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付曉晨的目幾乎黏在周憶安開車的側臉上，心里暗自欣喜。
不停找話題，可周憶安回應最多的只有“嗯”，語氣還著點不耐煩，只有姜晚凝在認真接話。
姜晚凝忽然想起什麼，扭頭問付曉晨：“對了，曉晨，你之前不是說你暈車嗎？現在覺怎麼樣？要是不舒服，裝嘔吐袋的袋子就在你側邊的車門儲格里。”
付曉晨心里一慌，才意識到自己差點了餡，趕抬手扶住額頭，強裝自然：“我現在好多了，不暈了。應該是周教授開車技好，開得穩，所以我才舒服多了。”
姜晚凝笑著點頭：“那就好，你要是有哪兒不舒服，隨時跟我說。”
“好的好的，我會的。”付曉晨連忙應下。
車廂里的對話就此打住，重新恢復了平靜。
此時，付曉晨咬著手指琢磨，怎麼才能多和周憶安接，忽然有了主意。
車快到雲城市區時，開口道：“凝凝，筆試考完了，這段時間你幫了我不，今天我請你們吃飯吧，也謝謝周教授順路帶我回來。
我聽說CBD那邊有家新開的自助餐特別好吃，就去那兒怎麼樣？”
姜晚凝有些猶豫，看向周憶安。
——他不點頭，自己不好貿然答應。
周憶安認真開著車，沒說話，付曉晨則一臉期待地盯著他的側臉。
剛好紅燈，姜晚凝輕輕拉了拉他的角，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畢竟一起學習了兩個多月，人家都提了好幾次要請吃飯，總拒絕顯得太不近人。
周憶安看了一眼，終于松口：“好，付小姐說下地址，我們現在過去。”
付曉晨頓時喜出外，連忙報了地址。
半小時後，三人到了餐廳停車場，一同走進了餐廳。
這家餐廳主打牛排自助，付曉晨一坐下就自作主張點了三份牛排。
用餐時，周憶安對姜晚凝照顧得無微不至。
——幫切牛排、替角，一舉一都著親昵。
對面的付曉晨全程吃著“狗糧”，本想借吃飯和周憶安套近乎，可他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施舍給。
姜晚凝吃得差不多，了手說：“我去下洗手間。”周憶安點頭應下。
付曉晨一聽，心里有了主意，立刻起附和：“我看那邊新榨的石榴不錯，我去要一杯。”說著，便跟著姜晚凝一起離開了座位。
不一會，付曉晨端著滿滿一大杯石榴又返回來，到周憶安後時，見他正坐著看手機，頓時有了心思。
突然，“哎呦”一聲，整杯石榴全灑在了周憶安上，白襯衫瞬間被染得一片通紅。
立刻放下杯子，慌慌張張地了紙巾湊過去，手還沒到周憶安的服，就帶著歉意仰頭看他：“周教授！對不起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說著，不等周憶安反應，指尖就往他前的痕上蹭，上還念叨：“這果漬不好洗，我幫您……”
周憶安猛地側躲開，眉頭皺得更，語氣冷了幾分：“不用。”轉去找餐桌上的紙。
“還是我幫你吧。”付曉晨趕將紙遞過來湊上前，周憶安顧不上一個勁的往上湊，趕出紙拭，而付曉晨趁機一只手虛按在他膛，另一只手假裝污漬，作親昵得過分。
遠看，兩人的姿態格外曖昧。
恰好姜晚凝從洗手間出來，一眼就看到這一幕，心頭一，快步跑過去！
——只見周憶安滿臉不耐，而付曉晨臉上掛著尷尬的笑，眼底卻藏著幾分小得意。
姜晚凝見狀，立刻拿出干凈紙巾上前：“我來吧。”
付曉晨的手僵在半空，臉上仍掛著委屈的笑，不好意思的對姜晚凝說道：“都怪我太躁，把周教授服弄臟了……要不您讓他下來，這服我拿去洗？”
“不用了。”姜晚凝語氣平靜，“一件襯而已，周教授的柜里就襯多。況且石榴最難洗，回去這件直接扔了就好。”
付曉晨沒聽出話里的疏離，眼神卻悄悄掃過周憶安避開時出的脖頸線條。
——那點“不小心”里，藏著明晃晃的刻意。
就這樣，一頓飯三人吃的心照不宣。
送付曉晨回去的路上，對姜晚凝說：“等筆試績出來，你一定要告訴我，咱們一起再進面試。”
姜晚凝只是點頭應了聲，下車前付曉晨特意看向副駕的周憶安，可他眉頭鎖，連余都沒給。
付曉晨只能訕訕道別，下車後氣得跺腳，扭頭快步上樓。
車里周憶安安靜的開車，沉默著沒說話。
他在等小姑娘來問他，可姜晚凝直到回公寓也沒開口問一下。
周憶安忍不住開口：“我不希你跟那個付曉晨走太近。”
姜晚凝愣了下，輕聲“嗯”了一聲。
見沒追問，周憶安又問：“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不讓你跟做朋友？”
姜晚凝抬眼，眼神像小鹿般清澈：“周教授您閱歷比我深，看人比我準，您不讓我跟往，自然有您的道理，我聽你的就沒錯。”
周憶安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隨即熄了火，角噙著笑，指了指自己的襯：“你知道我上這石榴怎麼來的嗎？”
姜晚凝一臉不解：“不就是付曉晨剛才腳崴了，不小心撒到你上的嗎？”
周憶安無奈地笑了笑——本以為能懂自己的暗示，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是太單純。
他只好直白道：“是故意弄的，就是想讓你誤會。”
姜晚凝驚訝地“啊”了一聲：“讓我誤會？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周憶安實在哭笑不得，抬手扶了下額頭：“我的小姑娘，就是單純太善良，總是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好，當然是覬覦你老公，才想挑撥咱們倆啊。”
姜晚凝“啊”了一聲，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可看著單純的，怎麼會做這種事？”
在眼里，付曉晨活潑開朗又健談，實在不像是會耍這種心思的人。
姜晚凝忽然反應過來——或許真如周憶安說的那樣，是自己太單純善良，才把所有人都想得太好了。
雖然上這麼說，心里卻泛起一陣不舒服！
的確，承認，剛才付曉晨趴在周憶安上果的模樣，明明著幾分曖昧，只是沒往壞想而已。
周憶安見狀，語氣沉了沉：“你老公都快被人搶了，你還沒看出來？沒覺到？你是不是本就不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