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激,渾發:“我絕對不會原諒!是害你了傷,還想毀了我們的生活,我堅決不原諒!絕不!”
一想到于娟的所作所為,心里就又恨又怕,恨的狠心,也怕再傷害周憶安。
周憶安能想到當時的無助和痛苦!
——被最親的人當眾揭傷疤,還要面對刀子的威脅,得多害怕啊。
他只能將摟進懷里,力道帶著珍視,聲安:“傻瓜,都過去了,你還有我呢。事業沒了我可以東山再起,可我不能沒有你!”
他輕輕拍著的背,像哄小孩一樣,想把所有的恐懼和委屈都散。
周憶安著哭腫的小臉,眼眶也有些發熱,聲音放得極:“我的老婆已經很勇敢了。面對的刁難,你沒有退,還想著保護我的事業,你比我想象中更堅強。”
他頓了頓,語氣無比認真,“我希你永遠都這麼勇敢、善良、堅強,不被任何事打敗,也不懼任何艱難——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不管出什麼事,我都在。”
姜晚凝淚流滿面,心里被暖意填滿,只能哽咽著用力點頭,發出一聲輕細的“嗯”。
知道,有周憶安在,就什麼都不怕了。
周憶安用拇指一遍遍去眼角的淚,可淚水總也不完,像斷了線的珠子。
他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心疼和意,俯用吻住的眼,輕輕舐去臉頰殘留的淚痕,作溫得像對待稀世珍寶。
此刻,他滿心只剩一個念頭:要好好疼惜、、保護,甚至想把進自己的里,好好藏起來,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到。
他再也不想經歷今天這樣的後怕,只想讓永遠待在自己邊,安安穩穩地幸福下去。
——
第二天一早,費雲翔就給周憶安打來電話,轉達陳警的意思。
詢問他們打算如何理于娟的事,還提了按法律程序走,于娟或將被判三個月到兩年的拘。
周憶安瞥見旁的姜晚凝,為照顧自己熬了一夜,眼下帶著倦意。
他輕手輕腳起,走到臺接電話,只說“待會兒我們一起過去”,便掛了電話。
轉時,卻見姜晚凝已站在後,手里拿著他的外套,上前輕輕為他披上,隨即抱住他:“昨晚你都發燒了,這會兒起來還不穿服。”
又想起他一只手不便自己穿,便沒再多責怪。
昨晚周憶安傷口發炎引發發燒,姜晚凝為給他理降溫,幾乎一夜未眠。
他著,輕聲提起電話容,問打算怎麼理。
姜晚凝幫他裹服,神平靜卻語氣堅定:“該怎麼理就怎麼理。傷害了你,就該懲罰。
——就算對我有二十年養育之恩,我也不會縱容傷你,這是我的底線。”
周憶安心頭一暖,角不自覺上揚,玩笑道:“那我這傷,得還值?”
說著晃了晃傷的手。
姜晚凝又氣又急,用拳頭輕輕捶了下他的口:“不準拿自己開玩笑!你不知道我多擔心?昨晚讓你吃止疼藥你還不肯。”
“醫生說不吃恢復得快些。”周憶安帶著點撒的語氣解釋。
“可我寧愿你些疼,不那麼難。”姜晚凝輕聲說。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周憶安安道,“待會兒跟我去警局,我們一起辦件事,好不好?”
姜晚凝本就想著,于娟和姜晚斌的事不解決,遲早還會來影響他們的生活,便順勢開口:“我想擬一份有法律效力的斷絕關系證明,你能讓警局的朋友幫個忙嗎?”
周憶安一愣,沒想到兩人想法竟不謀而合。
他當即點頭:“當然沒問題,我待會兒要帶你去警局辦的,也是這件事。只要你愿意,以後我們兩個人在一個戶口本上,好不好?”
姜晚凝點頭,“好。”周憶安高興的與額頭相抵,將擁在懷里。
在陳警的協助下,姜晚凝功與于娟辦理了斷絕養母關系的手續,兩份有法律效力的證明正式生效。
同時,周憶安為姜晚凝請來了專業律師,而于娟因故意傷害罪,結合周憶安傷勢不算太嚴重,最終被判三個月監。
剛辦完斷絕關系,周憶安便立刻將姜晚凝的戶口遷到自己名下。
——從此他們是法律上的一家人,姜晚凝也真正為了周家的一份子。
這份證明也明確,姜晚凝無需再對于娟履行任何贍養義務,兩人徹底離養母與養的關系。
可監獄里的于娟仍不服氣,始終認為自己和兒子如今的境遇,都是姜晚凝造的。
其實最初,姜晚凝還想為于娟求,希能將刑期減至一個月,只給個教訓即可。
但于娟的態度讓徹底清醒:若是讓于娟一天懲罰,都對不起周憶安為所的傷,以及所有幫助過自己的人。
姜晚凝終究狠下心來。
明白了,這世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或許現實,而的同與善良,未必能換來好的結果,反而可能為別人拿你的肋。
人是要善良,但更要帶著鋒芒!
——
啟慧老師的辦公室里,孟娜抱著姜晚凝,滿是不舍:“你真的要走嗎?不是說要到3月初嗎?現在還有半個多月呢。”
姜晚凝放下收拾好的東西,握住的肩膀輕聲解釋:“我只是去考教編,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再說這也是周教授的公司啊,以後肯定會回來看你的。”
話音剛落,同辦公室的同事們都圍了上來。有人心疼地說:“姜老師,你的況我們都知道了,攤上那樣的家人,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一旁的張新趕扯了對方一下,笑著打圓場:“說什麼呢!我們姜老師——哦不對,現在該老板娘了——心可是很強大的,哪會被這點小事擊垮?”
姜晚凝笑著點頭,張新又補充道:“姜老師離開,是去追求自己想做的事,要考在編,以後跟我們周總一樣當一名正式教師,咱們該恭喜才對!”
大家立刻附和,紛紛鼓掌歡送,還說著“祝姜老師一次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