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純覺得施承淮這樣給發信息好的。
因為這樣罵施承淮,也不用捂著悅悅的耳朵,擔心兒聽見了。
可是放下手機,孟純發現這次卻不是悅悅瞪大了眼睛看著,而是朱樂怡雙眼發紅,直直地盯著。
孟純疑,下一刻還沒等詢問怎麼了,便已經被一把抱住,朱樂怡也心疼地微微哽咽:“小純,你以前竟然被萬新雪那麼過,竟然用你千辛萬苦求的小金佛去討好老太太,還反過來將你襯得不孝順……”
“是啊,當時我也氣傻了。”孟純苦笑道:“所以一整個壽禮,我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后來仔細想想,這件事也是我的錯,萬新雪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是知道的,但怎麼后來就掉以輕心,還是被給利用了呢?”
朱樂怡義正言辭:“那是因為你善良!你的格底就是單純的,所以看見剛沒了老公的人你會可憐,一個男人也會全力付出,可他們卻辜負了你!”
是啊,做好事,一心赤誠的人并沒有錯。
做壞事,辜負真心的人才應該吞一萬針。
朱樂怡想到什麼:“這件事你和施承淮說過嗎?施承淮知道你被萬新雪這麼設計了嗎?”
孟純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因為那段時間施承淮在老太太的授意下很幫著萬新雪,而我又腦,所以我擔心我說出真相他會為難,于是就把委屈自己咽了。”
“……”朱樂怡這次真是要慪出腺結節了,咬牙道:“算了,你以前糊涂我不罵你,但是我得回去再罵萬新雪一頓!”
因為剛剛朱樂怡沉浸在孟純講述往事的震驚中,目瞪口呆,本就沒發揮。
但孟純拉住了,失笑道:“這會兒了你就不要回去了,悅悅還在這里呢,別嚇著。”
“啊,悅悅寶貝……”朱樂怡猛地回神,此時注意到被孟純抱在懷里的小姑娘一直眨著眼睛看,這才趕干笑了一聲,挽回形象:“寶寶,醫生姨姨平時不是那麼魯的。”
“寶寶明白,寶寶知道醫生姨姨是對媽媽好。”悅悅仰著小腦袋,小地說著。
因為三歲的孩子很多事還無法理解,所以悅悅不太確定大人們的矛盾是什麼。
可知道醫生姨姨是媽媽的好朋友,所以悅悅知道,醫生姨姨是不會害媽媽的。
“嗚嗚嗚小寶貝~你真是一件心小棉襖~”
朱樂怡聽著悅悅的回答捂著輕喊,心不僅要被融化,原本還氤氳在腔的怒氣也瞬間消失無蹤。
孟純了兒的臉頰,腔也暖暖地。
而想到了什麼,孟純頓了頓道:“其實那段時間我雖然擔心施承淮為難,對他撒謊膝蓋跪腫是為了照顧藿香田,但那段時間,施承淮每晚都會幫我用藥按膝蓋……”
還別說,施承淮手上消腫的藥和舒緩疼痛的按手法,真的堪比專業護工。
孟純本來以為自己至得難一個月的,在他的幫助下靜養了一周便好了。
孟純似笑非笑說:“或許是之前施承淮也跪過,所以才能這麼專業吧。”
聞言,朱樂怡卻難得安靜了幾秒,半晌才斟酌開口:“小純,我真的覺得施承淮對你,好像不是不的……”
因為朱樂怡剛剛才罵完施承淮,現在又說他的好話,或許有點神分裂。
但卻是真心實意想這麼說,并且不止一次,都覺到施承淮并不像表面表現地那樣,對孟純沒有。
不然,哪怕施承淮以前跪過有經驗,可對不的人,他一個堂堂施氏總裁有必要每天親手為孟純按止痛,只為能早點痊愈嗎?
朱樂怡開始覺得,孟純和施承淮或許是互相相的。
但他們的卻不在一個頻率上,而孟純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施承淮也并不明白,所以孟純才將失堆得越來越多,心越來越寒。
朱樂怡想將自己的這個發現告訴孟純,但一抬眼,卻發現孟純面無表地看著。
頓時一陣涼意排山倒海而來,朱樂怡到的話也只能強行轉了個彎:“小純,你不喜歡聽的話我不說了……你別這麼看我,怪滲人的……我們還是一起快去食堂吃飯吧,我們醫院的飯菜你以后離開帝都可就吃不了……”
“什麼離開帝都?”
下一刻,一道低冷的男聲忽然傳來。
空氣頓時一靜,朱樂怡這次覺得是一陣威山呼海嘯而來,因為這時忽然出現,面嚴峻看著的,竟然是施承淮!
朱樂怡渾僵:好好好,原來今天是玩的啊?
孟純也萬萬沒料到之前還在手機里的施承淮,前后不過五分鐘已經出現在面前,還約聽見了幾句朱樂怡說的話。
不過好歹重生一次,深知遇到事不要慌的原則。
孟純平靜自然,先發制人:“你是來找你的萬新雪的吧?我們剛剛才和吵完架,現在估計正在里面委屈呢,你這會兒去,正好能趕上告狀。”
施承淮一臉的冷峻,瞬間就被劈去了大半:“……乖乖,我是來找你的。”
孟純:“哦,你找我,是知道我給萬新雪找麻煩了所以才來找我麻煩?”
施承淮抿了薄:“我是擔心你和悅悅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才來醫院專程找你們的。”
和萬新雪無關。
施承淮甚至都不知道今天萬新雪也在醫院!
朱樂怡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不過也暗暗佩服孟純:真強啊,就這麼兩三句話,就讓施承淮這種人都忘了原本要問什麼了!
而孟純故意胡攪蠻纏也確實是這個意圖,現在目的達到,抱著沉甸甸的悅悅往上提了提道:“我和悅悅沒有不舒服的,你不用找了,回去吧,我也要帶兒去和朋友吃飯了。”
“我不能一起嗎?”
一向從來只有別人邀約他的施承淮,人生第一次主蹭飯,輕輕咳了咳道:“我想要和你們一起吃飯,帶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