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凝支支吾吾道：“就是……我剛畢業那天，到周教授的母親被車撞了，司機跑了，我把送進醫院。
他母親大出正好的型跟我一樣，我就給輸了。就這些，沒別的了。”
孟娜瞪大眼睛，驚訝道：“照你這麼說，當時你不輸，他母親是不是就……”
孟娜沒繼續說，只是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姜晚凝點點頭：“嗯。”
孟娜更驚訝了：“怪不得周教授對你這麼關照，你可是他母親的救命恩人啊！
這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他可不就是想以相許，把自己送給你！”
“以相許？”
姜晚凝下意識反駁：“你別胡說。”
可話音剛落，腦海里卻不控地翻涌出周憶安對所做的種種行為。
他幫掙那個令人窒息的家，過敏帶去醫院，下夜班親自送回家，下雨時用外套裹住不讓淋，幫收拾姜晚斌，住院時晚上還來陪護……
這些姜晚凝是一直歸為“報恩”的。
可那晚，小巷子里的吻呢？
還有夾在書里的證件照呢？
好像真不是普通報恩能解釋的。
“不可能的，”
喃喃自語，“他是那麼優秀，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小明……”
話沒說完，心跳卻像擂鼓般加速，一個連自己都于承認的念頭鉆出來：或許，他對我，真的不一樣？
孟娜看著臉紅到耳，眼神發飄。
忍不住繼續破：“你對自己有點自信好不好？上次聚餐，他當眾說你酒過敏，那是明晃晃的維護。
房子租得那麼便宜，現在還借著合租的名義搬過去就是想離你更近一點！
連你請假都替你——這哪是報恩？
分明是把你當朋友疼！也就你這個小傻瓜看不出來。”
了姜晚凝的臉頰，笑：“沒談過的小丫頭就是單純，連喜歡和報恩都分不清。
周教授的對你的偏，早藏在看你的眼神里、對你的細節里了，好好吧！”
孟娜又拍了拍的肩膀繼續說道:“妹妹，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一點，不能慫！加油啊，我上課去嘍！”
說完，孟娜便轉去上課了。
辦公室里只剩姜晚凝一人，臉頰燙得驚人。
抬手捂住臉，指尖到滾燙的皮，角卻不控制地彎起，連自己都沒察覺。
——
下班到家，姜晚凝站在玄關換鞋時，鼻尖先捕捉到了飯菜香。
周憶安系著的米圍從廚房探出頭，袖口卷到手肘，出小臂流暢的線條。
“回來得正好，最后一道菜馬上好。”他語氣自然。
姜晚凝心頭一跳——這場景，竟像極了丈夫做好飯，正等晚歸的妻子回家共餐。
被自己這念頭驚得愣了愣，臉頰倏地熱了起來。
忽然又想到孟娜說的話:周教授的對你的偏，早藏在看你的眼神里、對你的細節里了，好好吧！
晚餐時，周憶安頻頻給夾菜，碗里堆得滿滿當當。
坦然接，心里那想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的沖翻涌了好幾次，指尖攥得發，卻總在話到邊時咽回去。
——怕答案不是自己期待的，終究沒敢開口。
之后的一周，兩人像是有了默契。
周憶安做飯，便主洗碗；偶爾先下班做好飯等他，他回來就會自然接過洗碗的活兒。
家務向來是誰有空誰做，只是大多時候，周憶安總搶在前面。
姜晚凝想搶著桌子、拖地時，他總著的頭發說：“這些活兒我來就行，你去旁邊歇著。”
那語氣，真把當了需要疼惜的小孩子，讓姜晚凝心里又暖又慌，可現在就是很貪這種覺。
不想去打破壞這種平衡，就一直這樣也好的。
——
周一清晨，姜晚凝還在被窩里睡得香甜，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把驚醒。
拉開臥室門，對面周憶安的房間門閉著，想來還沒醒。
墻上的鐘指到六點，誰會這麼早啊？
湊到貓眼前一看，是周憶安的母親。
姜晚凝一陣張，趕開了門。
夏琳提著個類似醫藥箱的盒子，興沖沖地走進來：“凝凝，你住在這里還習慣吧？
阿姨都一個多月沒見你了，可想死你了！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阿姨，我住這好的，您來就好，還帶東西，太客氣了。”姜晚凝連忙說。
夏琳把盒子放在地上，輕輕拉開。
——里面竟臥著一只小貓咪，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
姜晚凝瞬間被小貓咪吸引，小心翼翼地把它抱進懷里，指尖輕輕拂過那團乎乎的，驚嘆道：“好可！長得真漂亮，還是這麼小一只。”
夏琳見喜歡，笑得眉眼彎彎：“喜歡就好，阿姨特意給你帶過來的。
之前聽你說過喜歡貓，我朋友家的貓剛生了一窩，我挑了只最好看的給你送過來。”
這個品種的貓咪是頭一次見——耳朵尖尖的像小靈，綠寶石似的大眼睛圓溜溜的，短帶著自然的卷，看著溫順又乖巧，還朝輕輕“喵”了兩聲。
和小時候見過的那些普通貓咪都不一樣，瞧著格外靈氣。
夏琳笑著解釋：“這是德文貓，子溫順又粘人，最省心的是不掉，也不用像狗那樣天天遛，備個貓砂盆、貓碗和貓糧就行。它現在只有兩個月大。”
看著姜晚凝懷里的小貓，眼神溫：“阿姨，知道你一個人住難免孤單，有它陪著，你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姜晚凝心里一暖，抱著夏琳蹭了蹭：“阿姨，謝謝您，我真的太喜歡它了。”
“傻孩子，”夏琳的頭發，“阿姨早把你當自家孩子了，你高興就好。”
姜晚凝逗著懷里的小貓，抬頭問：“阿姨，它有名字嗎？”
“還沒呢，”夏琳笑，“你是它主人，名字你來取。”
姜晚凝看著小貓黃白相間的——耳朵和眼眶是暖黃，周圍卻是雪白，眼睛亮得像兩顆琉璃珠。
眼睛一亮：“就花花吧！”
輕輕喊了聲“花花”，小貓立刻“喵”地應了一聲，乎乎的聲甜得人心都化了。
夏琳和姜晚凝同時笑起來。“你看，它答應了，”
夏琳打趣道，“以后就花花了。”
忽然，次臥傳來一陣手機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