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自松了口氣,還好他沒追問。
周憶安點點頭,眼底的笑意深了些,沒拆穿那點明顯的小謊言,依舊溫道:“該起床了,早飯做好了。”
看著攥著睡、臉頰通紅的樣子,像只驚的小兔子,心里得一塌糊涂。
——這小姑娘,連藏心事都藏得這麼明顯。
姜晚凝連忙下床走到他面前,舉著睡的手都有點不自然:“哦,我這就去洗漱,順便把它放洗機里。”
說完就想逃,生怕再多待一秒,自己那點小心思就全暴了。
見這副又可又窘迫的模樣,周憶安終于忍不住低笑出聲,搖著頭走向餐桌。
方才站在門口,看抱著自己的睡又嗅又滾,那點藏不住的歡喜撞進眼里,讓他心里也跟著漾起意。
——原來在意自己,是這麼直白又熱烈的樣子。
姜晚凝躲進洗手間,關上門,背靠著門板了,臉燙得能煎蛋。
對著鏡子拍了拍臉頰,心里直念叨:姜晚凝啊姜晚凝,你也太丟臉了!”
怎麼就沒忍住呢?竟然抱著周教授的睡……
懊惱地皺了皺眉,卻又忍不住彎了彎角,眼底的甜藏不住。
飛快洗漱完,出來時周憶安已在餐桌旁等,晨過窗戶落在他上,安靜又溫和。
眼看上班要遲到,姜晚凝狼吞虎咽的解決了所有的早餐。
往常姜晚凝上班比周憶安早,今天因為要遲到了,所以兩人竟難得地同時出門,一同走進了電梯。
電梯里空間狹小,還有其他人,兩人進去后就隔著半步距離,他上淡淡的氣息縈繞在姜晚凝的鼻尖。
姜晚凝瞥了他一眼,正撞上他的目,慌忙低下頭,耳尖瞬間發燙。
周憶安著泛紅的耳尖,角噙著淺笑意,悄悄又靠近半步,手握住的手,與指尖相扣。
四目相對,兩人角同時揚起。
電梯到六樓打開,又進來了兩個人。
姜晚凝像驚的兔子,猛地回手,立刻后退一步與周憶安拉開距離。
進來的男人中,有人打招呼:“周教授,早。”
“早,李教授。”周憶安禮貌回應。
兩位教授打完招呼便沒了下文。
而這位李教授,正是姜晚凝大學時《中國古代文學史》的授課老師。
這棟樓里多是云師大的老師和家屬,姜晚凝趕到角落,盡量讓周憶安高大的影擋住自己。
幸好形瘦小,從李教授的角度瞧不見,心里暗自慶幸——可千萬別被看見。
雖說已經畢業,師生這層關系還是讓覺得別扭,并非怕丟人,只是還沒準備好,沒想好該怎麼解釋。
周憶安察覺到的拘謹,只淡淡笑了笑,沒說什麼。
往常姜晚凝上班早,很到老師,偏偏今天第一次和他同時出門就遇上了。
姜晚凝知道以后或許難免面,可眼下實在沒做好準備,只想著能躲一時是一時。
電梯到了一樓,眾人陸續走出,周憶安也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李教授卻站在原地沒。
姜晚凝瞥了眼電梯按鍵,才發現有人按了-2層。
——想必李教授是要去開車。
心里開始背后蛐蛐自已的老師:這麼近的距離還要開車,就不知道低碳環保嗎?
沒了周憶安遮擋,姜晚凝趕低著頭、下意識的用自已的包遮了下臉,趁電梯門要關時快步跟了出來。
公寓離云師大只隔一條馬路,周憶安向來騎變速自行車上班,姜晚凝則打算去附近地鐵口坐地鐵。
周憶安示意坐自行車前杠,姜晚凝搖頭,怕被人看到。
周憶安笑著說:“放心,李教授去地下車庫開車,不走這邊,不到的。”
還是有些扭,卻架不住周憶安的堅持,最終還是坐上了前杠。
周憶安將牢牢攬在懷里,馬路上,一輛變速自行車載人看著怪怪的。
五分鐘后到了地鐵口。
看著冒冒失失的樣子,他笑著叮囑:“路上慢點,不用急,安全最重要。”
姜晚凝邊跑邊朝他揮手,影很快消失在地鐵口的通道里。
到啟慧時,還是遲到了五分鐘。
好在公司人化:遲到十分鐘不扣工資。
上午沒課,老師們都在辦公室備課。
姜晚凝剛坐下,孟娜就打著哈欠坐到了對面。
“昨晚熬夜沒睡好?怎麼看著這麼累?”姜晚凝好奇地問。
只見孟娜從背包里掏出氣墊,正往脖子上拍底。
姜晚凝瞥見頸間的痕跡,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忽然想起昨晚和周憶安的親,他也親吻過的脖子和鎖骨。
看著孟娜頸間滿是痕跡,姜晚凝不由得好奇,問道:“你這是怎麼弄的?”
孟娜停下拍底的手,挑眉道:“怎麼弄的?哎呀,跟你這種還是,沒男人的小孩是說不清楚的。等你跟周教授……”
用兩只手輕輕了,笑得曖昧,“等你們到了這一步,自然就知道了。”
姜晚凝聽完,臉“騰”地紅。
孟娜立刻察覺的異常,見這副模樣,猛地抓住的手:“看你這反應,難不你也有況了??”
姜晚凝支支吾吾:“沒、沒你想的那樣……”
孟娜窮追不舍:“我想的哪樣呀?”
姜晚凝扭一會,才小聲說:“就是……周教授對我表白了。”
孟娜立刻合上氣墊盒,瞪大眼睛張大:“天吶!你真拿下周教授了?他真對你表白了?
姜晚凝你看我猜的沒錯吧。周教授他就是喜歡你的,果然啊……”
姜晚凝趕捂住的,往周圍掃了眼:“小聲點,你先替我保,現在就你一個人知道。”
孟娜忙點頭,在邊做了個拉拉鏈的作:“放心,我嚴著呢。那你也得,你跟周教授昨晚到哪一步了?”
姜晚凝臉紅得像要滴,害地含糊道:“就、就只是親了親……”沒好意思說兩人其實已經越過那步,實在說不出口。
孟娜拍著的肩膀:“原來周教授這麼紳士,對你這麼溫。不像我男朋友,我們剛表白那晚,他就把我折騰得死去活來。
第一次多疼啊,他那晚折騰了四次,我第二天都下不來床,上的痕跡用多氣墊都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