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氣惱不已的任晴雪,以為喻梨終于是良心發現,要捎上車了。
剛要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時,卻聽喻梨像是想起了什麼,哎呀一聲:“我今天是開車過來的,跟你走了,我的車怎麼辦呀?”
“沒關系,我已經讓小陳在來的路上了,到時候在路上會到,將車鑰匙給他,讓他去開回來就行。”
要不說還是祁沉晏心細,果然不愧是做外的,方方面面考慮的就是很周到。
喻梨剛才一心想著,祁沉晏出差回來,沉浸在見到人的喜悅中,以至于在聽到對方說來接下班,連想都沒想就一口應了下來。
直至上車了,才想起那輛被忘的,可憐的車車。
于是乎,起到一半的任晴雪,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聽到卡宴啟的聲音。
下一秒,就吃了一車的尾氣,眼睜睜看著喻梨他們開車走了,而將一個人,丟在了孤兒院門口。
“姐,姐夫!”
任晴雪將嗓子都快喊冒煙了,但卡宴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連個車屁都看不到了。
這下任晴雪是徹底不裝了,氣惱的用力一拍地面。
結果一時忘了,這是水泥路,堅無比,一掌下去,反而還差點將的手給拍骨折了。
任晴雪又氣又惱,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這次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哭了,被氣哭的。
“可惡的喻梨,你給我等著,今天你讓我遭的屈辱,他日我一定會加倍償還給你!”
任晴雪惡狠狠的咒罵一句,又十分不甘心的嘟囔:“憑什麼,喻梨這個沒爹疼沒娘的家伙,能找到這麼帥又有錢的老公,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不落在我的頭上?”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把什麼好事,都給了喻梨,憑什麼!到底是憑什麼!”
罵不公平罵到都快干了,任晴雪忽然想起來:“喻梨那家伙的老公,怎麼看著這麼眼?”
剛才任晴雪完全被祁沉晏的樣貌給迷住了,只是覺得好帥,但現在再回想起來,覺得無比的眼,好像在哪里見過。
但即便是再憤憤不已,任晴雪又沒有車,而且這孤兒院建的地方,也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要是真在這里坐著,被凍死了都沒人來給收尸。
任晴雪只能窩窩囊囊的,又自己用手機約了網約車。
吹了半個多小時的冷風,才好不容易等到了車。
在途中的時候,任晴雪憤憤的給祁見月發消息,控訴喻梨今天對的所作所為。
恰好在這個時候,有新聞跳出來,是關于一則外部的最新新聞發布會。
發布會上,那西裝革履,指點方遒,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國矜貴優雅風范的俊外,和剛才來接喻梨的男人,長著完全一樣的臉。
甚至,連西裝都是一樣的,足以證明,祁沉晏是一結束了新聞發布會,就趕來接老婆下班了。
“喻梨的老公是外部司長祁沉晏?”
任晴雪震驚的嗓音,一下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以至于出租車司機都忍不住看了一眼。
甚至過後視鏡,看任晴雪拿著個手機,在那里又是哭又是笑,還瘋狂搖頭,在那里自言自語的。
弄得像是被鬼上了一樣,把出租車司機看的都不由骨悚然,不想接這筆生意了。
“不,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祁見月不是說,喻梨走了狗屎運,嫁給了天和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
“祁家的富家貴公子,怎麼可能和外部司長是同一個人,一定就是撞臉了,這麼仔細看的話,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任晴雪瘋狂的否認這個事實。
不相信,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不愿意相信。
喻梨真能嫁得這麼好,又是豪門,又是年紀輕輕就居高位。
而另外一邊,祁見月在看到任晴雪的吐槽後,直在手機屏幕的另一端罵任晴雪真是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但為了報復喻梨他們,有朝一日能夠重新回到祁家,祁見月只能耐著子,給任晴雪這個蠢貨出主意。
不過敏銳的捕捉到,從任晴雪的話里話外,祁見月看出任晴雪是被祁沉晏給蠱住了。
字里行間之中,都著想要從喻梨的手里將祁沉晏給勾引過去。
雖然祁見月覺得如任晴雪這般的蠢貨,祁沉晏除非是眼睛瞎了才能看上。
但既然任晴雪完全沒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可以勾引到祁沉晏,倒是也可以利用的這點愚蠢。
祁見月眼珠子一轉,有了個新的主意。
“你這位姐夫可不是一般人,如果是用尋常的手段,是完全無法打到他的,必須要用另類的法子,或許可以功。”
任晴雪果然上當:“什麼法子?要是我能取代喻梨,嫁豪門,你就是我的第一大紅娘,將來我必然不會虧待了你!”
祁見月兒就不信任晴雪能嫁豪門,不過可以利用任晴雪,攪黃了喻梨的婚姻,讓也嘗嘗被背叛、敗名裂到底有多麼的痛苦!
“你可以……”
*
路上,喻梨以為祁沉晏會問起任晴雪,但是他并沒有提,只是閑聊這兩日喻梨都做了什麼。
等聊了幾句後,喻梨才主問:“你不問問我,剛才那個人是誰嗎?”
“你姐,又喊我姐夫,應該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吧?”
喻梨的家庭關系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卻也復雜。
從小跟著生活,而父親母親則是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
父親這邊和繼母生的是一個兒子,而母親這邊則是又生了個兒。
所以對于任晴雪的份,即便喻梨不介紹,祁沉晏也能通過之前調查過的資料,很快分析出對方的份。
喻梨哇哦了聲:“祁司長這麼聰明,不如再猜猜,是來做什麼的呢?”
祁沉晏非常配合的往下猜:“這個時間點,你是在外勤工作,而跟在你的邊,難道也是來京市工作,或者是請你幫忙為介紹工作?”
喻梨比了個點贊的手勢。
“差不多猜中了,一開始在單位樓下堵我,話里話外想讓我幫走後門進藍天,但被我拒絕了。”
“也不知道後來和臺里說了什麼,但應該也是打著我的旗號,現在已經是藍天的實習生,早上總監還將指派給了我,讓我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