輩子害死的幫兇,那孟純就得考慮讓悅悅為父親意外早死后,施家唯一正式繼承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