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晏一向是過目不忘,雖然只來過一次,但畢竟是小妻子的家,他自然是輕車路。
但祁晞在聽到這話後,卻是以一種言又止的眼神看著他。
最後,只憋出一句:“小叔,其實爺爺說得也有道理的,如果您工作力太大的話,還是休個假調整一下心吧。”
怕祁沉晏會覺得話多,說完這句後,祁晞馬上就下了車。
再次鞠躬,“謝謝小叔,小叔再見!”
等祁晞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祁沉晏才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怕是和祁老爺子他們一樣,也認為他這是工作力太大,或者是被相親給瘋了,開始幻想自己有個老婆,在這里瘋言瘋語。
祁沉晏無奈的笑了聲,倒是不多解釋,啟車往家的方向行駛。
*
喻梨和閨八卦了一會兒,那邊說要去謝一下小叔,然後就沒有靜了。
等著等著,喻梨就不小心睡著了。
以至于在聽到手機叮咚一聲,一下就被嚇醒了。
但眼睛還沒睜開,迷迷糊糊的去手機。
剛看到閨的新消息:【親的我跟你說,我懷疑我小叔疑似工作力太大,而有幻想老婆癥了!】
【他剛才順路送我到滿桂芳,竟然說他老婆也住在這個小區,你說我要不要告訴祁家人,讓他們帶小叔去神病院看看?】
喻梨噗嗤一聲就笑了,“他還真不是神有問題,他說的真的都是實話呀,怎麼就沒人相信呢?”
誰知,一道清雅的嗓音在安靜的空氣中驟然響起;“相信什麼?”
喻梨嚇了一跳,手機啪嗒一下從手中落。
但并沒有摔在地上,而是在半空時,就被一只修長如玉的大手,穩穩接了住。
“還沒睡?”
喻梨遲緩的眨了眨眼,看著猶如幽靈閃現在面前的便宜老公,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祁沉晏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剛回,原本以為你睡了,剛到門口就看見房有亮,見你拿著手機,笑得很是開心。”
喻梨有點在背後說別人壞話,而被正主當場抓包的心虛,了鼻尖。
“本來睡著了,剛好閨發了個搞笑視頻,把我給看笑了。”
喻梨隨口扯了個謊,轉移話題:“這才九點多,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祁沉晏嗯了聲,隨手解開了領帶。
“原本爸讓我留下陪他下盤棋,但我答應了你要早點回家,就和他說要回家陪老婆,他自然就放我走了。”
其實是當祁沉晏腦子有問題,又在戲弄他這個老頭子,所以就讓祁沉晏趕滾了。
男人說得十分雲淡風輕,卻把喻梨給聽得老臉紅。
“你和你家那邊,說了我的事嗎?”
其實喻梨已經從閨那里,同步吃到瓜了,但更想要知道祁沉晏的意思。
“我說了等得了空,會帶你去見他們,但這件事并不著急,因為不管怎麼說,得要先去拜訪你的家人。”
“而且你是否愿意去祁家,也得要先問過你的意見,我不能私自做決定。”
原來祁沉晏是這個意思,難怪他只是提了一,并沒有的詳細信息。
其實去拜訪娘家的事兒,喻梨當時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祁沉晏不但記得,而且完全從尊重的意愿來考慮。
喻梨抱著枕頭,哦了聲,忽然站起來道:“我幫你掛服嗎?”
祁沉晏今天可是立了不功。
白天的時候,幫喻梨解決了麻煩。
晚上回祁家,還幫閨教訓了祁見月這個綠茶。
雖然祁沉晏本人并不知道,但喻梨自然是要將這個功勞記在他的頭上。
所以十分熱的,上前要幫祁沉晏拿服。
但男人卻并不麻煩,“我自己來就好,你回去睡覺,我洗個澡就過來。”
喻梨眨眨眼,“你這是嫌棄我笨手笨腳嗎?”
祁沉晏笑嘆了聲:“我只是怕你會累著,醫生不是說,懷孕後很容易會疲憊犯困嗎,我怕耽誤你睡覺。”
這些注意事項,都是之前產檢的時候醫生說的,沒想到再小的事,祁沉晏都記著。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而且他自己打開柜,將服整理干凈掛了上去,并不怎麼需要喻梨手。
喻梨也就不再勉強,盤坐在床上,“今天謝謝你呀。”
祁沉晏笑了聲,“白天的時候不是謝過了嗎?”
“那就謝謝晚上的時候。”
祁沉晏挑眉,“晚上?”
喻梨干咳一聲:“謝謝你站在我的角度,不然如果那麼快去見家長,我還有點沒準備好。”
“而且你家條件那麼好,想來很多禮品他們都無法眼,我得要好好思考,該送什麼見面禮才好。”
祁沉晏沒想到喻梨會想這麼多,他本來是打算去洗澡了,聞言又在床邊坐了下來。
“你不需要準備任何東西,只要帶著人過去就好,爸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他見了你也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喻梨:“那其他人呢?”
祁沉晏并不在意:“其他人不用管,只要我喜歡,沒人敢提異議。”
喻梨耳子一燙,不知是害于喜歡這兩個字,還是後面霸道的沒人敢有異議。
“不過這件事,也該我張才是,不知道你的家人,喜歡什麼,我好提前準備,到時可以上門拜訪。”
喻梨將張這兩個字,放到祁沉晏這種清雋淡漠的臉上,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面對外的長槍短炮,都能不如山,應對自如的祁司長,竟然還會怕見家長嗎?你不要唬我哦。”
祁沉晏:“我并沒有你想得那麼好,我也有許多不足之,所以我也怕你的家人會不喜歡我。”
喻梨擺擺手,“不會的,我是個特別慈祥的老太太,連路邊路過的一只小貓,都要喂兩口,這麼多年了,我就沒見過和誰紅過臉。”
“到時候你也只需要帶個人,提一箱牛去了好啦。”
祁沉晏嗯了聲:“所以你看,其實見家長,也并不是太難的事,所以不用張,我先去洗漱了。”
喻梨著他的背影,後知後覺的回過味兒來。
其實他并不張,畢竟他的工作就是每天面對各種高層大人。
他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為了告訴,不用張,他們是平等的,也該以同等的平常心對待雙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