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賀然說妹妹的時候,祁斯越完全沒有想到祁晞,下意識腦子里對上的就是祁見月。
所以他心里還奇怪,周賀然什麼時候和祁見月這麼了,竟然還為了見祁見月大半夜來找。
心中雖然奇怪,但祁斯越還是很給周賀然面子:“我這就讓見月過來。”
但周賀然才剛拿起了座機電話,就被周賀然打斷:“不是祁見月。”
“賀然哥你不是要見我妹妹嗎,不是見月還能是誰……”
說到這里,祁斯越頓了下,總算是想起了祁晞這個親妹妹的存在。
難道周賀然找的是祁晞?這就更不可能了吧,這妹妹才剛被認回了祁家沒多久,祁家的認親宴都還沒辦,祁晞怎麼可能有機會接到周賀然?
沒錯,即便祁晞都已經被認回了,但在祁斯越乃是整個祁家人的眼里,這個從出生起就被抱錯,一直在鄉下長大的親兒。
以從前的友范圍,在祁家人眼里和貧民窟沒什麼區別,因此是絕對沒有機會,接到上流階級。
周賀然笑了下,但這笑中卻夾雜著顯而易見的譏諷:“先前我就聽沉晏說,你們找回了當年被抱錯的至親脈。”
“怎麼,難道是找回的人,不是你們祁家的脈,祁見月才是真正的祁家千金?”
祁斯越有點尷尬的解釋:“當然不是,我只是沒想到賀然哥會和小晞認識,一時沒有想到,我的親妹妹當然是小晞。”
“雖然見月的上流的不是祁家的,但在我們祁家的眼里,就是祁家的千金,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
周賀然簡直是聞所未聞,之前他隨口說親生的難道還能比不上抱養的,現在看來,現實要更加魔幻。
“那我還真是長見識了,不得不說你們祁家人就是心善,將沒有任何緣關系的兒當個寶,對真正的親生兒卻一味忽視。”
“既然你們對這個親生的沒什麼,除了那層淺薄的脈關系,本也就不關系的死活,又何必假惺惺的將認回來。”
雖然祁斯越也知道他們對祁晞的關心不夠,但畢竟祁晞被接回來都已經是個年人了。
或許是因為從小在鄉下那種地方長大,祁晞的氣質和祁家格格不。
其實李如君一開始也是想要親近祁晞這個親生兒的,但總覺得親近不起來,除了這層緣關系外,他們與祁晞之間甚至都找不到什麼話題。
而且在剛認回祁家沒多久,祁晞就堅持要搬出去住,不和他們一起住。
如此一來,他們平時也就更沒機會和祁晞培養,甚至很多時候都想不起還有祁晞這個親生兒的存在。
“賀然哥這麼說,難道是小晞在你的面前,說了什麼嗎?”
祁斯越已經自猜想,周賀然會說出如此讓他們祁家下不來面子的話,一定是祁晞在外人的面前說了不該說的。
比如祁家不重視,又比如在祁家過的不好等等。
果然,在鄉下長大的,哪怕如今是被認回了,骨子里還是改不了和鄉下人一樣,喜歡說閑話的病。
周賀然原本還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
因為如果這事兒是放在他的上,要是他有個妹妹,從小被抱錯了,好不容易才找了回來,他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往死里寵都來不及。
可祁家卻反其道而行,甚至在聽到他的質問後,第一反應就覺得是祁晞在背後說祁家人的壞話,將這些不好的印象,全部都歸結于祁晞的上。
怎麼會有人,會對自己的家人抱有如此的偏見?
周賀然實在是覺得離譜:“祁晞從來沒有在我的面前提起過祁家,是我這個外人看不下去,順口這麼一說而已。”
“算了,也懶得和你掰扯這些,祁晞人呢,我要見。”
祁斯越卻放下了座機電話問:“這個點,小晞已經睡下了,賀然哥是有什麼要事嗎,可以先和我說,等明天我再親自告訴小晞。”
周賀然完全不信:“才八點多就睡了?你當是老年人作息呢?何況我七點才和分開,怎麼可能一回祁家就睡覺了,你們不會對做了什麼,所以不敢讓出來見人吧?”
“怎麼會,小晞是我的親妹妹,是我們的家人,祁家怎麼會做傷害的事,既然之前小晞和賀然哥你在一塊兒,那應該和你說過,要回祁家準備認親宴。”
“剛才試了不禮服,可能是試累了,就說要回房間休息了,何況我何必會在這件事說對賀然哥你說謊呢?”
這種鬼話用來哄別人可以,但用來糊弄周賀然,要是信了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他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祁晞到底有沒有休息,我親自去看一下就知道,如果真的睡著了,我自然不會打攪,在門口看一眼就行。”
不等祁斯越再拒絕,周賀然又補充一句:“如果我說的話不管用的話,我可以請你的小叔親自和你談。”
搬出祁沉晏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祁斯越的臉有點黑,但還是先打了個電話:“四小姐睡著了嗎?嗯我知道了。”
祁斯越起,做了個請的手勢,“小晞的確是睡著了,不過既然賀然哥不放心的話,就在門口看一下吧,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不讓小晞見客人。”
到了臥室門口,祁斯越先一步,打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一片漆黑,祁斯越低聲開口喚了聲:“小晞,你睡了嗎?”
房沒有人回應,但可以過床頭的一盞昏暗的燈,看到床上的確是有人在睡著,看廓的確是祁晞。
但隔得有點遠,且遠遠看著總覺得有哪里奇怪,周賀然想進去看看。
卻被祁斯越手攔住了,“賀然哥,雖然你和小晞認識,但是大晚上的,小晞都已經睡了,賀然哥你一個大男人,進生的臥室,這會對小晞的聲譽造影響的。”
“人賀然哥你也看到了,小晞的確是已經睡下了,該是放心了吧?如果有什麼要事,就和我說,我再轉告給小晞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