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可是蕭易寒的地盤,可不是厲北淵的,能請我大老遠過來的,也就只有蕭易寒了。”
傅時深對著唐婉寧挑了挑眉頭,說道:“怎麼?蕭易寒這個家伙,竟然什麼都沒有和唐小姐說嗎?”
“……本沒聽說過。”
自從傷了之後,蕭易寒可是連面都沒有一下。
怎麼能知道蕭易寒竟然為了,特地請來了專業的醫生團隊?
“好了,我們要拍片子了。”
傅時深在這上面很是嚴謹,等到唐婉寧配合拍好片子之後,傅時深便領著唐婉寧走了出去。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傅時深又開始了和專家團隊的深度探討。
而唐婉寧默默地拿出了手機,點開了和蕭易寒的對話框。
但是看著他們兩個人寥寥無幾的對話,唐婉寧又猶豫了。
本來就是蕭易寒人去砸了姜家,厲北淵這才害的傷這樣。
按道理來說,蕭易寒也要負一半責任。
嗯。
蕭易寒肯定是這麼想的。
所以才特地請來了傅時深。
想到這里,唐婉寧就又把手機收了回去。
前世的慘痛教訓告訴,做人不要太自。
就是因為前世厲北淵答應了和結婚,就自的以為人家肯定對自己也是有好的。
結果呢?
死得很慘。
唐婉寧這一次吸取了教訓,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蕭易寒既然沒有主提起,那也就裝作不知道。
等什麼時候自己知道的消息泄了,什麼時候再給蕭易寒賠罪。
一旁的王書看著唐婉寧糾結,卻又不知道在糾結什麼樣子,再次出了奇怪的目。
最近唐小姐真的是好奇怪。
如果說之前王書還覺得唐婉寧最近對厲總的冷淡與厭惡只是裝裝樣子,但是經過了這幾天的相,王書已經明顯確定唐小姐是真的討厭他們厲總。
原來上頭和下頭,真的就是一瞬間!
“已經商討的差不多了,唐小姐的手看上去是可怕了一些,但是只要好好休養,做康復訓練,不出三個月,應該也會好。”
“要這麼久?”唐婉寧皺起了眉頭,繼續問:“九天後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考試,我能筆嗎?”
“你現在可以寫字嗎?”
傅時深直接反問了唐婉寧。
唐婉寧思索了一下,說道:“不用力的話,其實也可以,就是時間久了,會覺得手很酸,很僵,還有點疼。”
“那就是了。”
傅時深說道:“你現在是修養期,不推薦你寫很多的字,過度的寫字會導致你的手部疲勞,這對你的手肯定沒什麼好。況且,財大的畢業考應該要三天吧?這三天,你都要用筆,我個人還是不推薦。”
當聽到傅時深知道唐婉寧市財大的時候,王書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
一個從海外來的醫生,怎麼可能知道唐小姐是財大的?
想到這里,王書已經思考要怎麼和厲北淵匯報。
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厲北淵給他打電話,讓他以後都不要將唐小姐的事通知給他。
王書就又猶豫了。
這……到底是通知,還是不通知?
“可是這個考試,對我真的很重要,我能不能用左手?”唐婉寧說道:“我聽說,你們醫生都很厲害的,手部特別的靈活,左右手都能用,你能不能教教我技巧?”
“你想學?”
“我想學!”
唐婉寧很是認真的看著傅時深。
傅時深說道:“這是習慣使然,你的左手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倒是可以用左手寫字,只是只有九天的時間,還是困難了一點。”
“我不怕困難,但是我必須要畢業。”
有財大的畢業證書,就相當于是一個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
在這個圈子里面,高學歷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財大,對于這個圈子來說更是有著不同的意義。
像是厲家那樣的份,自然覺得財大沒什麼。
可是們唐家已經快要垮了,如果連一個財大的畢業證都拿不到手里,以後又怎麼接管唐家?
“好,我教你。”
傅時深對著唐婉寧笑了笑,心里默默的又給蕭易寒記了一筆。
海外支援費、通費、伙食費、住宿費,還有現在的學費。
應該能夠狠賺蕭易寒一筆。
這個買賣可真是穩賺不虧。
此時,王書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書先是和唐婉寧打好了招呼,隨後便跑去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厲北淵語氣冷淡,說道:“你還要在醫院浪費多長時間?”
“厲總,唐小姐這邊……”
王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厲北淵便冷冷地打斷道:“你的任務只是送去醫院,但我沒讓你陪護。”
“……是,厲總。”
“讓司機送回去。”
“是。”
王書越來越琢磨不厲北淵的心思。
不過厲北淵既然已經吩咐了,王書也只能夠去和唐婉寧打招呼。
“唐小姐,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一會兒我讓司機送您離開。”
“倒也不用這麼麻煩。”傅時深說道:“正好探討會已經結束,我可以去教唐小姐怎麼用左手寫字。”
“這……”
王書有些猶豫。
厲總沒說可以讓海外請來的專家和唐小姐單獨相。
唐婉寧見王書猶豫不決,便開口說道:“王書,這不是也屬于康復訓練的一種嗎?”
“……那好吧,之後唐小姐有什麼事盡管和我聯系。”
“好。”
王書最後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傅時深,隨後帶領著厲氏的人先走了。
傅時深也掉了外褂,說道:“唐小姐,請吧。”
唐婉寧對著傅時深點了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醫院。
醫院外,一輛黑的勞斯萊斯很是顯眼。
唐婉寧順口說道:“勞斯萊斯就停在這兒,也不知道是哪個炫富的富二代。”
一旁的傅時深腳步停了下來,說道:“這是我的。”
“嗯?”
唐婉寧指了指那輛黑的勞斯萊斯,問:“你、你的?”
“對啊。”
“這年頭做醫生都這麼有錢的嗎?”
“唐小姐,我不是一般的醫生,我是富二代醫生。”
“……”
傅時深說著,便打開了車門,邀請唐婉寧上車。
“唐小姐不用張,像是在這個圈子里的,基本認識不到什麼其他圈子的人,因為大家的經濟條件都差不多。你也不用懷疑我對你是別有所圖。”
“我沒有覺得你是對我別有所圖,我就是單純好奇,蕭易寒到底為什麼喊你來幫我治療?”
“這個問題,唐小姐應該去問他。”
“你和他的關系很好嗎?”
“還好吧,算是朋友。”
“他那樣的人,也有朋友啊。”
唐婉寧有點想象不出來。
和蕭易寒這樣的人相,該有多可怕。
“唐小姐還是不太了解蕭易寒,雖然他對外是很可惡,但你了解了之後就會發現,他的可惡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惡劣。”
“……”
聽著傅時深說的冷笑話,唐婉寧勉為其難地笑了笑。
不好笑。
一點也不好笑。
因為現在就深刻地到了這一點。
傅時深開著車,等路開到一半的時候,唐婉寧才意識到了不對勁:“這不是往我家開的。”
“唐小姐,反應的還真是快。”
傅時深剛才轉了三個彎,特地從唐婉寧的公寓那邊繞走的,結果唐婉寧竟然還能發現這條路不是在往公寓開。
“你要帶我去哪兒?”
“蕭易寒剛剛給我發了消息,讓我務必帶你去見他。”
說到這里的時候,傅時深別有深意的說道:“看來蕭易寒這棵鐵樹是開花了。”
“傅醫生,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不逗你了。”
傅時深說道:“你過去是有正事,不是他對你有意思。畢竟我還從來沒見過蕭易寒有過喜歡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他喜歡男人?”
當唐婉寧這麼問的時候,傅時深頓了頓,隨後他對著唐婉寧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我可什麼都沒說。”
唐婉寧扯了一下角。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前世蕭易寒姜妍的死去活來,唐婉寧才不會相信傅時深說的這些鬼話。
片刻後,傅時深將車停靠在了蕭公館外。
唐婉寧跟著傅時深下車的時候,有點不敢相信蕭易寒竟然會住在這種地方。
“這房子……二三十年了吧?”
唐婉寧看了看周圍,這里雖然是市中心,但是就只有這一棟別墅,不注意的話本不會注意到這里還有一個住戶。
而且,外面看上去是個極為簡潔的雙層別墅,很有復古,周圍的爬山虎都快要蔓延到二樓的窗戶上了。
“他一向這樣,就是因為看中這里沒人,而且不容易被發現才選的這里。”
傅時深領著唐婉寧走了進去。
只見阿海將門打開,似乎是算準了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會到一樣。
此時,阿海看了一眼傅時深攙扶著唐婉寧的那只手,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傅時深卻很自然的解釋道:“唐小姐走路不方便,我扶而已。”
阿海的語氣平淡,道:“老板在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