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憶安仍握著的手,指腹輕輕挲著的手背。
語氣認真得像在陳述不容置疑的事實:“任何人都無法重新選擇自已的出,家境更從來不是衡量一個人好壞的標尺。
工作能穩穩當當做好,就已勝過許多眼高手低的人。”
他頓了頓,目落在微垂的眼睫上,聲音更:“你說自己一無所有,可你忘了,你勇敢、堅強、重,又善良——不然我們或許本不會有集。
這些好的品質,比所謂的學識地位珍貴多了。
我喜歡的從不是‘優秀’的標簽,是你這個人:會臉紅,會自卑,卻始終認真生活的姜晚凝。”
他輕輕抬了抬的下,讓看著自己的眼睛:“別再問為什麼了,答案很簡單,因為是你,就值得。”
姜晚凝心頭一暖。
向來覺得自己一無是,被他這麼一說,倒忽然覺得沒那麼糟糕了。
心輕快不,連帶著力也散了。
周教授不愧是為人師表,勸人竟也這般有章法。
見沉默,周憶安又道:“你有顧慮,其實我也有。”
姜晚凝一怔,著他問:“周教授,您有什麼顧慮?”
周憶安無奈地了的耳垂:“我比你大不。
我總覺得你們小姑娘該喜歡同齡的小鮮,像我這樣太的‘老臘’,大概引不起興趣吧。”
聽到周教授把自己比喻老臘,姜晚凝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周憶安覺輕松不,躺著將擁自己的懷里說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姜晚凝到他語氣里的鄭重,輕輕點了點頭。
周憶安繼續說:“其實上次約你在餐廳見面時,我就想表白了。我甚至把所有家都準備好了,就想對你證明我的心意。
可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沒來。我又去了你可能在的地方,連你工作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你。
那時候我的心糟了,就跑去酒吧喝了酒。”
他頓了頓,語氣沉了下來:“直到后來接到你的電話,我趕過來,才知道你被你哥哥糾纏,差點被他……”
話沒說完,他轉了話題,“你出事之后,在醫院我真是嚇壞了。醫生說你可能需要心理干預,幸好你夠堅強。
但那時候我更不敢表白了,怕你因為姜晚斌的事,對男之產生排斥,只能一直忍著,默默等機會。
直到我媽說要給你介紹男朋友,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其實那天晚上,我是故意摔了杯子弄傷自己的……你會怪我嗎?”
姜晚凝沒想到周憶安會說這些,沉默片刻后開口:“其實你約我的那天,我的確被姜晚斌纏住了。
好不容易甩開他趕去餐廳,你已經不在了。我還以為,你只是隨口說說。
后來也沒想到姜晚斌會那樣對我……當時真的絕了,心里想就算死,也不能讓他得逞,所以我想過咬舌自盡……”
說到這里,哽咽著說不下去。
周憶安察覺到的抖,見突然沉默,便用力將往懷里了:“放心,以后他再也欺負不了你了。
他大概要在里面待很久,以后有我在,我會保護你,誰也別想再欺負你。”
姜晚凝躺在他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終于明白,原來兩人早已心意相通,是彼此喜歡著的人。
周憶安吻了吻的額頭,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姜晚凝點點頭,想轉過背對著他,卻被周憶安牢牢擁在懷里。
“別背對著我,就讓我這樣抱著你睡,好不好?”
一聽,頓時沒再,小聲應道:“好。”
想到周憶安也是喜歡自己的,姜晚凝放松了繃的,也手環住了他瘦的腰。
周憶安到腰間那只若無骨的小手,角微微上揚,閉上了眼睛。
但此刻姜晚凝的心里正悄悄尖——大學里人人追捧的教授,竟然被自己“拿下”了。
這朵人人想摘的高嶺之花,真真切切被自己摘到了。
夜里姜晚凝睡后,又做起了夢。
夢里抱著周憶安,歡喜地又親又啃,而他也在夢里回應著。
不知道的是,自己不單在夢里親他,竟像夢游般,迷迷糊糊中對著周憶安就猛親起來。
周憶安哪經得住這般主,幾番親吻下來,里的念險些沖破理智。
他半夜起去了兩次洗手間,用冷水沖了又沖,才勉強將那燥熱下去。
第二天早上姜晚凝醒來時,邊已空了。
懵懵地著天花板,昨晚夢里的親昵還在腦海里發燙,角不控地微微上揚,帶著點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傻氣。
——原來被喜歡的人回應是這種覺,像揣了顆會發的糖。
甜的齁人!
興的在床上翻了兩下,忽然瞥見周憶安下的睡,正安靜地躺在自己枕旁。
心臟猛地跳了跳,猛地坐起,抓起睡就往鼻尖湊。
那清冽的氣息,是獨屬于他的味道,瞬間讓心頭發。
姜晚凝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像到了什麼寶貝,抱著睡在被子里高興地滾了兩圈,臉頰蹭著布料,心里的雀躍快藏不住了。
“叩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
姜晚凝像被踩了尾的貓,瞬間抱著睡坐直,慌忙向門口。
周憶安高大的影立在那里,晨落在他肩頭,他正溫地看著笑,眼里盛著細碎的暖意。
頓時一陣尷尬,后頸都熱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
剛才自己抱著他睡傻笑的樣子,該不會被看見了吧?
心里正七上八下,就見他目落在自己懷里的睡上,姜晚凝的臉“騰”地漲紅,像被穿了心事,慌忙把睡攥得更,結結說不出完整的話:“呃……我……”
腦子里一團,只想著怎麼掩飾那點小心思。
周憶安卻先開了口,語氣自然得像在說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要幫我拿去洗機洗嗎?”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趕點頭,聲音都帶著點發的急切:“對對對,是的!我正準備起床,等下就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