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來過幾次。”林嶼點頭，又連忙解釋，“跟朋友、還有我姐一起來過。
主要是這個套餐上菜快、味道也好，剛才想著你了，就直接點了。”
“哦。”
凌菲應了一聲，心里笑：還細心的。
隨即話鋒一轉，笑著問：“你還有個姐姐呀？林主任，你姐姐肯定也很漂亮吧？”
林嶼淡淡點頭：“還可以吧。”
“你也太謙虛了，你長得這麼帥，姐姐肯定特別漂亮。”凌飛笑著說。
林嶼聽出這是在變相夸自己，索點頭承認：“嗯，漂亮的。”
話音剛落，套餐就端上了桌。
——這餐，果然上得快。
凌菲早就腸轆轆，立刻拿起刀叉切了塊牛排塞進里，嚼著嚼著眼睛一亮，沖林嶼豎起大拇指：“林主任，你推薦的果然好吃！下次，我一定還來。”
“小心噎著。”
林嶼看著狼吞虎咽的樣子，指了指旁邊的果酒，“嘗嘗這個，味道也不錯。”
凌菲趕端起酒杯嘗了兩口，淺黃的酒口竟格外清甜，眼睛更亮了：“太好喝了！跟牛排簡直是絕配！”
說著就一口全喝了。
“別喝太急，這酒後勁兒大。”林嶼提醒。
“沒關系，我酒量還行。”
凌菲說著，又讓林嶼幫倒了一杯。
見林嶼只看著，自己不吃也不喝，舉著酒杯跟他的酒杯了一下：“林主任，你也吃呀，牛排要趁熱！這酒也好喝，我們干杯！”
林嶼愣了下，支支吾吾沒說話。
凌菲見狀追問：“怎麼，你不能喝酒嗎？”
“哦，沒、沒有。”
林嶼話音剛落，凌菲又主了下他的杯子。
他沒法推辭，只好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果酒的清甜裹著牛排的香氣在空氣中散開，凌菲一口牛排配一口酒，不知不覺竟喝空了兩瓶。
臉頰染滿醉紅，說話也帶了幾分含糊：“林主任……這酒真好喝，再、再倒點……”
林嶼本就酒量差，在凌菲的勸酒下，幾杯下肚後視線也開始發飄。
牛排早就吃完了，他想攔著凌菲別再喝，可手得沒力氣，最後只能跟著又抿了幾口。
等醉意徹底涌上來，兩人都垮了。
——凌菲直接趴在桌邊，開始要睡覺了。
林嶼勉強撐著清醒，扶著醉得站不穩的凌菲往外走，風一吹，腦子更沉了。
他想送凌菲回家，可問了好幾遍，凌菲都只會含糊地嘟囔“不知道”，他只好讓司機將他們送到了林嶼他家附近的一家酒店。
前臺登記時，凌菲靠在他上，得像沒骨頭。
等把人扶進房間，林嶼剛把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手腕突然被攥住。
——凌菲睜著蒙眬的醉眼，聲音黏糊糊的：“別、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林嶼本就醉得有點不太清醒，被這麼一拉，重心不穩，整個人在了凌菲上。
鼻尖撞上帶著酒氣的呼吸，他恍惚間竟覺眼前人了姜晚凝。
“不對……你不是姜晚凝……”
他猛地甩頭，混沌的視線終于聚焦，才看清是凌菲。
“是你啊，凌菲。”
聽見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喊出來，凌菲酒壯慫人膽，手住他的臉，聲音里滿是雀躍：“你好帥……真的好帥……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我喜歡你……”
話音未落，凌菲雙臂已經環住林嶼的脖頸，仰頭吻了上去。
這一吻像點燃的引線，林嶼渾一僵，可很快就被醉意與間傳來的裹挾，徹底失了理智。
彼此借著酒勁任由本能主導，在醉意的驅使下，徹底越過了最後的界限。
……
第二天一早，凌菲扶著發脹的額頭緩緩坐起，迷茫地打量著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兒？的大床、陌生的吊燈，完全不是自己悉的環境。
昨晚吃牛排時的香氣、果酒的清甜、還有自己主湊到林嶼面前的畫面，像快進的電影在腦海里閃過。
雖有醉意，記憶卻沒斷片，尤其是想到自己竟主環住林嶼的脖頸、吻上去的瞬間，的臉“唰”地紅了。
凌菲趕用手捂住，昨晚那些讓人心跳加速的片段接連涌來，慌忙低頭檢查，才發現此刻的自己竟真的一不掛。
心臟“砰砰”狂跳，猛地轉頭，看見邊躺著個著上半的男人——廓分明的側臉，正是林嶼！
凌菲瞬間僵住，腦子里一片空白：完了，自己真把林主任給睡了！在心里狠狠懊惱：凌菲呀凌菲，你怎麼這麼不矜持？
平時在學校里多穩重，一喝酒就全了！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要是等他醒了，兩人該多尷尬？
趁著林嶼還沒醒，趕想悄悄溜走。
剛下床，腳踝的腫痛和傳來的酸痛瞬間涌了上來，倒吸一口涼氣！
嘶~
臉更紅了！
——昨晚的畫面又清晰了幾分。
忍著不適快速穿好服，著腳著鞋，瘸著著腳輕輕地走了出去。
此時天尚早，離上班還早。
凌菲打車直接回家，沖澡時對著鏡子看著上大大小小的紫紅痕跡，又又忍不住笑：“想不到這個林主任看著冷冰冰的像是系的，沒想還猛的……”
想到昨晚他的反應，抱著枕頭捂著頭小聲尖，可轉瞬又想起他好像在迷迷糊糊中喊了“姜晚凝”的名字，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掠過一失落。
但很快又搖了搖頭釋然：算了，都是年人，酒後沖而已，沒必要太較真，反正自己也不算吃虧。
收拾妥當後，凌菲深吸一口氣，裝作沒事人一樣去了學校。
而另一邊，宿醉頭疼的林嶼醒來時，邊早已沒了人影。
空的床榻還留著一余溫，他著發脹的太坐起，目掃到白床單上的那抹暗紅時，心猛地一跳，懊惱瞬間攥住了他！
——他怎麼會跟凌菲發生這種事？
昨晚他好像還當的面提到了姜晚凝……他忍不住抬手了發的太，只覺得頭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