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言又止,但喻梨卻給了一個鎮定放心的眼神,也就姑且忍了下來,暫時不與其分辯。
總監這才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大家就應該像喻梨一樣,既能干又有大局觀,絕對服從臺里的安排,這樣整個臺才好正常的開展工作。”
“喻梨你放心,雖然你錯過了這次機會,但臺里下次有更好的職位,我一定第一個考慮你,并向領導推薦你。”
喻梨心中冷笑,什麼第一個考慮,又什麼推薦的,這不過都是作為領導最基礎的本領,那就是畫大餅。
從喻梨做出了績,就一直畫到現在。
到最後,除了得了個所謂的優秀員工外,連做的好的節目,都被眼紅的人給分走了一杯羹。
“好了,現在讓我們熱烈祝賀,祁見月為副總監。”
總監帶頭鼓掌,但隨其後鼓掌的,卻只有跟在祁見月邊,拍馬屁的兩個人。
而會上的其他人,都假裝低頭卻并沒有鼓掌。
雖然這是高層做出的決定,總監還明里暗里的威脅所有人都必須遵循臺里做出的安排。
但被迫不能反對是一回事,難道臺里還能強迫他們要不要鼓掌?
多數人不鼓掌,也就代表了他們對此無聲的抗議。
總監只能尷尬的笑兩聲。
祁見月的面子上自然也是掛不住,起笑道:“首先在此謝大家以後對我工作上的支持,我一定會努力做好帶頭作用,帶著藍天創造出更好的績。”
底下有人小聲說:“說得好像你有什麼好績似的。”
祁見月的笑容一僵。
總監只能握拳又干咳一聲,來化解尷尬。
“晚上我請客,大家可一定都要來啊,不來就是不給我面子,不贊同臺里對我做出的人事決定了。”
其他人都一臉的不愿,但是祁見月這廝實在是狡詐,在他們開口拒絕之前,就用高層來作為威脅。
要是他們直接拒絕,就是在說不滿意臺里的決定。
但沒想到,喻梨直接站了起來,毫不給面子道:“我不好,不能熬夜聚餐,如果沒有其他正事,先走了。”
喻梨起離開,許惠也隨其後。
“我也沒空。”
而跟在許惠後面的幾人,也都找了借口,推拒了請客聚餐跑了。
不過也有小部分人還沒走,畢竟祁見月如今已經是副總監,要是現在就得罪了,萬一被對方記住穿小鞋可就遭了。
何況大家都心知肚明,祁見月能坐在副總監的位置上,是因為背後有靠山。
而能直接決定高層的決斷,足以見得祁見月背後的靠山是有多麼強大,可不是他們這種普通的打工人可以得罪得起的。
從會議室離開後,許惠將喻梨拉到了的辦公室。
“小喻你別太怒,你現在還懷著孕,可不能因為祁見月這群不要臉的家伙們,而氣壞了自己的子。”
聞言,喻梨反而是笑了笑,湊過去看了看許惠,“惠姐讓我別生氣,怎麼你反而還和河豚一樣,氣鼓鼓的呢?”
許惠又好笑又無奈的輕輕敲了下的額頭,“你的心理素質,我是真的佩服,會上我都快氣瘋了,都想直接說要是臺里敢搶你的節目,我就不干了。”
“結果反而是你,十分冷靜的按住了我,讓我別沖,小喻,這幫高層,實在是太過分,太不是個東西了。”
許惠看著喻梨,眼里滿是對的心疼。
“你是我在面試的時候,親自選中招進臺里的,從職到現在,你的能力有多強,整個藍天都是有目共睹的。”
“《名人訪談》更是接連創造了收視奇跡,可是如今,卻要被祁見月這個一沒本事,二沒素質,三靠後門的家伙,分走了勝利果實,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啊!”
喻梨安的拍拍的手背,激道:“惠姐,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為我鳴不平,但是雖然祁見月分走了我的勝利果實,實則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高層,是天和集團。”
聽到後半句話,許惠很是困:“天和集團?這和天和集團有什麼關系?”
“我也是從總監的話中套了出來,天和集團并購了藍天,目前為了藍天最大的東,所以高層才會忽然做出了人事調整,公然走後門將副總監的位置給了祁見月。”
“還從我的手中,有恃無恐的分走了《名人訪談》主持名額,不就是為了讓祁見月借著《名人訪談》的紅利,做出績更好的坐穩副總監的位置。”
許惠不明白:“天和集團作為京市的龍頭企業,怎麼會忽然收購咱們這種電視臺,而且一收購就明正大的給祁見月走後門,難道是天和集團和祁見月有什麼聯系?”
喻梨嗯了聲:“對,是祁家的假千金。”
許惠哎了聲:“假千金?”
喻梨簡單的概括了一下:“就是當初剛出生的時候,被抱錯了,祁見月以首富祁家千金的份,生活了二十幾年。”
“祁家人當是個寶,在一哭二鬧三上吊後,生怕會在藍天電視臺又會了委屈,所以就并購了藍天,這是明正來給假妹妹撐腰了。”
如今天和集團的掌權人是長孫祁斯越,雖然董事長依然還是祁老爺子,但是近年來,祁老爺子已經逐漸退居于幕後了。
那麼能做出并購藍天電視臺這樣決定的,也就只有祁斯越了。
祁斯越這大哥做的倒是“稱職”的,放著親生妹妹的死活不管,倒是圍著祁見月這個假妹妹團團轉。
甚至還生怕會再了委屈,干脆豪擲千金并購了電視臺。
如此用心,知道的是他妹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妹妹呢。
許惠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中還有這種糾葛,這祁見月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原本和首富祁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一朝抱錯飛上枝頭,這真千金都找回來了,祁家竟然還對這個假千金寵有加,也真是活久見了。”
看看,連一個尋常的外人聽了都會覺得祁家寵假千金,忽視真千金實在離譜。
“那接下來小喻你打算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咽下這口氣,讓祁見月既搶了副總監,又分走你的節目嗎?”
喻梨冷笑聲:“想要破解此局,還在于作為祁見月靠山的祁家,就讓祁見月再笑一天,明天就笑不出來了。”
雖然喻梨在外人的面前雲淡風輕,但心中到底還是有些悶悶的。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剛上了車,手機就響了,是祁沉晏的電話。
“明天我坐最早的航班回來,你說的驚喜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