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讓周憶安陪產——網上說很多男人見了生產的場景,會影響夫妻,怕周憶安看到自己狼狽、腥的樣子,日後心里不適。
可周憶安卻堅持要陪,外婆、夏琳和周正坤也都勸他進去。
最終周憶安還是不放心跟著一起進了產房。
周憶安攥著姜晚凝汗的手,指腹反復挲的手背,無聲傳遞著力量。
宮襲來時,姜晚凝疼得攥他的手腕,指尖深深掐進他的里。
他沒喊疼,反倒把另一只手墊在額頭下當枕,掌心著的太輕輕按:“醫生說深呼吸有用,咱們跟著節奏來,1、2、3……對,就這樣,老婆比我想象中厲害多了。”
見落淚,他便俯用吻吮去的眼淚,額頭抵著的額頭,聲音發啞卻堅定:“老婆加油,我你。我知道疼,替不了你,但我會一直陪著。”
終于兩個小時後,在醫生、護士和周憶安的鼓勵下,歷經數次宮,寶寶順利降生。
周憶安激地要幫寶寶剪臍帶,手卻抖得不樣子,還是醫生扶著他的手,才功剪斷。
醫生忙著拭、清理寶寶,他則守在姜晚凝邊,輕聲喚著的名字。
寶寶被整理好後很快抱出產房,外面的夏琳、外婆和周正坤立刻圍上來。
“大人怎麼樣?”
“孩子母親還好嗎?”三人異口同聲地問。
護士笑著答:“大人平安,狀況很好!這麼瘦,生了8斤的寶寶,特別辛苦偉大。”
“誰來抱寶寶?”
“是男孩兒還是孩兒呀?”三人又追問。
護士無奈笑:“剛出來就說了,是男孩兒!”
眾人松了口氣:“男孩兒好,以後不用遭生孩子的罪。”
“大人啥時候能出來?”
“放心,老公在里面陪著呢,產婦還要觀察2小時。”
之後,周正坤去幫寶寶辦手續,夏琳和外婆則留在外面等姜晚凝。
產房里,姜晚凝熬過十幾個小時的痛,此刻卻毫無倦意,心里卻異常興!
還惦記著寶寶剛趴在自己口時沒出聲,連張照片都沒來得及拍,懊惱得直嘆氣。
躺在病床上休息,渾是汗,頭發黏在蒼白無的臉上。
周憶安守在床邊,作輕地幫著上的汗。
姜晚凝啞著嗓子問:“醫生……孩子呢?”
一旁護士答:“已經抱出去給你家人看了,順便帶去洗澡了。”
“老婆,你辛苦了。”周憶安的聲音發,從發作到現在,疼了十幾個小時,可他除了說這些蒼白的話,什麼都做不了,連替分擔半分痛都不能。
他把頭埋在肩頸間,忽然,姜晚凝到肩頸傳來一陣溫熱!
——知道,那是周憶安的眼淚,他哭了。
姜晚凝的指尖輕輕蹭過他汗的發頂,聲音啞得像蒙了層霧:“怎麼還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周憶安悶在肩頸間搖了搖頭,好半天才抬起頭,深邃的眼眸中猩紅一片,卻還強扯著笑,拇指輕輕過沾著汗的臉頰:“就是……就是覺得你太疼了。剛才你掐著我手腕的時候,我能覺到你渾都在抖,可你連一聲‘疼’都沒多喊。”
他的聲音還帶著哭腔,話里全是沒說出口的心疼。
姜晚凝看著他這副模樣,忽然覺得之前擔心他會不適的念頭格外多余,彎了彎角,手了他泛紅的眼角:“傻不傻?生孩子哪有不疼的?現在好了,寶寶也平安出生了,咱們都熬過來了。”
“熬過來了也不行。”
周憶安攥的手,指腹反復挲著的指節,像是要把剛才沒傳遞夠的力氣都補回來,“以後再也不讓你這種罪了。剛才剪臍帶的時候我手都在抖,不是怕,是想到你遭的罪,我就……”
他頓了頓,結滾了滾,沒說下去,卻把的手攥得更了。
姜晚凝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轉移話題:“對了,你剛才看見寶寶沒?他趴在我口的時候可乖了,一點都沒哭,我還沒來得及拍張照呢,現在想起來都可惜。”
提到寶寶,周憶安眼里的紅意淡了些,多了幾分:“看見了,小鼻子小,跟你一模一樣。等一會我們出去回病房應該就能看到他了。
到時候我幫你們拍,拍好多張,從睜眼拍到睡覺,保證不落下。”
他說著,又俯湊到耳邊,聲音放得很輕,“比起你跟寶寶,我更高興你沒事。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兩小時後,周憶安推著姜晚凝走出產房。
外婆和夏琳立刻圍上來,眼里的擔憂藏都藏不住。
看著們關切的模樣,姜晚凝心里一暖——原來有這麼多人著、惦記著。
回到病房,姜晚凝一眼就看見小嬰兒床上躺著的寶寶,小小的一團,安靜地睡著。
的心瞬間得發:這就是十月懷胎、拼盡全力換來的小生命,是的孩子。
從這一刻起,姜晚凝在心里默默發誓:要用一輩子去這個孩子,護他健健康康長大,一定要做個合格的好媽媽。
姜晚凝盯著寶寶睡的小臉,角笑意還沒褪去,護士就把寶寶抱到了懷里,讓喂。
姜晚凝一愣:“喂?我現在哪有啊?”
話剛出口,臉就紅了,尷尬得手足無措。
外婆和夏琳趕笑著打圓場:“對對對,寶寶剛出生,得先吸一吸才行。”
周憶安也跟著尷尬:“沒吸什麼?不是有嗎?”
“你不懂。”外婆和夏琳異口同聲地說。
護士接過話:“寶寶一出生就得銜接母,不吸怎麼會有?多吸吸才好開,一般2到3天就能有,這期間一定要讓寶寶多嘗試。”
姜晚凝紅著臉應下,可寶寶太小,乎乎的一團,連抱都怕傷著,遲遲不敢手。
最終在護士的手把手指導下,姜晚凝才穩穩把寶寶抱進懷里。
掌心著那小小的,忽然覺得,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出院後,姜晚凝直接住進月子中心。
這幾天水倒是徹底下來了,可寶寶力氣小,總吸不徹底,導致水淤堵。
直到口傳來細又磨人的脹痛,像無數針在扎,姜晚凝才懂——原來生產的痛,遠比不上漲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