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看著艾倫真誠的模樣,輕輕拍了拍李想的手,低聲勸道:“孩子看著靠譜的,娜娜跟他在一起,我們能放心。
但這事我們說了不算,得看娜娜自己的意思。你只要能說,叔叔阿姨就支持你們。”
艾倫心里瞬間狂喜,原本還怕他們反對,沒想到這麼開明,現在只剩孟娜這關了。
他立刻轉移話題:“叔叔阿姨,你們還沒吃飯吧?我鍋里燉著湯呢,待會兒一起喝點。”
話音剛落,李想突然了鼻子,一焦糊味飄了過來:“你鍋里燉的是湯?”
“對啊!”艾倫猛地反應過來,“壞了,我的湯!”
說著趕往廚房跑,老兩口也跟著過去。
一進廚房,就看見砂鍋里的湯快燒干了,鍋底還泛著焦。
艾倫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哎呀,叔叔阿姨,實在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水放了,剛才顧著跟你們說話,把湯忘了,這下怕是喝不上了。”
“沒關系小伙子,中國菜本來就難做,你一個外國人能做這樣已經很好了。”
李想擺擺手,看見桌上擺著還沒做的食材,又說,“你陪你叔叔聊天吧,接下來阿姨來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真的嗎阿姨?那太好了!”艾倫眼睛一亮,“您之前教我的那兩道菜,娜娜可喜歡吃了,我現在已經學會了。今天能嘗到您做的菜,真是有口福!”
一旁的孟君笑著補充:“你阿姨做菜確實好吃,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沒用多久,李想很快就做出來六個菜一湯。
正好臥室門“吱呀”一聲開了。
孟娜著眼睛走出來,看著客廳里的場景——父母和艾倫談笑風生,聊得正熱火朝天!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艾倫趕站起,笑著朝孟娜走過去,順手幫理了理額前碎發:“醒啦?咱媽做了好多菜,我剛才還想著去你,正好你醒了!”
李想拉著兒的手上下打量,語氣滿是心疼卻沒了責備:“傻孩子,不來看你,等著你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孟娜被母親拉著手,指尖傳來悉的溫度,眼眶微微發熱,卻笑著蹭了蹭李想的手心:“媽,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就是個小手,也順利的。”
說著,朝旁邊的艾倫瞪了一眼。
艾倫有些心虛地了鼻子,沒敢接話。
李想卻手了孟娜的額頭,假裝生氣道:“別瞪艾倫,再小的手也是手,哪能不跟家里說?”
“阿姨,娜娜剛睡醒,這會肯定了。”艾倫連忙打圓場。
孟君也跟著附和:“對,兒肯定了,快過來吃飯,趁熱吃。”
“好好好,不說了。”李想擺擺手。
艾倫立刻小心扶著孟娜,輕聲叮囑:“慢點兒,小心傷口。”
又悄悄湊到耳邊:“今天咱媽做了好多你吃的菜,我還跟著又學了兩道,改天單獨做給你吃。”
孟娜一聽他喊“咱媽”,又驚又氣地瞪了他一眼。
艾倫見狀,趕對著自己比了個“拉鏈”的手勢,乖乖閉了。
老兩口看著兩人的互,心里樂開了花!
他們也算放心了,兒終于遇到了真心疼的人。
四人剛坐下,孟君就指著桌上的清汆丸子問艾倫:“小伙子,這道菜你會做不?娜娜小時候最吃這個。”
李想也跟著補充:“對呀,上次我把配方跟你說了,你做功了嗎?”
艾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有點窘迫地說:“我試過一次,結果水一開,餡全散了。娜娜還笑我,說我煮了一鍋碎,像是……”
他沒說出後面的話,只對著桌子比了個干嘔的作,模樣逗趣。
這話剛說完,孟娜“噗嗤”笑出聲,忘了肚子上的傷口,疼得倒一口冷氣,手趕按住肚子。
艾倫瞬間慌了,筷子都扔了,手就想扶:“怎麼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我去拿止痛藥!”
李想也跟著張,剛要起,孟娜卻擺著手笑:“沒事沒事,就是笑太猛了……誰讓你笨,連個清汆丸子都做不好。”
李想拍了下艾倫的手背,嗔怪道:“你也別這麼慌,娜娜這孩子從小就皮,一點疼不算啥。
你做不好清汆丸子也正常,這菜看著簡單,餡怎麼調、怎麼攪都有講究的。”
李想說著,轉頭就埋怨起孟娜,“倒是你,還笑艾倫?忘了你小時候連醋和醬油都分不清,有次直接把醋當醬油放了?”
“媽!你怎麼還提這個!”孟娜臉一下子紅了,趕辯解,“那時候我還小,醋和醬油字認不全,又像,弄錯不是很正常嘛!”
孟君笑得眼睛都瞇了,轉頭對艾倫說:“怎麼不能提?小時候還搶堂哥的糖,藏在枕頭底下,結果被老鼠啃了半顆,哭著鬧著要我們‘讓老鼠把糖還回來’。
說老鼠肯定把糖藏窩里了,非要去找老鼠窩,逗死我們了!”
艾倫聽得新鮮,湊過來追問:“娜娜小時候這麼可啊?那後來呢?”
“後來堂哥拿新糖哄,還不依,非要找老鼠‘要回原來的糖’!”
李想邊說邊笑,還模仿起孟娜小時候噘著較真的樣子,“你看,跟現在瞪你的模樣一模一樣,一點沒變!”
孟娜又氣又笑,這爸媽絕對是“年度最佳損父母”!
剛想反駁,肚子卻扯著疼,只能瞪艾倫:“都怪你!”
艾倫趕舉手“投降”,卻悄悄給孟娜夾了塊吃的番茄牛腩:“不笑了不笑了,快吃菜。
不過阿姨,娜娜小時候這麼可,您多跟我說說,我聽。”
孟娜一聽他還想聽自己的“黑歷史”,立刻假裝揚起手,擺出要打他的架勢。
艾倫卻故意往手底下湊了湊,臉上滿是得意,像是在說:你打呀,現在有叔叔阿姨給我撐腰,我才不怕。
孟娜被他這副模樣逗得沒了脾氣,只好收回手,白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