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男人了一下。
姜晚凝順手打開床頭燈,只見他臉紅,眉頭鎖,著明顯的病態。
心頭一,連忙俯探向他的額頭——好燙!
姜晚凝急得推了推他,口喊出平日里的稱呼:“周教授、周教授。”
周憶安眉頭微擰,緩緩睜開眼,撞進姜晚凝滿是焦急擔憂的目里。
“你發燒了。”姜晚凝的聲音帶著意。
“我……”周憶安剛想開口,嚨像被火燒一般干。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啞著嗓子道:“我知道。”
昨晚回景園后,他泡了澡,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竟在浴缸里睡著了。
等醒來時,水早已涼,想來便是那時著了涼。
今早起來便覺不對勁,打車回來時特意在樓下藥店買了退燒藥,本以為吃了睡一覺便能好轉,沒想醒來反倒覺燒得更重了。
姜晚凝急道:“我們去醫院。”
手想扶他起來,手腕卻被周憶安攥住,他的手掌燙得驚人。
周憶安目沉沉:“不用去,我吃點藥就好。”
他撐著坐起,姜晚凝忙塞過枕頭讓他靠著,眼眶一熱:“可你燒得這麼厲害。”
“沒事,只是個小冒而已,吃點藥就好了。”周憶安的聲音著無力。
“我去給你拿藥。”
“藥在床頭,中午已經吃過一頓了。”
床頭果然放著藥和溫計,旁邊還有半杯早已涼的水。
姜晚凝心里一陣發酸——他明明燒得難,都燒一天了。卻不跟自己說一聲,撐著像個沒人管的單漢,看著格外可憐。
趕拿來溫計和藥,再次量過發現竟燒到三十九度多,忙倒了杯溫水,看著他服下退燒藥。
姜晚凝知道發高燒該怎麼護理,又去衛生間找來巾,端了盆溫水,準備給他做理降溫。
周一安不想看為自己著急忙前忙后,便道:“不用,你上了一天班也累了。都怪老公沒用,竟然冒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怎麼會?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
姜晚凝語氣認真,小聲說道:“我們是夫妻啊,夫妻之間本就該相互照應、知冷知熱,我怎麼會嫌棄你?要是我生病發燒,你肯定也會這麼照顧我,不是嗎?”
“嗯。”周憶安應著,輕輕將拉進懷里。
兩人面對面相擁,他把下擱在肩上,角微微揚起——他的小姑娘,怎麼忽然像個小大人似的講起道理?
可說的,偏偏又那麼在理。
忽然覺得,冒好像也不算壞事。
被這樣惦記著、擔心著,竟有種說不出的幸福。
以前他冒發燒,都是自己吃藥、悶頭大睡上一天一夜,何曾有過這樣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滋味?
他總算懂了費云翔那句“沒個人在邊,你本不知道有人的好”。
姜晚凝被他這副病著還樂的模樣弄得無奈,見他眼神昏沉,便扶著他躺下:“你剛吃了藥,先乖乖躺著休息再睡會。我去做點吃的,等會兒喊你起來吃。”
周憶安點點頭,聽話地躺好,沒多久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兩個小時后,姜晚凝早就做好了飯。
考慮到他在發燒,沒敢做油膩的,只熬了粥,配了兩個清淡爽口的小菜。
輕輕推開門走進房間,見周憶安還睡得沉,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姜晚凝知道發燒時人容易犯困,飯已做好,卻也舍不得醒他。
走到床邊,輕輕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燒好像比剛才退了些,但也沒完全下去。
幫他蓋被時才發現他的睡已被汗水浸,連枕巾都了一片。
這樣躺著哪會舒服?還容易再次著涼。
姜晚凝趕去柜拿了套干凈睡,打算幫他換上。
姜晚凝沒多想,掀開被子便去解他睡的扣子。
指尖到他結實堅的膛時,臉頰倏地發燙,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可轉念一想,他們是夫妻,親的事都做過,實在不必怯。
何況他發著燒,又吃了藥,睡得昏沉,想來一時半會兒不會醒。
姜晚凝紅著臉,慢慢給他上。
只是男人睡著后子沉,費了些力氣才輕輕抬起了一點他的上半,將睡從下出來,又把被子換了面蓋回去。
接著便是睡。
剛下來,姜晚凝猛地一怔!
——他里面竟沒穿,那不可描述的畫面瞬間撞眼簾。
姜晚凝的臉霎時紅得像要滴,慌忙扯過被子給他蓋嚴實。
剛蓋好被子,正要去拿干凈睡,姜晚凝卻撞上周憶安睜開的眼睛。
支支吾吾道:“你、你醒了?、覺怎麼樣?”
“好多了。”周憶安的嗓子依舊沙啞。
他撐著胳膊想坐起來,姜晚凝連忙手去扶他。
等他坐定,被子順著往下了一截,出他的上半。
周憶安腦子里的昏沉還沒散盡,只覺得上涼颼颼的,低頭瞧見自己著上半,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他抬眼向姜晚凝,眼神還帶著幾分迷離的疑。
姜晚凝紅著臉趕解釋道:“噢~你出汗太多,服穿著不舒服,我想給你換干凈的,沒料到把你弄醒了。”
說完,見他還是呆呆的盯著自己不說話,姜晚凝心里咯噔一下——難道燒糊涂了!傻了???
下意識手想去探他的額頭,手腕卻被他一把攥住。
掌心到手腕的溫,才徹底清醒了些。
這小姑娘,臉怎麼紅得跟個的桃子?是剛才給自己服害了?
姜晚凝到他掌心依舊滾燙,但比剛才退了不。
周憶安攥著的手腕沒松,反而微微用力將往前帶了帶。
姜晚凝猝不及防撞進他懷里,鼻尖過他滾燙的鎖骨,呼吸瞬間了節拍。
他的手掌順著的手腕往上,指尖過發熱的耳垂,沙啞的嗓音裹著笑意在耳邊:“都了,又不是沒看過,老婆,怎麼還害了?”
溫熱的氣息掃過頸側,姜晚凝剛想退開,卻被他扣住后頸按得更近。
他低頭看著紅的臉,眼神里的迷離早被滾燙的占有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