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松了口氣:“還好只是孕吐……等等,你說什麼吐?”
祁沉晏接下去開口:“,梨梨已經有兩個半月的孕了。”
的臉瞬間就變得十分的嚴肅,連語氣都帶著眼可見的批評:“喻梨,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也沒打個電話回家?”
“是不是在你的眼里,老了,沒用了,就管不了你了?”
小的時候,只有在喻梨犯錯誤的時候,才會這麼連名帶姓的。
自從喻梨年之後,就很這麼連名帶姓的過了。
一瞬間小時候被教訓,罰站墻角的回憶就涌了上來。
即便是被祁沉晏抱著,喻梨都在瞬間,子繃直了。
不過在解釋之前,祁沉晏已經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他自己的上。
“,都是我不好,是我覺得梨梨不是很好,醫生也說頭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怕這中間會出什麼事,所以我和梨梨商量過後,就想著先暫時保。”
“但并不是有意瞞著您,以及我的家人那邊,我們只是想等三個月徹底穩定下來了,再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您。”
“只是沒想到,還不到三個月,梨梨的孕吐忽然就頻繁了起來,也您擔心了,是我這個做丈夫的,沒有照顧好梨梨,對不起。”
祁沉晏連著說了好幾個對不起,態度十分的謙卑:“梨梨現在還很不舒服,您有什麼要問的,有任何要苛責的,我都全盤接。”
“現在先讓梨梨去樓上休息,我我的醫生朋友馬上過來看看,您看可以嗎?”
要說還得是祁沉晏,三言兩語的,不僅將責任全部攬了過去,吸引了來自的所有火力,更是將事也都一并安排好了。
雖然生氣喻梨在懷孕這件事上的瞞,但看孫臉也的確是不怎麼好,自然是以喻梨的為重。
“小晏,你的醫生朋友什麼時候過來,要不我先去衛生室,將王醫生請過來先給梨梨看看?”
祁沉晏耐心解釋:“梨梨現在的況,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目前梨梨的健康,都是由我這個朋友來負責。”
“您放心,孕吐是孕婦的正常反應,有我在,一定不會讓梨梨有什麼事的。”
作為過來人,自然是知道孕吐是有多麼遭罪的事兒。
心疼的坐在床邊,握住喻梨的手,“傻孩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瞞著呢?現在還難不難?”
“當初我懷你爸爸的時候,吐的那一個昏天黑地,甚至到了七八個月的時候,還在吐。”
“那段回憶,我至今回想起來,都覺得遭罪極了。”
說著,著喻梨的頭,“自古以來,這人生孩子,都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不論是懷孕的時候,還是生產的時候,都是極為罪的。”
“我可憐的孩子,看你臉白的,現在還不到三個月,就吐的那麼頻繁了,往後還不得更遭罪。”
原本喻梨覺得自己是可以接的,雖然吐的時候是難,但幸而之前的次數并不頻繁。
只是今天可能坐長途車,又抓忙里忙外累著了,以至于吐了兩次,更是聞到什麼都想吐,什麼都吃不下,所以才會看著格外憔悴些。
尤其是聽著心疼的話語,再加上老人家的,讓喻梨一向樂觀的心理,也不由變得敏脆弱了起來。
眼眶有點潤,酸酸的,喻梨乖巧的在的掌心蹭了蹭。
“沒有的,我很好,只是可能因為今天坐車,又忙里忙外,有點累著了,之前我都不怎麼吐的,不然您問祁沉晏。”
恰好這時,祁沉晏給譚默打完了電話,放下了手機。
“,梨梨并沒有騙您,之前的確很孕吐,只是可能今天累著了,所以吐了兩回。”
聞言,一下拔高了語調:“兩回?什麼時候?我想起來了,難道是你當時從樓上下來,說換服,梨梨給你洗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就是在哄我這個老太婆的?”
糟糕,不小心全說了。
喻梨和祁沉晏互相對視一眼,明顯都帶著心虛。
“我有點頭暈,想睡一會兒了。”
幸而喻梨那一個反應迅速,故意裝作頭暈,抵住額頭。
祁沉晏的反應也快,不過他以為喻梨是真的頭疼,一步上前剛要查看。
喻梨飛快的過手掌的隙,朝著祁沉晏俏皮的眨了眨眼。
用無聲的口型說:我是裝的,快配合我。
祁沉晏松了口氣,又有些好笑。
小妻子是真的,但凡有一點力,都能活靈活現的耍小心思。
了的腦袋,“好了,躺下休息,過一會兒譚默就到了。”
“其實我已經沒什麼事了……”
但祁沉晏的語氣卻不容置喙:“不行,為了讓我和都心安,你要聽話,梨梨。”
喻梨只能躺下來,哦了聲。
也是沒想到,回老家探個親,這一天竟然是要在床上度過的。
不過幸而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也只是孕吐,并沒有小腹疼,不然也是不敢馬虎的。
*
而這邊,譚默在接到祁沉晏的八百里加急電話後,也是不敢耽擱,恰好今天也是到他休息。
他覺得自己真是純牛馬,上班的時候被醫院榨,休假的時候被好兄弟榨。
不過好兄弟畢竟是第一次當爸,經驗不足,老婆一有點風吹草的,就會過于焦慮,這也是能理解的。
只是他們小夫妻,請個婚假,竟然跑到了小村落去。
要不是開導航,譚默連聽都沒聽過攀西村這麼個小地方。
只是譚默的運氣也實在是不好,車開到半路的時候,竟然拋錨了。
還是在公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只能先打了拖車的電話,出來等的時候,想著這地方,能不能打到車。
恰好這時,一輛墨綠路虎飛馳而過。
只是沒一會兒,路虎就主倒退了回來。
車窗落下,出了祁霄昀那張帶著氣的帥臉。
“默哥,你怎麼在這兒,車壞了?”
祁沉晏的這幫兄弟,作為親人的祁霄昀,自然也都是認識的。
除了和周賀然這個天生就磁場不合的不對付外,其他人祁霄昀都還是比較尊重的。
譚默看到祁霄昀,猶如是看到了救世主。
“霄昀你來得正好,快載我一程,送我去攀西村,要是去晚了,沉晏的心肝寶貝兒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他怕是要砍了我。”
譚默攬過祁霄昀的肩,讓他趕開車。
但祁霄昀的重點,卻放在了一個形容詞上。
“小叔的心肝寶貝兒?默哥,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電視臺主持喻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