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晏單手捧住的側邊臉,語調溫和如潺潺細泉。
“不是的喻梨,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也是第一次當母親,相比起來,是我這個做丈夫,做父親的不合格。”
“或許說出來你不信,但實則,我到現在都還有些慌張到掌心冒汗。”
不過幸而,妻子和孩子都沒事,否則祁沉晏也絕不會原諒自己的心大意。
即便米店的生意忽然很好,但他完全可以花錢雇傭人去維持場面,而不該在妻子摔了一跤後。
只是簡單的以眼檢查了一下,就將一個人丟在家里,那個時候,他就應該在第一時間聯系譚默。
如此一來,也就能避免今晚所發生的驚險意外。
聽到祁沉晏這麼說,喻梨還有點不大相信的,了祁沉晏的掌心。
別說,的確是有點的。
剛才自己慌張的不行,不僅掌心冒汗,更是脊背發涼,額頭也冒了冷汗。
再加上從攀西村到回市區,在這整個過程中,聯系譚默,描述的況,再到駕車,花了兩個半小時到。
這一整個過程,祁沉晏都安排的十分妥當細致,有條不紊的。
實在是看不出,他竟然也會慌張到掌心冒汗,如果不是他自己說,喻梨是完全看不出來。
如今確定孩子沒事,喻梨也有心開玩笑了:“所以祁司長之前在鏡頭前,表現出來的鎮定自若,不會其實也是強行裝出來的吧?”
“鏡頭前指點江山,揮斥方遒,鏡頭看不到的地方,張的把手指都快摳爛了。”
祁沉晏笑出聲,“那我真的是沒有慌張過,畢竟那些外都只是一群紙老虎,我們國家有足夠強大的實力。”
“弱國無外,這個道理,從古至今都是通用的,當我們的國家足夠強大的時候,就只有別人畏懼我們。”
“只是靠上的威脅造謠,不過就是隔靴搔,狐假虎威罷了,三兩句話,也就能破他們的偽裝,撕開他們的真面目。”
其實祁沉晏也只是隨口提這麼一句,這種工作上的正事,相對來說還是無聊的,本以為喻梨會沒什麼興趣。
沒想到聽得十分認真,尤其是聽到他說的一些道理後,還十分認同的用力點點頭,表示十分贊。
甚至在他說完後,喻梨還一臉的意猶未盡。
眨眨眼,“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呀?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展開說說,這些外都是怎麼狐假虎威的?”
“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聽這些工作上的事。”
喻梨立馬表示:“怎麼會呢,我以前看過一個電影,《外風雲》,講的是外理國際危機,揭僚制和政治博弈。”
“當時我覺得里頭的外西裝革履,談笑風生,風度翩翩,可有味道了,只是可惜,我上大學的時候去考雅思,沒過,太難了。”
說到這里,喻梨簡直是捶頓足:“我刷新了我從兒園到大學為止的最低分,你簡直不敢相信,我當時得了多分。”
“我記得外好像雅思、托福都是必須要的證書吧?來來,你說說你當時考了多分,讓我死心一下。”
祁沉晏反問:“雅思滿分多?”
喻梨卡了一下殼,“你等等,我查查,九分。”
祁沉晏嗯了聲:“我是最高分那一檔。”
臥槽滿分!
簡直不是人!
喻梨又查了托福最高分:“托福滿分是120,你不會也考了滿分吧?”
祁沉晏微笑。
喻梨靠近,捧住祁沉晏的腦袋。
“讓我看看,我嚴重懷疑你這腦子里面,裝的不是漿糊,而是高計算機。”
要不然為什麼同樣都是人腦,怎麼人家能考滿分,而連及格線都達不到呢!
也是,難怪人家能吃國家飯碗,而只能在私企電視臺混個主持人當當。
喻梨鼓鼓腮幫子,“我不管,大神你必須給我講講,你從小到大,都是怎麼保持學霸的,尤其是你進外後,都有什麼趣事呢?”
這如果說起來,那可是太多了。
祁沉晏示意躺好,隨便挑了件小事開始說。
原本現在已經十二點,早就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了,再加上又是從攀西村連夜趕路回的市區。
祁沉晏才講了沒一會兒,喻梨就開始眼皮子上下打架。
這就跟上學的時候,聽一些聽不懂的課的時候,那催眠效果,比磕一整盒的安眠藥還要來得管用。
尤其祁沉晏的嗓音,猶如大提琴一般,在刻意沉的音調後,更是低磁悅耳,比喻梨失眠的時候,在貓耳上找的專業主播還要來得管用。
以至于聽著聽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沉沉睡了過去。
祁沉晏從喻梨眼皮子上下打架的時候,就知道快撐不住要睡過去了。
所以他可以放緩語調和音速,能起到很好的催眠作用。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喻梨腦袋一歪,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祁沉晏一直留意著,在腦袋一歪時,立馬就手托住,再小心而緩慢的,調整的腦袋,好讓枕得舒服些,以免睡落枕了。
再將被角掖了掖,又將病房的大燈都關了,只留了盞小夜燈。
因為是單獨的VIP病房,所以也不必擔心關了燈會影響到別的病人。
又看了下時間,確定報告單差不多已經出來了,他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
“沉晏你怎麼出來了,我剛要去找你們來著。”
正好,一出來就到了譚默。
祁沉晏做了個靜音的作,“梨梨睡著了,去你的診室說吧。”
譚默逐一和祁沉晏解釋:“從各項的指標來看,都在正常的范圍,所以這次是虛驚一場,只是一點小問題。”
“在床上靜養一周左右,再來檢查一次,如果都沒什麼問題,也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祁沉晏反復確認後,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氣。
“那就好,老譚,這次真的很謝你。”
他們都是穿一條開長大的好兄弟,雖然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還親。
當譚默聽到祁沉晏的這聲道謝,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耳背了。
“不是吧老祁,有朝一日,你竟然還和我說起了謝謝,我該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
說著,譚默特別欠揍的將臉湊過去,“其實剛才我沒聽太清,你再大聲的,著我的耳朵,再說一遍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