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是吵不出結果的，不是嗎？”
“對呀對呀。”周溫昱甜甜地，連連點頭說，“只要泱泱不吵架，我肯定是不會和泱泱吵架的。”
“我只想好好寶寶，一輩子在一起。”
簡泱環抱住他的脖頸，捧住他的臉頰，在他眉眼親了一口。
“雖然你道德低下，毫無底線，是個沒人也沒人要的爛人，但我還是你呢。”
啊哦，寶寶。
這招他小時候就玩剩下了。
周溫昱眉一挑，從鼻尖哼出一聲笑，眨著眼睛說：“謝謝寶寶。”
“雖然你優寡斷，自卑懦弱，是個沒人又倒霉的可憐寶寶，但我還是全世界最最寶寶呢。”
兩人都互相看著，上說著，眼中誰也沒有讓誰。
然後惡狠狠地親在了一起。
簡泱扯著他的領子，一翻，坐在了他上。
自上而下，直視他，手掐在他的脖頸，笑著說：“但我和你不一樣。”
“沒有你，我可以很好地活下去。沒有我，你活得下去嗎周溫昱？”
“你沒那個本事讓我和你我一樣你，你就一定是輸的。”
“你最終還是會乖乖順順，做我的一條聽話的狗。”
周溫昱盯著，臉上悠閑的笑終于一點點斂起。
他手掌扣在的脖頸，一字一字說：“我等這一天呢寶寶。”
“看看最後，誰先吃掉誰。”
周溫昱懶得再裝，間低笑，緒也格外激：“我是真的，越來越泱泱了。”
小的，弱的，最適合控的。
但又有旺盛的，堅韌的，怎麼都控制不了的神力。
周溫昱已經很多年，沒有會過這樣的興了，泱泱總能給他更刺激的驗。
可得要死。
簡泱的舌頭都被吸得發麻。
他手掌扣住的腰，全都在被重重的，像要被進骨骼般力道碾過。
周溫昱在耳邊說渾話：“寶寶，這麼做下去，都快我的形狀了，怎麼辦啊。”
簡泱笑了，看著他的臉說：“沒關系，可能會是你先不行，我會找一個更大更有料的再試試。”
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在床上說出這種沒有下限的話。
和周溫昱這種人在一起，被帶壞真是太簡單了。
周溫昱有幾秒的沉默。
然後惡狠狠地，面無表地說：“那我現在就死你。”
“……”
又是一個不眠夜，在連續第四次做完的凌晨，周溫昱自駕從杉磯出發，帶著沿著海岸公路回舊金山。
在四點多時，他停下，帶下車。
簡泱看了好一會，才認出，這是前年周溫昱在郵件里發給他的日出打卡沙灘。
兩人其實都很疲憊，簡泱好歹斷續休息過，周溫昱卻是實打實地沒怎麼合眼，但眼睛還是炯炯發。
簡泱被他用夾克外套包裹住，他抱著坐在一塊巨大的礁石上，腳邊是巨大的海浪聲。
即將日出，遠是懸掛在天邊，逐漸變淡的月亮和星辰。
這里空無一人，海風呼嘯，廣闊天地間，他們互相依偎。
誰也沒有先提，但很有默契地知曉，這是在踐行兩年前的承諾——他們會一起在紫沙灘看日出。
“什麼時候會出來？”
周溫昱給裹外套：“大概還有一刻鐘。”
“以前都是一個人來看？”簡泱問。
“沒有想帶來的人。”
“你沒有朋友嗎？”簡泱想了想，還是問。
不知該不該提視頻上那兩個在看來一樣道德敗壞的人。
周溫昱勾：“有啊，中文什麼，狐朋狗友？”
簡泱：“……”
周溫昱笑著將頭靠在簡泱肩膀。
他看起來是真的累了，眼睛閉上，呼吸就很快變沉：“泱泱，我睡一小會。”
“一會我，我一定要和泱泱一起看日出。”
他閉上眼，曾經的一些記憶涌現腦海。
從十五歲因奧文選舉，可以從明面上自由出杜邦莊園後，周溫昱瘋狂地跑了很多地方。
在賭城一夜賺千萬金又很懂規則地全都輸空，凱爾曼找上他，邀請他之後洗清各項來歷不明的款。
盤輿論和票，替負面影響很久的Provindence集團贏回上千億的市值，阿爾伯特主聯系上他。
有了資源和人脈，他也有了給奧文利用的價值。
金錢為數字，罪惡也越累越多。
曾經的仇人得以輕而易舉地玩弄報復，看到他們的驚恐和丑狀，周溫昱只覺無趣。
神經的興閾值早已到了上限，無法提起波。
巨大的空虛籠罩。
他瘋了一樣尋找刺激的事。
上一晚還在賭城撒錢玩，下一夜就好奇驗homeless睡在路邊。
故意在路邊嘲笑吸du白癡，差點被報復槍擊，他興地避開。
之後周溫昱惡意地沒事找事，甚至大街找茬打架，只為會被抓進警察局的刺激。
最後什麼也提不起興值時，周溫昱想殺了萊森，然後換個地方繼續找樂子。
他這麼想，也這麼干了。
看見萊森倒下，鮮淋漓，他才覺到天靈蓋起飛的爽。
但只有這一瞬間，他立刻再次覺到人生無趣。
然後——
然後什麼呢？
“周溫昱，”簡泱拍了拍他的臉，喊了好幾聲，“阿昱！起來看日出了。”
周溫昱緩緩睜開眼睛。
火紅的太已經從海平面升起，紫沙灘發出鉆石般的芒，第一縷撒在兩人眉梢。
簡泱的臉出現在視野。
周溫昱挑起眉梢，他的眼神逐漸從朦朧到聚焦，突然，朝出個燦爛的笑。
然後——
他就在來中國的第一天，第一眼，遇到了上帝的禮。
一個能挑起他所有興和癮癥的禮。
簡泱還在喊他，周溫昱眼中的邪一閃而過，突然上前，用力按住的後腦。
兇猛地吻上來。
兩人在沙灘接了個綿長的吻。
簡泱的眼前是漂亮的大海，的也被很深很用力地吮吸。
周溫昱現在的狀態和正常人無異，不再刻意做出的甜膩嗓調，更沒有再發神病滿惡意的臟話。
他就好像一個陷熱，真正意義上的年，讓簡泱幾近心臟跳的頭暈目眩。
太全部升起時，簡泱被打橫抱起。
兩人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影子，周溫昱輕快地說：“泱泱，我們走了。”
簡泱：“去哪里？”
“杜邦莊園，我們的家。”
“你在《暖暖田園》住過的家。”
“想好辦法了嗎寶寶？”
周溫昱彎脖，將額頭和在一起，眼中是避無可避的，“我期待被泱泱拯救。”
“做泱泱最聽話的狗。”
「我早已經爛在泥里
如果真的有人能拯救我
那就只能是泱泱
如果真能做到
我愿意委屈一點
做聽話的狗——《周溫昱日記43》」
第44章
從杉磯開到舊金山, 大概六七個小時的車程。
太升起，紅通通的日，明亮照耀大地。
周溫昱打開駕駛座, 邁長上車前，簡泱拽住他的服道：“你下來, 我來開。”
他不知多久沒有合眼, 看日出都能睡著，簡泱不放心他繼續開。
而且這條線路彎彎曲曲, 也沒有柵欄, 怕他突然哪一刻就犯病不想活了，把車開進了海里。
周溫昱沒讓，挑一下眉說：“這是我裝Liik的越野，寶寶開得了這麼大的車嗎？”
簡泱迎著他的視線說：“我開大型面包車幫趙琳送貨的時候, 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發瘋呢。”
周溫昱翹角, 眼中閃過興味的：“原來泱泱這麼厲害啊。”
但他還是站著，沒讓開：“可是泱泱帶駕駛證了嗎？沒有原件和翻譯件, 是犯洲法的哦。”
簡泱覺到了周溫昱拐著彎的對抗和反對。
和從前時期一樣，周溫昱又試圖在包攬的食住行，想把變一個不能自理，習慣依靠他的菟花。
他太會對癥下藥——知道從小就被放在心上的偏, 被無微不至的照顧，就利用這些弱點一點點控制。
簡泱嘗過其中的甜，卻也深知其中的危險。
眼睛不眨，拽著他的耳朵就把周溫昱的腦袋往下拎：“你好意思和我說犯法？你是守法的人嗎嗯？”
兩人對視上。
周溫昱眼珠還在輕轉, 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看得簡泱一拳過去打斷：“快滾下來，讓我上車。”
他突然笑得不可自抑, 著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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