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把自已的枕頭往床上一放,回頭挑眉反問:“干嘛?這都看不出來?凝凝都懷孕了,你這點常識沒有?頭三個月多關鍵,媽住這兒陪凝凝,你去那屋睡——反正前三個月也不能同房,先分房!”
“媽,誰說懷孕就必須分房睡啊?”周憶安無奈搖頭,心里卻暗自嘀咕:我又不是沒輕沒重的頭小子,凝凝懷著我的孩子,我疼都來不及,怎麼會傷著?
上還是耐著子解釋,“我是年人,有分寸,知道該怎麼做。”
外婆立刻湊過來幫腔:“聽你媽的!你年輕氣方剛,萬一忍不住,凝凝多危險?”
姜晚凝在一旁聽得臉頰發燙,心里又甜又好笑。
——婆婆和外婆把周憶安當洪水猛似的防著,可知道,周憶安對自己向來細心,哪會真的不顧及的?只是這話沒法說出口,只能憋著笑低頭摳手指。
夏琳卻不容他反駁:“別跟我講道理,我已經決定了!我對凝凝放心,對你可不放心!
——萬一你忍不住、傷著我大孫子怎麼辦?趕去小客房!你媳婦有我照顧。”說著就手推周憶安的胳膊。
外婆也上前幫腔,還補充道:“你柜里的服我都打包好了,自己拿去客房掛著吧。”
周憶安看著地上鼓囊囊的行李袋,心里嘆口氣。
——媽和外婆這是鐵了心要把他倆分開,再爭下去也沒用的。
只能垂頭喪氣地拎起行李往客房走,路過姜晚凝時,還沖了眼,滿是委屈。
一旁的姜晚凝再也忍不住,捂著笑出了聲,眼底卻藏著一不易察覺的失落——其實,也舍不得和他分開睡。
就這樣,姜晚凝和周憶安徹底開始了分房而睡。
起初兩人都沒覺得不妥——懷孕本就是特殊時期,周憶安甚至寬自己:這樣也好,至能百分百保證凝凝安全,畢竟他沒把握真睡在一張床上時,能完全克制住不抱、不;姜晚凝也想著,忍過這三個月就好了,不能讓周憶安分心,更不能讓孩子有風險。
可這天夜里,凌晨兩點,母親和外婆早就睡了,姜晚凝卻被一場纏綿的夢驚醒,醒來時心跳得飛快,上還帶著薄汗。
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全是夢里周憶安抱著親吻的畫面,臉頰不由自主地發燙。
這幾天總做這樣的夢,夢里全是和周憶安親近旖旎的畫面。
暗自納悶:難道真是孕激素在作祟?以前明明沒這麼強烈的念想,可這幾天,只要一想到周憶安,心里就像有小羽在撓,又又慌。
原來不止男人會按捺不住,人在這種時候,心思也一樣洶涌。
索姜晚凝起,輕手輕腳地去廚房倒溫水,想讓自己冷靜些。
路過周憶安的客房時,門里出一道昏黃的微。
心頭一跳——這個點了,他怎麼還沒睡?是在忙工作,還是也像自己一樣睡不著?
遲疑片刻,放輕腳步挪到門邊,鬼使神差地悄悄推開了一條。
剛推開一指寬,屋里就傳來男人抑的悶哼,那聲音低啞又克制,像羽似的刮過的耳朵,讓指尖瞬間發麻。
心頭一,忍不住把推得更開些——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昏黃的臺燈下,周憶安背對著門坐在床邊,手里竟著張的照片。
那是在馬代玩時拍的,穿著泳裝,笑著靠在他肩頭,落在兩人臉上,格外刺眼。
此刻照片的邊角被他指尖挲得發皺,顯然是被反復過很多次。
他低頭對著照片,輕輕在的笑臉廓上,結滾著,又溢出一聲悶哼,另一只手正往下探進睡里。
“唔……”姜晚凝的呼吸猛地頓住,臉頰“轟”地燒起來,像潑了滾燙的開水,下意識抬手捂住,卻還是出一輕響。
屋里的作驟然停住。
周憶安猛地回頭,眼神里還帶著未褪的,蒙著一層水汽,可當他看見門口的姜晚凝時,瞳孔瞬間放大,臉上的紅瞬間褪去,只剩下慌!
——他怎麼會被撞見做這種事?
下一秒,他幾乎是跌下床沖過來,一把拉開門,攥著的手腕就拽進屋里,“砰”地關上門,將死死抵在門板上,仿佛這樣就能擋住剛才的尷尬。
“你……”周憶安的聲音又啞又,目掃過通紅的臉,再落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上,耳尖瞬間燒得發燙,心跳快得像要蹦出來,“你看了多久?”
姜晚凝被他抵得彈不得,鼻尖全是他上的熱氣,還有那悉的、讓心慌的清冽氣息,混合著他上的溫度,讓更慌了。
咬著,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小聲嘟囔:“我……我就是路過,想倒杯水……”
話沒說完,周憶安的頭就垂了下來,額頭抵著的額頭,呼吸滾燙地落在臉上:“路過?”
他才不信,這個點怎麼會突然出來倒水?
他指尖收,攥著的手按在自己口,讓那劇烈的、幾乎要跳出腔的心跳:“老婆,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忍不住了?”
他賭一把,賭和自己一樣,在這分房的夜里,備煎熬。
姜晚凝的心猛地一——他怎麼會知道?確實是剛做了與他纏綿的春夢,口干舌燥地出來找水,沒料想竟撞見他這樣……
可轉念一想,又釋然了——都是年人,更是夫妻,有這樣的念想,沒什麼好害的。
頭頂傳來周憶安越發重的息,溫熱的氣息拂過的額頭,大著膽子,目落在他上下滾的結上,那的皮泛著薄紅,格外人。
下一秒,閉上眼,主踮起腳,吻了上去。
這一吻,卻讓周憶安瞬間僵住,電流般的麻開始傳遍全,讓他幾乎快要站不穩。
他心里又驚又喜——這會居然主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