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憶安仰頭著,眼底的深幾乎要漫出來。
他坦白:“我知道太倉促了,這對戒指也沒好好挑,等結婚后,一定帶你重新選你喜歡的。
我只想讓我們的關系變得名正言順,給你安全,不讓你患得患失。
我……我年紀也不小了,不想再等了……所以,我想跟你一直走下去,你愿意嗎?
如果你愿意,明天我們就可以去領證。你愿意……嫁給我嗎?”
姜晚凝心頭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曾無數次想過,能被周憶安這樣的人放在心尖上,該是多大的福氣。
以為那只是遙不可及的幻想,畢竟現在是個一無所有的孤兒,而他是人尊敬的教授。
兩人份是何等的不匹配。
可此他跪在面前,眼里的珍視比戒指還亮,那些被藏在心底的自卑和,突然被照得無所遁形。
原來真的會有人,穿過所有的不堪,把當寶貝。
玫瑰花瓣靜靜散發著香氣,暖落在兩人之間,姜晚凝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了下來。
不是難過,是太滿的歡喜和曾經所的委屈攪在一起,堵得連呼吸都帶著哽咽。
周憶安頓時慌了神。
心里像被貓爪撓著——完了,肯定是費云翔那家伙出的餿主意太直接,把嚇著了。
他慌忙起,用手輕輕捧起的臉頰,指腹過滾燙的皮,笨拙得像第一次易碎品。
“沒關系,”他急忙解釋,聲音里的張藏不住,“我知道是我太唐突了。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像尋常夫妻那樣,每天守在一起。
你要是不愿意,我懂,你還年輕,或許不想太早結婚,是我不該把自已想法強加給你,對不起。”
他頓了頓,視線追著不斷落的眼淚,心揪更了,“你可以慢慢考慮,我等多久都愿意,你別哭好不好?都怪……”
他差點口說出費云翔的名字,又生生咽了回去——不能讓知道這場求婚里有旁人摻和,這該讓覺得自己不真誠。
可姜晚凝的眼淚卻越越多,像斷了線的珠子。
想告訴他“我愿意”,想撲進他懷里哭個痛快,可嚨像被堵住,只能任由眼淚洶涌!
——那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真切到“被珍視、被、被選擇、被當寶貝”的滋味。
周憶安見怎麼哄都止不住的淚,索將摟進懷里,低頭吻去臉頰的淚痕,溫熱的瓣追著滾落的淚珠,一下下輕。
吻漸漸變得熾熱,姜晚凝哭得不過氣,臉頰憋得通紅,息聲越來越重。
孩弱又惹人憐的模樣,徹底點燃了他心底的保護。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重的呼吸,周憶安想克制,可指尖及的瞬間,便像失了控般更多。
他輕輕將打橫抱起,放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上,俯繼續小心翼翼地吻,聲音帶著啞意:“對不起……”
姜晚凝的緒已平復些,只是被吻得氣吁吁,小臉通紅,微腫——是剛才他沒克制住用了點力。
此刻兩人姿勢格外曖昧,小的軀被高大的他在下,周憶安抬手替理了理凌的發。
“你~剛才說的‘我愿意’,”姜晚凝眨著泛著紅的小鹿眼,聲音的,“我~是太高興了才沒控制住,沒生氣,你不用道歉。
今天的一切我都好……我愿意,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周憶安眼里瞬間迸出流亮溢彩,聲音發:“真的嗎?你真的答應了?”
姜晚凝鄭重點頭。
他忽然想起什麼,立刻起撿起掉在地上的對戒,執起的手輕輕戴上,又出自己的手,讓把另一枚戒指套在他指上。
兩人深對視,隨即鋪天蓋地的吻再次落下來。
姜晚凝恍惚想著,周憶安不愧是教授,學東西真快——昨天還說沒經驗,今天吻技竟進步這麼多。
被吻得渾發,當他手要解服時,姜晚凝按住他的手:“還沒洗澡呢。”
周憶安吻著的耳畔,聲音低沉:“我們一起洗!”
周憶安剛要抱起姜晚凝往浴室走,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這時候會是誰?
他拿起一看,竟是母親夏琳的來電,眉宇間掠過一無奈,放下姜晚凝眼神拉地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
姜晚凝此時覺得小腹一墜痛,見狀便識趣地自己起往浴室走。
——這樣正好不用一起洗了,還是沒適應和他同浴室的親。
姜晚凝一進浴室,再次被里面的豪華驚住了!
——超大的浴缸里早已放好水,水面還漂著玫瑰花瓣。
這場景讓猛地想起電視劇里男共浴的畫面,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下面忽然一陣熱流,心里一,連忙檢查,才發現是大姨媽來了。
算算日子,今天確實該到了,的生理期一向很準。
頓時有些懊惱,覺得自己太沒出息,偏偏這時候掉鏈子,周教授這番心準備,豈不是白費了?
更麻煩的是,服上已經沾了跡,臨時住酒店沒帶換洗,連衛生巾都沒有。
姜晚凝站在原地,一時沒了主意。
探出腦袋朝外面看,周憶安還在接電話。
電話里傳來夏琳的聲音:“兒子,你多久沒回家了?你外婆要回來了,明天空回來一趟?”
周憶安一愣:“外婆在國外好好的,怎麼突然回來了?”
“還不是你那管不住的舅媽,”夏琳嘆道,“我上次出車禍的事被知道了,在你外婆面前說了,我都說沒事了,老人家就是不放心,非得來看看。今晚的飛機,明天應該就到了。”
周憶安想起明天要去領證,沉片刻問:“外婆明天幾點能到?”
“下午應該能到,”夏琳說,“你要是沒空,我讓你爸的司機去接。”
周憶安盤算著時間:“不用,那就明天下午我去接外婆吧。”
掛了電話,周憶安沒聽到浴室有洗澡的靜,索了上走過去。
剛推開門,就見姜晚凝扭扭地走出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周憶安手輕輕住的下,抬起來問:“怎麼了?等我一起?”
姜晚凝瞥見他赤的上,眼神慌地躲開,避開他的手小聲說:“我……那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