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沒在意姜晚凝的反應，反倒盯著周承予笑：“哎呀，這孩子長得可真好！”
“阿姨好。”周承予雖繃著小臉，仍禮貌應聲。
“好好好！”小雪連忙應著，話鋒又轉向姜晚凝。
“城里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又有禮貌又好看！我聽你媽說你在雲城還做家教，一小時好幾百，這不會是你教的學生吧？還是你給有錢人家看……”
姜晚凝低頭翻了個白眼！
——都多年前的事了，于娟還真是什麼都往外說？
直接打斷：“不好意思，這是我兒子。”
小雪愣了愣，又把墨鏡往頭發里塞了塞，嗓門陡然拔高：“你兒子？你結婚了？
“嗯！結了！”
“啥時候結的？沒聽你媽提過呀！”
往四周掃了圈，沒看見陪在母子倆邊的男人，又湊到姜晚凝耳邊低聲音，語氣滿是驚訝：“天吶！你不會真的嫁給當年那個有錢人家的傻子了吧，我可聽我媽說了，那個傻子家在雲城可是有房子的。”
小雪心里盤算著：姜晚凝這麼多年不回家，八是嫁給當年那個傻子了。
記得那傻子家早年全家都搬去了雲城，之後老家就沒人再知道他們一家的消息了。
暗自猜測，說不定是那傻子不行，姜晚凝怕村里人知道嫁給了一個傻子，所以才好多年沒回來過。
這次上應該是姜晚凝一個帶著孩子回來探親的。
小雪聽母親說了，姜晚凝母親于娟已經快不行了。
這下小雪明白了，怪不得姜晚凝的哥哥和母親好幾年沒回老家，原來是全家都去雲城投靠傻子婿一家了。
雖說那傻子是出生時缺氧導致的，但他家境好、家里人都厲害有本事的，小雪倒覺得，他倆生能出這樣好看的小孩也很正常！
——這小家伙眉眼間越看越像姜晚凝。
這麼一想，小雪更篤定這孩子八就是姜晚凝和那個傻子生的。
姜晚凝握著筷子的手猛地一，指節泛白！
——聽到“嫁給那個傻子”，眼底瞬間涌滿冷意，角的弧度也繃了直線。
可小雪像沒看見的臉，繼續說：“哎呀，你兒子這麼帥，可惜他爸爸是個傻子，真是白瞎了。”
“阿姨，你怎麼說話！我爸爸才不是傻子！”周承予立刻反駁，小臉上滿是維護。
“喲，這小家伙還會護著人了。”
小雪嗤笑一聲，轉頭對姜晚凝說，“你嫁傻子去雲城過好日子，村里人誰不知道？怎麼，只許你嫁，還不許別人說？”
周承予皺著眉起，往姜晚凝邊靠：“媽媽，我們去找爸爸吧，我不喜歡跟這個阿姨說話。”
“好，我們走。”
姜晚凝拎起兒子的小背包起，卻被小雪攔住：“都是發小鄰居，聊幾句怎麼了？我又沒說！你嫁傻子不也好，孩子又不傻，有啥不好意思的？”
姜晚凝臉徹底沉了！
——要不是兒子在，真想當眾扇過去。
“我先生是誰沒必要告訴你，我還有事，請讓開。”
“你嘚瑟什麼？嫁傻子還了不起？”小雪氣不打一來，“自已母親都得癌癥了，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思帶孩子出來閑逛！真是鐵石心腸！”
姜晚凝腳步一頓：“癌癥？要死了？什麼意思？”
“難道你母親生病都住院了你這個當兒的不知道？你回南舉不是看你母親的？”
小雪說繼續說道，“我聽我媽說，你母親不是得病了嗎？前天都拉到縣醫院了啊，哎呀，看來你母親你哥在雲城也沒跟你福啊，是你傻子老公一家把他們趕出來了吧？”
“爸爸！爸爸你終于回來了！”周承予突然朝門口喊，徑直跑了過去。
門口走進來的周憶安，一白襯衫配灰休閑，看著年輕瀟灑，又帶著溫和的貴氣。
他手里拎著剛買的果，走到姜晚凝邊：“老婆等急了吧？那家果生意太好，排隊太久了，一買好我就趕過來了。”
小雪瞬間傻了眼，下意識問：“這、這是你那個傻子老公？”
“阿姨都說過了，我爸爸不是傻子！你再說，我真的生氣了！”周承予撅著小，攥了周憶安的手。
小雪盯著周憶安，眼睛都直了！
——眼前男人材頎長，襯衫領口括，袖口挽著出腕間的手表，渾著只在電視里見過的面，哪有半分“傻子”的影子？
張著，半天沒說出話，之前那子得意勁兒瞬間泄得一干二凈。
胡天醉醺醺地湊過來，拍了拍小雪的肩膀，眼神直勾勾盯著周憶安：“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傻子老公？
你看他這穿著氣質，跟傻子半錢關系沒有啊！”
說著，他立刻換上討好的笑，著油膩的手朝周憶安遞過去：“哎，你好！我是小雪老公，跟你老婆是老鄰居。看你這模樣，看著跟電視里的明星似的！”
周憶安不聲地避開他的手，語氣平淡卻帶著疏離：“哼！明星？只是我兒子說，剛才這位士說他爸爸是傻子——這話怎麼說？”
這話一落，小雪的臉瞬間漲豬肝，忙拉著胡天的胳膊打圓場：“哎呀，我就是開玩笑！都是老鄰居，哪能真那麼說……”
“玩笑可不能開。”姜晚凝冷聲打斷。
“對呀！我爸爸可是大學教授呢！傻子能當教授嗎？”周承予也跟著幫腔，小下抬得高高的。
聽到“大學教授”四個字，小雪驚得張了圓形，都能塞進一個蛋。
慌忙擺著手辯解：“不能不能！阿姨就是隨口說的！”
眼睛卻像粘了膠水似的，忍不住往周憶安上瞟，那眼神里的垂涎藏都藏不住。
可周憶安連多余的目都沒給，直接攬住姜晚凝的腰：“老婆，這里空氣好像不太好，我們換個地方吧？”
“好呀好呀！”周承予拍著小手，指著外面的冰淇淋店，“我們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當然好。”
周憶安笑著了兒子的頭。
一家三口手牽手，說說笑笑地離開了。
小雪和胡天站在原地，小雪氣的吹胡子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