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承淮,牛還是別吹了,免得牛皮破了滿天飛。”
孟純打開施承淮的手,看著他皮笑不笑地說道。
施承淮站在原地,被打掉的手并不疼,但看著孟純明顯疏離的神態,他的指尖微微發麻。
可就在這時,一陣歡樂的腳步聲響起,卻是香香的小悅悅睡醒下樓了。
因為有了之前幾次醒來發現媽媽不在的經驗,悅悅這次沒有抱著被子委屈地咦咦唔唔,而是直接像是小蝌蚪,開始找媽媽了。
“媽媽,媽媽在哪里~啊!爸爸也在啊!”
悅悅邁著小短到了廚房找到媽媽,同時也驚喜地睜大了漂亮的眼睛,發現了施承淮。
沒想到今天找媽媽,還有買一送一服務。
可是孟純半點也不想聊“爸爸”這個話題,于是直接便抱起了兒,親了親小姑娘睡醒后越發紅潤的蘋果臉。
“寶寶,媽媽在準備給你做點心哦~寶寶一會兒吃好不好?”
“好!”悅悅一聽吃的,果然就被火速轉移了注意力,只是又開始劃拉著小手要去煤氣灶:“媽媽,寶寶也幫媽媽一起做點心,寶寶來幫媽媽點火!”
因為三歲的孩子正是好奇心和模仿力最強的時候。
之前有幾次,悅悅看媽媽擰煤氣灶的按鈕。
“叮”地一下,藍藍紅紅的火就像是一排排小牙齒一樣,全冒出來了!
所以悅悅想從媽媽的懷里扭出來,去試試!
可是孟純一聽連忙變了臉,哪怕小家伙力氣大,但孟純也立刻固定好了兒,萬分嚴肅道:“悅悅,不可以!煤氣灶很危險,火更危險!要是火一下子失去控制,是會變大火,是會把整個房子都點火,讓人也出大事的!”
孟純以前對火便有過一些影的經歷,還好沒釀大禍,可也依舊是到現在十分小心。
而悅悅長到三歲,還是第一次被媽媽這樣兇地教育。
頓時,上一秒還扭得像是要出欄小豬的小姑娘,下一秒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也小心翼翼地對了對手。
“媽媽,悅悅不知道煤氣灶那麼厲害,火那麼厲害……悅悅以后不敢了!”
“好的,寶貝知道嚴重就可以了。”孟純握著兒的小手,再次強調:“悅悅以后絕對不能隨便玩火哦!”
“嗯嗯!”
悅悅重重點了點頭,小小的臉上是大大的認真,顯然是真的將媽媽的話聽進去了。
而深知兒是個知錯就改,絕不調皮搗蛋的好孩子,孟純也將這件事帶過,沒再翻來覆去,而是繼續領著兒一起做點心。
不能讓悅悅火,但是卻可以讓面團。
全程,孟純都懶得搭理站在一旁的施承淮,自忽視了他。
可也是因此,沒看見施承淮在聽著話時,諱莫如淵的眼神……
……
本來,孟純以為今天的所有事就這麼平靜無波地過去了,也沒真的將施承淮說要理蘭花園的話聽進心里。
但沒想到,當晚,施承淮便從外面聯系了一輛挖掘機進了施家,大手一揮便徹底掘了蘭花園!
頓時,所有屋子都燈大亮,所有住家保姆還有沒下班的園丁也都聚在院子,瞠目結舌。
其中就更不用說萬新雪這個蘭花園的主要負責人。
踉踉蹌蹌從二房奔來,看著土地翻飛,蘭花凋零的場景,臉白的幾乎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
施芙站在孟純邊事不關己,還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客觀點評:“嫂子,我哥這出整的真是帥啊!這麼不留余地,毫不商量地便斷了萬新雪所有作妖的可能,萬新雪還不氣的心都在滴!這種,我們是不到了~”
孟純面深沉:“這種覺,我曾經很明白。”
因為上輩子,被挖了所有心的,可是孟純。
但誰能想到重生一世,這次竟是讓萬新雪也換位了一回,驗了一把的覺。
施芙沒聽清,不過也不妨礙八卦:“嫂子,我哥忽然這麼狠,應該是為了你吧。”
孟純抿了抿,難得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
施芙卻拍了拍手:“沒事的嫂子,我知道不管怎麼樣,一定是萬新雪的錯,我可沒指責你的意思。”
“……”
那孟純倒也沒覺得施芙是在責怪。
只是矛盾,不知該怎麼說出,施承淮是為了對萬新雪這麼狠的話。
因為孟純要是真說出來了,那不是又要開始不由自主想,施承淮到底不萬新雪的問題了?
但孟純說不了話,萬新雪卻能說。
自己阻攔挖掘機無果,萬新雪已經直接一瘸一拐跑向了施承淮,眼睛紅的仿佛兔子:“承淮,你為什麼要這麼突然毀了好不容易完的蘭花園……你要是有什麼氣可以對我說,但你別拿無辜的花花草草出氣啊!”
施承淮淡淡站在人前,聞言,只緩緩垂下眼眸:“無辜嗎?可我怎麼覺得是這些花草很賤?”
“哪里賤了!”下一刻,老太太拄著拐杖從主屋好不容易繞過來,正好聽見施承淮的話,氣的聲音都在發抖:“這可是一萬塊錢一株的春劍皇梅!而且新雪花心思,今天又全都心修剪了一遍!”
眼看著再過兩天,老太太就可以約老姐妹來下午茶,品蘭花了。
現在,全完了!
施承淮不為所,移開目,他吐字清晰:“春劍皇梅又如何?價不過是外界賦予的一串數字,但花草要是長得賤,那不管是一萬還是一百萬,在我看來也是賤。”
老太太:“……”
怎麼覺得施承淮這話聽著不像是說花,而是說人?
萬新雪面容比殘敗的蘭花還殘敗,幾乎站不住,半晌才聲:“承淮,這是施家,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你不用幫我多說,蘭花園沒了就沒了吧,只是可惜我沒辦法為你的下午茶出力了,幾個那邊發出的邀請,也只能讓們別來了……”
老太太越發心如刀絞。
因為萬新雪這話正好說中了最氣的地方。
于是怒火中燒,敲了敲拐杖就看向了孟純,直覺這次的事一定又是這個禍害攪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