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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馬不停蹄地收行李箱,洗完澡,一直沒有看手機。

等到夜里十點,已經躺在床上準備休息時,才看到陸則回的郵件。

第一條是:[不許喜歡我,我實在太不值得喜歡了!]

簡泱:?

繼續往下翻。

[我長相一般,味很重,有腳氣,還有口臭]

簡泱:??

大概因為這條一直沒回,那頭最後發來:[抱歉,剛剛緒有點失控]

[我就是不太自信]

難道是和朋友吵架,給他的刺激太深,都給整得不自信了?

簡泱回憶了一下。

雖然白人的確味重,但陸則是混本沒聞到他上有什麼味道啊?

雖然不是周溫昱那麼講究,還會保養皮上總有一清新的香氣。

但也不至于臭吧。

簡泱:[沒有,不要這樣說自己,我覺得你上沒有味道,有也是作為人正常的味道,只要勤于清潔就好了。]

那頭沒再回這條消息。

只發來一個日出視頻,太從海平面升起,照亮鉆石一般的紫沙灘。

接下來,陸則好幾周都沒有出現。

簡泱猜測他可能沉溺于失的痛苦,便也不主發消息打擾。

這一學期的課題已經結束。

寒假前,簡泱便在寢室和教研室來回跑,看文獻寫論文。

京市的雪下了一茬又一茬,一直沒有停歇。

簡泱邊和打電話,囑咐注意保暖,腳踩在雪花上,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

家在偏南的地方,不怎麼下雪。

京市的雪卻是紛紛揚揚,書本里鵝般的大雪,有了實

簡泱手接住雪花,突然就想到前年京市下初雪,周溫昱興得像是撒歡的小狗,嚷嚷著要在公寓樓下堆雪人。

想起,他大部分時間住在舊金山,那里幾乎不下雪,所以見到雪才會這麼興

簡泱怕冷,周溫昱便給里三層外三層地穿上服,還在關節上暖寶寶,裹得走路都像個企鵝,要求陪著他一起堆。

他帶上了許許多多的用,甚至還有雕刻刀。

簡泱在一旁打下手,看他從中午堆到傍晚,鼻子和指骨關節都凍得通紅。

然後越看越覺得不對,皺起眉:“這是…?”

直到看見周溫昱用雕刻刀完善最後五細節,看著雪人頭頂的帽子和自己一樣,全都圓滾滾。

簡泱才明白過來,這雕的是自己。

只是周溫昱的藝細胞實在不太行,只能說勉強有人樣。

周溫昱看著不停地笑,眼中閃閃發亮:“今天的泱泱是企鵝寶寶。”

簡泱還被按著,和他的“作品”合影。

周溫昱還大言不慚地稱為藝家的靈繆斯。

簡泱作為“繆斯”,好脾氣地對著鏡頭比耶。

結果當晚回家,周溫昱就發燒了。

用艾草泡了腳,第二天就好了。但當天全城升溫,開起了太,樓下的企鵝簡泱,也逐漸融化。

周溫昱在樓上焦慮地看著。

看著樓下的“簡泱”一點點消失融化,眼眶都紅了,簡泱被他稚得沒法,還得哄著人別哭,沒有“消失”,還在他旁邊。

記憶回籠,簡泱也被越來越多的雪花迷了眼,視線不再清晰,將傘打低一些,繼續往宿舍走。

隔幾天就是平安夜,想到陸則還會主祝福中秋快樂,簡泱想了想,還是給陸則發了條消息,祝他圣誕快樂。

陸則最近需要結課作業,鬥膽登回了郵箱。

奇異地發現周溫昱最近都沒有用他的郵箱去坑蒙拐騙。

他終于短暫地擁有了賬號的使用權,在看到周溫昱詆毀他有臭時,陸則的表瞬間扭曲起來,指節的咔咔作響。

他甚至還被造謠有了個朋友。

看到簡泱的祝福,陸則含著熱淚表示謝。

簡泱問他近期和異地友怎麼樣,安他不要消沉。

陸則咬牙:[已經分手了]

簡泱:[嗯,向前看。]

陸則翻閱之前的消息,逐漸咂味出周溫昱這段時間,不再用這個號的原因。

簡泱隨便關心別的男的兩句話,都能讓他焦慮得肝腸寸斷,患得患失地怕簡泱真的喜歡上他人。

陸則看得極為痛快。

忍了又忍,還是沒憋住,帶著一種小小的報復心理,給簡泱說了周溫昱的近況。

他已經愉悅地預測到周溫昱親眼看到簡泱對他的評價,該多痛徹心扉。

陸則才懶得管,周溫昱會不會殺了他。

現在不會。

自己現在是他和簡泱聯系的唯一樞紐,一個口口聲聲罵他是替代品的真·替代品還得可悲地利用他的份,不是嗎?

簡泱沒想到,陸則又和說起了周溫昱。

的日常已經很頻繁地被這個人的回憶充斥,不想過多了解,不然會一直走不出來。

于是簡泱敲屏幕回:[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他的消息]

但陸則還是持續發來大段的文字。

簡泱手指按在關閉鍵,但眼睛還是忍不住駐留。

陸則說,周溫昱和萊森在羅珊的產大戰中,大獲全勝,吞食了屬于羅珊的所有份,還反手把夏華送進監獄。

萊森穩定了權力,周溫昱也順利進Neocore最關鍵的研發部門,走了原本屬于他二弟弟杜蘭德的位置,這是和惠妮特家族開戰的信號。

但周溫昱的行事風格還是一如既往地肆意瘋狂。

杜蘭德在宴會醉酒,公開辱罵周溫昱是雜種賤種,當天晚上就被突然出現的周溫昱,當著所有人面按著腦袋在泳池里灌水。

他一邊按,還一邊笑問杜蘭德:“是那年的海水沒喝夠嗎?嗯?”

陸則說,惠妮特家族的勢力盤錯節,黑道白道都有人,周溫昱再厲害,但真的及他人核心利益時,境也很危險。

簡泱看得心驚跳,有些不過氣。

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在心中罵,這個小瘋子,這麼狂妄,是真不怕出事嗎?

簡泱一晚上都心神不寧。

擔心有什麼用?只是平添焦慮罷了。

輾轉難眠半晌,有些賭氣地給陸則回消息:[以後不要再和我說他的事了,很煩]

這條消息剛發來,很巧,陸則收到了郵箱被異地登錄的提醒。

角彎了下。

嘻嘻,送你個大禮。

結果陸則剛下課,就被兩個黑保鏢,拽著領子,綁到了周溫昱的辦公室。

周溫昱上來就是一腳,拎著他的領子,罵道:“賤貨。”

“誰準你和泱泱說話的?”

陸則注意到,他的眼眶還是紅的,臉也慘白如紙。

真可憐啊。

陸則角緩緩扯出一抹笑,無辜地說:“我也沒想到,一提到你,能煩那樣呢。”

他又被扇了兩掌,但周溫昱看起來快痛苦瘋了。

大概是真的惡人有惡報。

隔幾天,一則消息點

周溫昱在回杜邦莊園的路上,遇到了槍擊。

報道,他的車突然轉道去了一個普通的居民街道。

平常走哪都有保鏢,那天落了單,肩膀中彈進醫院。

陸則“啊哦”一聲,挑了下眉。

他總算能清凈一段日子了。

再收到陸則的消息,簡泱已經放寒假,回了老家

接了幾門家教賺外快,其余時候,就陪著置辦年貨,包粽子炸圓子,玩得不亦樂乎。

這天,簡泱吃完炸的圓子,被趕出廚房,看到了桌上手機閃的屏幕。

簡泱干凈手,走上前,看到陸則發來很多條消息。

[泱泱]

[我傷了]

[肩膀疼,渾疼]

[救一救我]

簡泱看得眼皮突突直跳,實在不喜歡陸則這樣的聊天方式。

[你怎麼了?哪里傷了?]

隔了很久,那頭才回答說:[打排球,肩膀骨折]

簡泱松口氣。

只是骨折,怎麼和要死了一樣,這也太夸張了吧。

回答:[那你聽醫生的話,好好修養吧]

[我傷,你做為朋友,不該哄一哄我嗎]

簡泱想到他剛分手,又骨折傷,無奈說:[你要我怎麼哄]

[為什麼要哄我?]

不是你要的嗎?怎麼又為什麼了?

簡泱覺得這些小老外真的有些神經兮兮的。

[那就算了]

[不不不]

[你可以唱首歌給我聽]

唱歌?

簡泱有些窘迫。是知道自己五音不全的,曾經和周溫昱出去唱歌,兩個人都五音不全,然後互相責怪對方走音,帶跑了自己。

簡泱拒絕:[唱歌還是算了吧]

過于曖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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