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裝,也該是裝得像些。
沖孫文秀這面紅潤,氣好的就算是一口氣爬十樓都不在話下。
明顯是裝的,但祁沉晏卻并沒有破。
而是反手撥打了120,在孫文秀母倆連連說不用麻煩,只需要躺著就行時。
祁沉晏又不慌不忙的,讓保安將孫文秀給背起來。
于是乎,在孫文秀哎喲哎喲喚的時候,救護車也來了。
完全不給母倆說話的機會,祁沉晏就和醫生說了況,將人直接拉醫院去了。
“姐夫,這、這就沒有必要了吧?而且媽頭一回來京市,對這里人生地不,更不認識什麼專家……”
祁沉晏語調淡淡打斷:“不用多慮,你先陪著岳母,我隨後到,會將一干事由安排妥當。”
而那邊,護士已經在催著,由誰上救護車來陪著病患。
沒辦法,裝都裝了,任晴雪也只能咬咬牙上了救護車,反正祁沉晏說了他也會來,也不怕會見不到他。
而在救護車將母倆拉走後,祁沉晏轉手給書打了電話。
讓書和醫院聯系好,將所有的檢查項目都給安排上。
再在醫院旁邊的就近酒店,訂兩個房間,讓書全程陪護。
等所有檢查完後,就將這對母送到酒店。
如果們要鬧,不肯住,就直接打包連夜送回老家去。
雖然電話那頭的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司長冷冽的話語,以及都懶得應付的方式中,能看出這對母一定是惹到司長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書,對于領導吩咐的事,只需要照著去做,而絕不能過多的去追問。
書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而尚且還沉浸在能夠攀上有錢婿的夢中的孫文秀母倆,一被送到醫院,很快就傻眼了。
原本以為只是做個簡單的項目,哪兒能想到,做完了這個做那個,做完那個還有一堆等著。
甚至做到後面,孫文秀自己都要招了:“不做了不做了,我沒病,我真的沒病,我好得很,我要找我婿!”
“您好,請問是孫士嗎,我是祁先生特意派來,全程陪護您做檢查的,您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盡管對我說。”
“是對檢查項目有不滿的地方嗎?是不是覺得項目太了,好的我馬上就讓醫生再多安排幾個,將醫院能做的項目全部都給做一遍,如此也可進一步的確保您的安全。”
甚至都沒給孫文秀反駁的機會,書的語速就跟機關炮一樣。
噼里啪啦的,在說話的同時,手上已經撥通了醫生的電話,就這麼在孫文秀絕而眼睜睜的注視下,又給安排了一串的項目。
這下孫文秀是真的要跳腳:“不要再加了!不要再加了!我本就沒病,不要再在醫院浪費時間了,我要回去,我要見我的婿!”
書一下就收了笑容,“您剛才說,您本就沒病?可是祁先生安排我過來時,特意叮囑我,說您頭痛已久,長時間的沒法有充足的睡眠。”
“難道說您之前對祁先生所說的,全都是在欺騙他的?”
孫文秀張了張,還沒來得及接下面的話,書出一個意味深長,但帶著威迫力的假笑。
“您在發言之前,建議您先思考清楚了,因為祁先生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欺騙他。”
孫文秀一下就不太敢說話了。
任晴雪見狀,立馬上前一步,一面扶著孫文秀,一面笑道:“誤會了,我媽的意思是,怕做這麼多檢查,會太浪費姐夫的錢了,想著能省則省。”
“而且我媽除了頭痛之外,沒什麼其他的病,所以這後面的項目,也就不用做了吧?”
書禮貌而又不失疏遠:“所有的項目都已經開出來,就是不能退了,就算是花費的時間長一些,但正如孫士您說的,不能浪費了祁先生的錢,以及他的一番孝心,是嗎?”
母倆一下就噎住了。
沒辦法,任晴雪只能帶著孫文秀,做了一個又一個的項目,跑上跑下的,直把兩個人累個夠嗆。
而因為做項目,甚至連口飯都不能吃。
并且有些項目,是需要憋尿的,一開始孫文秀不想上廁所,只能一直喝水。
等到喝到快漲死了,項目還一堆。
這簡直是比脖子來一刀,還要來得折磨人。
等好不容易所有項目都結束了,孫文秀都已經得走不道兒了。
而任晴雪陪著孫文秀跑上跑下的,也沒折騰。
別看書上說是來陪護,但他只是上陪護,實際的忙那可是一點兒也不會幫,純看熱鬧呢。
母倆互相扶著,得那一個腸轆轆,覺一天下來,都瘦了好幾斤了。
“項目也都做完了,我看外面的天都黑了,我們今天也實在是累了,也就不在外面瞎溜達了,還是趕回婿那兒休息吧?”
孫文秀忍到現在,就是為了任晴雪說的,只要訛上祁沉晏,賴在他的大別墅里,那麼往後的日子就不用再發愁了。
畢竟有豪華的大別墅可以住,誰會想不開,回去住老破小呢?
“當然,房間已經為兩位準備好了。”
一聽到這話,母倆瞬間覺得腰不酸,不疼,連肚子都不怎麼,頓時就覺被打了氣一般。
“我就知道,小梨的眼,一向是非常好的,找的老公,一定也和一樣的孝順。走走走,咱們快走吧,好回去早點休息。”
當母倆興沖沖的,下了車後,卻齊刷刷的傻眼了。
“這……好像不是海景別墅吧?”
任晴雪難得不傻:“這哪兒是海景別墅,分明就是一家酒店,而且醫院就在旁邊,我們兒就沒開多遠!”
難怪才上了車,屁都還沒坐熱,就被告知到了。
任晴雪還覺得奇怪,一下了車,就什麼都明白了。
“姐夫兒就沒想著讓我們住海景別墅,而是將我們安排在了這種廉價的酒店?”
任晴雪的話氣勢洶洶,甚至還帶著理所應當的責問。
書簡直都要聽笑了,“酒店是五星級的,且是標準套房兩間,今天一天,祁先生為兩位,又是安排檢查,又是酒店住,就算是我這個外人看來,亦是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