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曾說過最疼的兒面前,到頭來還是遠不及利益來得更為重要。
一個親生兒子,一個假兒,祁昆山自然會選擇前者。
所以他狠下心,掰開了祁見月的手指。
“見月,這些年來,祁家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是你千錯萬錯,不該因為嫉妒,而害人害己。”
“何況你到底不是真的姓祁,上流的也不是祁家的,還是回到你親生父母的邊去吧,他們想必也是很掛念你的。”
祁見月當然不肯,見祁昆山不肯為求,便轉頭哭著去求李如君。
是李如君自小最為疼的兒,以往只要哭一哭,掉兩滴眼淚,李如君必然會心疼不已。
“媽媽,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趕我走,求求您,不要趕我走,我從小生活在祁家,您,和爸爸們,才是我的家人。”
“我不能離開你們,如果讓我離開祁家,還不如讓我去死,媽媽,您也是不舍得我的,對不對?”
李如君雖心有不忍,但丈夫都發話了,而且有小叔子在前施,自然不敢再為祁見月求。
別開臉,就這麼一點點的,狠心將祁見月的手指給掰開。
“月兒,你如今釀大錯,我也有一部分的責任,在你做錯事的時候,就該站出來阻止你,而不是一味的縱容你,以至于一步錯,步步錯,才造了如今的局面。”
“念在你到底是在我的膝下,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份兒上,今天你離開祁家,就當從前的事,都一筆勾銷了吧。”
這話不僅是在說給祁見月,更是說給祁沉晏聽的。
為了家族聲譽,也為了他們自己,他們選擇拋棄祁見月。
那麼同為祁家人,祁沉晏也就不能再將這件事鬧大,否則損失一個祁見月事小,如果將整個祁家給拖下水,祁家幾代人積攢的聲譽,可就一夕之間全完了。
祁見月當然是不肯,但李如君怕會繼續鬧事,就讓安保捂住的,直接將給帶走了。
說來李如君也真是有夠做一套說一套,果然在關乎到切利益上,什麼所謂的母深,不過也都是過眼雲煙。
說放棄祁見月,甚至都不給留什麼面,直接安保將人給拖下去。
從今日之後,相信祁見月不是祁家的脈,并且還因為犯了錯,而被徹底驅逐出祁家的事兒,也就會傳言出去了。
原本一味置了祁見月,祁沉晏該是能將這件事掀過了。
誰知,祁沉晏將目一轉,就落在了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的祁斯越上。
“祁見月是罪魁禍首,但你這個幫兇亦是不遑多讓,大嫂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腦子拎不清犯錯。”
“作為天和集團將來的接班人,你非但不及時糾正的錯誤,甚至縱容,乃至用祁家的權勢,助紂為。”
“以天和集團的名義,去并購完全不需要收購的藍天電視臺,只為了以最大東的份,給祁見月撐腰當後臺,你這大哥做的,可真是有夠威武的啊。”
別說是祁斯越了,就連本來還想繼續告狀祁斯越所作所為的喻梨,都表示驚呆了。
都還沒告狀呢,祁沉晏怎麼連天和集團收購藍天電視臺,乃至以大東的份,公然給祁見月開後門,搶走副總監職位這件事,都了解得這麼清楚了?
要不說,為什麼祁沉晏這麼年輕就能居高位,這行辦事能力,就是拔尖的。
這要是放在職場,屬于那種領導代了一項工作,不僅出完,并且還超量完,甚至將領導都沒想到的層面,都給方方面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給辦妥了。
被小叔當眾斥責,祁斯越的腦袋已經快埋到口了。
“對不起小叔,我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我說什麼,都不足以解釋我所犯下的錯,我馬上就去更正……”
祁沉晏卻沒給他這個機會:“用不著了,我原以為你在集團從普通職員,一路升到總裁,已經備了接班的條件。”
“但不論是思想層面,還是辦事能力,以及考慮事,你完全都不合格,天和集團如果再繼續讓你接管,離大廈將傾也不遠了。”
“即日起,解除你作為天和集團總裁一職,下放子公司,什麼時候了,什麼時候再考慮要不要讓你回總部。”
面對祁沉晏做出的決斷,祁斯越不敢有任何的吭聲。
但李如君卻是急了:“這怎麼行!”
祁沉晏冷淡的視線看過去,李如君原本拔高的語調,又矮了一截下來:“我的意思是,如今爸早已經退居二線,不怎麼管集團的事兒了。”
“而昆山也不太好,只任了董事一職,雖然斯越在月兒這件事上是有錯,但集團也不能沒有領頭羊。”
“這幾年來,集團在斯越的帶領下,不說有大功,也是平穩運行,沒出什麼大錯的……”
話沒說完,就被祁沉晏打斷:“怎麼,大嫂是要等到出了大錯,天和集團宣告破產,連累整個祁家,才知什麼一失足千古恨嗎?”
李如君吶吶:“事哪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不就是收購了一家電視臺嗎,也用不了多錢。”
在說話的同時,李如君還小聲嘟囔:“何況,你又不在集團高層,憑什麼輕易否定了斯越的付出,還將他下放到子公司……”
話沒說完,祁昆山趕忙干咳打斷他的話:“胡言語什麼呢,沉晏也都是為了祁家,為了集團好!”
雖然李如君也是畏懼祁沉晏這個小叔子,但牽涉到最驕傲的大兒子,也不甘就這麼讓兒子被下放了。
“難道我哪里說錯了嗎?當初不是沉晏你自己說對做生意不興趣,哪怕是被老爺子打死,都要去做外。”
“你拋下集團不管,是斯越臨危命,剛一畢業就進了集團,從底層做起,靠著實打實的績,一步步做到了總裁的位置。”
“哪怕他是做錯了事,但這事也都是在我,是我以母親的份,求他去做的,如果你一定要怪,一定要治罪,沖著我來,別我兒子!”
祁沉晏還沒說話,喻梨就火了,一步上前,氣勢毫不比李如君低。
“你口口聲聲說,祁斯越是聽了你這個母親的話,才犯下了錯,可他作為一個年人,并且還是掌管著偌大集團的總裁。”
“如果連兒園小朋友都知道的,最基礎的明辨是非的能力都不懂,也真是不得不讓人懷疑他這所謂的績,到底摻了多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