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寧低頭看了一眼蕭易寒系在自己腰間的圍,一時間愣了愣神。
等到唐婉寧回過神來的時候,蕭易寒人已經走到了一旁繼續切菜。
廚房外面的阿海和傅時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走到了客廳不知道在攀談著什麼。
唐婉寧不由得多打量了兩眼蕭易寒。
他正在認真的切菜。
蕭易寒的側臉看上去很是完,雖然平時不茍言笑的,但是在廚房的時候倒是很認真。
不對,不只是在廚房的時候。
平常只要是做事的時候也很認真。
只是……不做事的時候,就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
“看夠了嗎?”
突然,蕭易寒的一句話,打斷了唐婉寧的思緒。
唐婉寧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就是,看你臉上有東西。”
蕭易寒沒說話,趁這個機會,唐婉寧立刻手拍了一下蕭易寒的臉頰,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蕭易寒還是怔住了。
唐婉寧原本手上的面全都蹭在了蕭易寒的側臉上。
在廚房外面看到這一幕的阿海,下意識的想要過去提醒,卻被傅時深給攔了下來。
傅時深說道:“人家兩個人打罵俏,你去是什麼意思?給我回來!”
“打罵俏?”
阿海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兩個人有。
剛才分明是唐婉寧故意的。
“總之,你別過去就可以了,聽我的準沒錯。”
傅時深拍了拍自己的脯,一看就是勝券在握。
阿海只能夠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只不過他們老板是最干凈的,如果知道自己的半張臉上都被蹭了面,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
“這邊這邊。”
唐婉寧與蕭易寒流著,廚房里面一片和諧。
切菜洗菜的任務并不困難,蕭易寒很快就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
傅時深指了指蕭易寒的半張臉。
但蕭易寒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臉上有東西,于是準無誤的用手紙掉了臉上的面。
傅時深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這個千年鐵樹總算是開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已經傍晚了,唐婉寧從廚房里面端著一道又一道菜走了出來。
傅時深很有眼的上前幫忙,將唐婉寧手中的菜肴全都接了過來。
看著茄大蝦、糖醋小排、蒜蓉生蠔,還有紅燒大鯉魚,傅時深只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更不要說後面端上來的家常菜,不管是小燉蘑菇還是麻婆豆腐和旺,全都是傅時深最喜歡的菜。
“上菜了,上菜了!這可比蕭易寒和阿海的手藝都要好!香味我都聞見了!”
傅時深一邊說這一邊了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開飯了。
蕭易寒坐在了唐婉寧的對面。
唐婉寧倒了幾杯飲料擺在了眾人的面前,說道:“今天多謝傅醫生給我的藥膏,十分謝,我敬你一杯!”
見唐婉寧要敬自己的酒,傅時深很快端起了手中的杯子。
明明是一個高腳杯,里面卻滿滿的都是冰紅茶。
“客氣客氣!”
“誰買的冰紅茶?”
蕭易寒突然開口詢問。
傅時深很自然的說道:“我買的啊,和孩子一起吃飯,當然不能喝酒了,咱們三個大老爺們,喝多了說話怎麼辦?”
“……”
傅時深說道:“我這個人最會維護安全,唐大小姐放心,你在我們這里絕對安全,吃完飯還可以在這里的睡一覺!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唐婉寧回頭看了一眼蕭易寒,說道:“這怎麼好意思?我還是不打擾了。”
“唐小姐不用害怕,本來也沒有給你準備房間。”
阿海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氣氛瞬間冷場。
阿海似乎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只是抬頭的時候注意到傅時深正瞪了他一眼。
“……”
難道,他說錯了?
阿海回頭看一眼坐在側的蕭易寒。
可是這是自家老板的吩咐啊。
唐婉寧說道:“對了蕭總,這一次你喊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只是為了給我這個藥膏嗎?”
如果只是為了藥膏,未免有點太過興師眾。
“對啊蕭易寒,趕快和唐小姐說一下,你喊過來的目的。”
傅時深一直都在對蕭易寒眉弄眼。
蕭易寒卻恍若未聞,他淡淡的說道:“南城郊區這個地皮跟你有什麼關系?”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傅時深捂臉。
好端端的,提起這個做什麼?
“沒有關系啊,那個是顧言禮的企業,和我能有什麼關系?”
唐婉寧對于這個謊已經輕車路。
“可我怎麼聽說地皮是你拍賣下來的?”
“只不過是幫忙舉牌而已,錢的又不是我,蕭總隨便調查一下,就應該能調查到,我可沒有騙你。”
唐婉寧若無其事的夾著菜。
又不是傻子,不管蕭易寒問多次,都不可能將自己是蘇珊的份暴出來。
“吃飯吃飯!氣氛這麼抑干什麼?現在又不是工作的時間,談什麼項目?多煞風景?”
傅時深連忙示意蕭易寒別說了。
他本來是想要讓蕭易寒用教唐婉寧練字這個借口能夠和唐婉寧多接接。
誰知道這個煞風景的,竟然會突然提起南城郊區的事。
分明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將南城郊區的事給調查出來了。
這件事跟唐婉寧本毫無關系。
蕭易寒就是多余一問。
“唐婉寧,我這個人喜歡聽實話。”
一句話,再一次讓氣氛冷場了。
唐婉寧承認,蕭易寒的氣場很強大。
如果是別人,或許被這樣的氣場嚇到,迫于力也就承認了。
但是唐婉寧卻一臉鎮定地說道:“我說的就是實話,蕭總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調查。”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調查?”
蕭易寒有著一雙似乎能夠看別人心的眼睛。
那雙眼睛能夠察一切。
唐婉寧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被看穿了,不過很快,唐婉寧就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他微微一笑,說道:“是嗎?那調查出的結果是什麼?”
蕭易寒沒說話,只是仍然看著唐婉寧。
唐婉寧還在有條不紊地吃飯。
最後,蕭易寒將自己的目收了回去,說道:“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聞言,唐婉寧松了一口氣。
就知道這個蕭易寒裝神弄鬼。
傅時深在一旁打著哈哈:“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這個蕭易寒就是喜歡說冷笑話。唐小姐,你可千萬別介意。”
“怎麼會?我不介意。”
唐婉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說道:“不過我看天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傅時深見狀,連忙站了起來,問:“這就走了?不再坐一坐?”
“不了,明天還要考試,我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多謝傅醫生給我的藥膏,那我就先走了。”
唐婉寧穿上外套就要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蕭易寒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送你。”
“不用。”
“你一個人走著出去嗎?”
唐婉寧不是開著車過來的,沒有蕭易寒帶路,本走不出去。
“……那就麻煩蕭總了。”
唐婉寧也不打算客氣,畢竟自己是蕭易寒帶過來的,自然也需要蕭易寒負責帶走。
走到了蕭家外,蕭易寒這一次幫唐婉寧打開了車門。
唐婉寧:他還怪紳士的。
唐婉寧上了車,蕭易寒開著車,一路上兩個人相對無言。
唐婉寧甚至不明白蕭易寒怎麼會主要送自己回家。
難道是懷疑自己就是W集團的蘇珊?
不可能。
顧言禮早就已經將的份給偽造好了,短時間不可能被調查出來。
厲北淵都沒有這個本事,蕭易寒更沒有這個本事。
就在走到一個分叉路口的時候,一側的蕭易寒突然開口說道:“我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什麼?”
還沒有等到唐婉寧反應過來,蕭易寒便已經朝著前面的道路飛馳而去。
唐婉寧覺到車的後坐力一下子襲擊了的後背。
蕭易寒在這段路上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二百,而且剛才好像撞飛了一個欄桿。
“蕭易寒!你瘋了!這是止通行路段!”
唐婉寧想要讓蕭易寒停下來。
這個時候夜深沉,外面幾乎是漆黑的不見五指,這條路的路燈壞掉了,所以被止通行,如果沒有遠燈,他們很容易在這條路上出事故。
蕭易寒卻不不慢的說道:“前方一公里有一座斷橋,如果你不說實話,那我們就一起下黃泉好了。”
“你說什麼?”
唐婉寧愣住了:“你玩真的?”
“我水不錯,不過我記得唐小姐好像不會游泳,掉下去之後還能不能自救還是個未知數。”
說到這里的時候,蕭易寒又踩下了油門,車速還在不停的上漲:“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說了!我不知道!真的和我沒關系!”
唐婉寧是真的有些後怕。
一直以來都很怕水,更不要說從斷橋上掉下去。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唐婉寧張的看著前方的道路,不停的說道:“我說了和我沒有關系!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