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凝笑了笑：“我沒事，多虧了林主任……”
話沒說完，瞥見周憶安的目落在林嶼紅腫的胳膊上，那眼神里復雜的緒，讓莫名頓了頓。
正在這時，陳警拿著筆錄走過來：“你們幾位簽完字就能走了，那幾個惡意挑釁的已經被扣下。
林先生，你胳膊最好去醫院拍個片，確認有沒有骨裂；還有這位扭到腳的小姑娘，也趕去看看，別耽誤了。”
“謝謝陳警，”
凌菲又問道，“那兩個被小混混打的乞丐怎麼樣了？”
陳警無奈地笑了笑：“那倆人啊，是我們這兒的老人了。”
凌菲愣了愣：“您的意思是……他們是一伙兒的？”
“那倒不是！”
陳警解釋，“就是想提醒你們，下次做好事之前先了解清楚。有些人看著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啊。”
凌菲好像明白了，默默點頭，心里暗下決心以後堅決不能再沖行事。
姜晚凝沒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陳警，我們簽完字就能走了吧？”林嶼問道。
“對。”
陳警遞過筆。
林嶼剛要接，姜晚凝已先一步接過，遞到他面前：“你現在胳膊不方便，我幫你。”
周憶安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手指無意識地攥了手里的手機，吃醋的滋味像溫水泡過的醋，慢悠悠在心里散開，泛著意。
警局門口的路燈，將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姜晚凝扶著一瘸一拐的凌菲，皺眉道：“要不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周憶安在旁附和，凌菲卻急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打個車就好。你跟周教授趕回去吧，家里還有孩子等著呢，別讓寶寶著急。”
“那你這樣……”姜晚凝的話沒說完，就被林嶼打斷：“你們放心回去吧，我送凌菲。”
姜晚凝一愣，隨即看向他的胳膊：“可你這樣，也沒法開車啊？”
林嶼滿不在乎地晃了晃胳膊：“我的車還停在酒店那邊呢，而且只是個小傷，又沒傷到骨頭，沒骨折——真折了，現在哪還敢。”
姜晚凝想想也是，點頭應下：“那好吧。”
又轉向凌菲，“那就讓林主任送你。”
凌菲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發紅：“那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林嶼接話，“我也打個車，咱們正好也順道。”
凌菲這下沒再推辭，小聲道：“那好吧，謝謝林主任。”
見兩人都沒什麼大礙，姜晚凝放下心，跟著周憶安上了車離開了。
看著車子開遠，凌菲和林嶼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又各自低下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沉默了幾秒，林嶼了頭，率先開口：“那什麼，我現在就打車。”
凌菲連忙點頭附和：“好，那你打吧。”
林嶼掏出手機在APP上了車，兩人便站在警局門口的路邊等。
他們隔著兩米遠，全程沒什麼流，偶爾的目也只是飛快錯開，氣氛越顯尷尬微妙。
林嶼下意識向口袋想煙，瞥見凌菲在旁，小姑娘正瞪著他看。
他又趕把煙塞了回去。
這小作沒逃過凌菲的眼，輕聲問：“林主任，你還煙嗎？平時沒見你在辦公室里煙啊。”
“偶爾，不多。”林嶼語氣有些卡頓。
“煙對不好，還是盡量別了。”凌菲輕聲勸道。
林嶼“嗯”了一聲，干脆把煙盒揣回兜里，臉微微發燙。
凌菲看著他局促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角。
恰在這時，出租車的燈遠遠照了過來。
出租車一到，林嶼立刻拉開後座車門，想讓凌菲先上。
見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又趕上前：“來，扶著我。”
凌菲看著他來的右臂，笑了笑，手扶了上去。
林嶼穩穩攙著坐進後座，又輕輕關上車門。
“你不上來嗎？”凌菲抬頭問。
“噢，我坐前面。”
林嶼話音剛落，剛拉開副駕門，就被司機住：“小伙子，副駕放了我幫人帶的東西，你們還是都坐後面吧。”
林嶼愣了下，尷尬地應了聲“好”，又重新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旁的凌菲低著頭，角卻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車子行駛了一陣，兩人都沒說話，車氣氛有些沉悶。
凌菲在心里糾結了半天，終于先開了口：“林主任，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不止扭傷腳這麼簡單了。”
“沒關系，都是同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林嶼語氣平淡。
凌飛點了點頭，沒再接話，心里暗自嘀咕：真是夠冷的，我不說話你就不吭聲。
正想著，肚子突然“咕嚕”了一聲！
——晚上本要去參加年會，結果飯沒吃、年會也沒參加，這會兒早就了。
凌菲下意識捂住肚子，卻還是被林嶼聽見了。
兩人四目相對，凌菲尷尬地笑了笑：“我肚子了，是它在，嘿嘿……”
說著眼睛一轉，提議道，“對了，林主任你肯定也沒吃飯吧？要不我請你吃飯，就當報答你剛才幫我了。”
林嶼想了想，看向窗外悉的街道：“那好吧，就去前面那家西餐廳，他們家牛排不錯的。”
“好呀好呀！”
凌菲立刻應下，“我正好也好久沒吃牛排了。”
林嶼隨即吩咐司機：“師傅，麻煩到前面那家西餐廳門口停下。”
車子很快到了地方，林嶼扶著一瘸一拐的凌菲下了車，走進餐廳。
凌菲剛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林嶼已稔開口：“來一份牛排炙套餐。”
服務員應聲退下，凌菲抬頭道：“林主任，說好我請你的。”
“沒關系，這次我先請，下次你再請回來。”林嶼語氣自然。
凌菲心里瞬間炸開了花！
——這是還想約下一次？
強著笑意，點頭應下：“那好吧。”
目掃過菜單，才發現林嶼點的是份套餐呀。
等餐時，凌菲忍不住又問：“林主任，你經常來這兒吃嗎？看著你對這的，都不用看菜單……而且你點的還是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