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雲翔和艾倫趕點頭:“當然想知道,快說!”
誰知周憶安抬眼向姜晚凝的方向,慢悠悠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還是兄弟嗎嗎?經驗分下啊!”費雲翔嚷道。
艾倫白了他一眼,“你都兒雙全了,湊什麼熱鬧!”
說完,他趕拉過周憶安的肩膀:“別理他!你快跟我傳授傳授,我回去也讓我老婆生對雙胞胎!”
周憶安只笑不說話,艾倫急得追問:“你別笑啊!我在向你討教一下如何生雙胞胎的方法,是講究姿勢?你們夫妻倆用的是哪種招式?”
周憶安聽得皺眉,白他一眼:“滾!”說完便轉離開。
艾倫著他背影喊:“別這麼小氣嘛,都是兄弟,分下怎麼了?”
周憶安頭也不回。
這時費雲翔笑著上前,手搭在艾倫肩上:“怎麼樣,吃閉門羹了吧?要我說你也別問了。
咱們仨,我兒雙全,你一個,他馬上三個,我給你想個招,保準你也能兒雙全!”
艾倫竟一臉當真的模樣,急忙追問:“什麼方法?快說來聽聽!”
費雲翔則笑瞇瞇地開口:“憶安媳婦這不馬上要生了嗎?等孩子生了,你就去醫院抱走一個孩。
他家本就是老天爺‘買一送一’,正好咱們三家一家正好湊倆娃,完!”
艾倫原以為是什麼好主意,聽見“孩子”當場皺眉,斜他一眼冷笑:“你這方法還真是皆大歡喜。”
費雲翔沒聽出反話,還拍著他肩膀邀功:“怎麼樣,我這方法好吧?”
艾倫冷哼一聲,直接把酒杯塞回他手里,轉就走,只丟下一句:“好得很,我先去你家的。”
費雲翔愣了愣,看著他走遠才反應過來喊道:“哎,你我家的干嘛?我家的,我們家不就一個了嗎!”
這倆大男人也真行,天化日下居然討論起“孩子”的事,也是沒誰了。
慶功宴進行到一半,臺下突然一陣。
周憶安正在臺上發言,遠遠看見眾人圍一圈驚呼:“要生了!快送醫院!”
姜晚凝羊水破了,要早產了。
救護車20分鐘就將人送到醫院。
因羊水早破且是雙胎,順產風險高,只能安排剖腹產。
手室不讓家屬陪同,周憶安只能在門口等候。
姜晚凝被推進手室前,周憶安攥著的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此刻的他無助得像個孩子。
哭得滿臉狼狽,卻還強撐著安:“老婆,別張、別害怕,我就在外面等你。”
姜晚凝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還反過來哄自己,忍不住笑了,平日里那個矜貴溫和的的周教授離家出走了?
“我是生孩子,又不是生離死別,多高興的事啊,你哭什麼?”
周憶安抹了把眼淚,跟著點頭:“對,高興的事,我該高興。”
說著,又勉強出一個笑!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上次陪姜晚凝生周承予時,承的那些疼,心里疼得發。
護士推著手床往里走,周憶安仍不肯松手,護士無奈提醒:“家屬再耽誤,對大人孩子都不好!”
費雲翔和艾倫趕上前,一左一右把他拉到走廊里的椅子上坐下。
“生孩子是喜事,你怎麼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費雲翔勸道。
艾倫也附和:“就是。”
“不用張,剖腹產快得很。”林夕也在一旁幫著安。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里,周憶安在走廊里來來回回走了整整半個多小時,一刻沒停。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像被揪著懸在半空,只盼著手室的門能早點打開。
手室的紅燈亮得刺眼,周憶安的皮鞋跟在瓷磚地上敲出急促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費雲翔和艾倫在一旁想勸,卻見他雙手攥得指節發白,連額角的青筋都繃了起來,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平日里冷靜自持的周憶安,此刻眼里只剩下慌。
費雲翔遞來一瓶水,輕聲道:“別太急,你老婆年輕底子好,肯定沒事的。”
周憶安接過水,卻沒擰開,目死死盯著手室的門,結了:“上次生承予,疼了整整十幾個小時……這次又是剖腹產,我怕遭罪。”
話音剛落,走廊盡頭的手室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他猛地頓住腳步,渾的都往頭頂涌,幾乎是踉蹌著往手室門口沖。
護士推著保溫箱走了出來,笑著喊道:“周憶安家屬在嗎?恭喜,龍胎,母子平安!”
周憶安沖到保溫箱前,眼神都了。
——兩個小小的團子裹在襁褓里,眼睛還沒睜開,小拳頭卻攥得的。
他想,卻隔著保溫箱,指尖懸在半空,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這次卻帶著笑:“我老婆呢?怎麼樣?”
“產婦還在合,很快就能出來了。”護士話音剛落,手室的燈終于滅了。
姜晚凝被推出來時,臉還有些蒼白,卻笑著朝他抬了抬手:“周教授,你又哭了?”
周憶安快步上前,握住的手,聲音還帶著哽咽:“沒哭,是高興的。”
他低頭在額頭印下一個輕吻,又指了指保溫箱,“你看,我們的寶寶,一兒一。”
姜晚凝順著他的目看去,角彎起。
林夕和孟娜圍著保溫箱,眼神里滿是羨慕與慈,母輝全然流,里不住嘆著寶寶的可。
艾倫和費雲翔湊在一旁,看著保溫箱里來去的小家伙,也忍不住萌生了想再要個孩子的念頭。
艾倫難自摟住孟娜,眼睛亮著提議:“老婆,要不我們也生個雙胞胎?”
孟娜笑著看他,故意逗道:“嗯,看你表現。”
艾倫立刻應下:“好嘞!”
一旁的費雲翔也了心,轉頭對林夕說:“老婆,要不我們再要個三胎,再生個個閨?”
林夕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直接丟了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