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祁沉晏,孫文秀又不太敢去湖景別墅再堵人。
而又不知道喻梨上班的地方在哪里,只能再去見任晴雪,將需要先支付五萬的醫藥費,對方才肯愿意接調解先將放出來。
任晴雪聽到要五萬,也不由出了聲:“什麼竟然才兩三天的工夫,就要我們付五萬,他們這是明晃晃的敲詐吧?”
“應該也不是敲詐,那院長給我看過醫藥費的單子,上面確實花了這麼多錢,可咱們家哪兒能拿的出這麼多錢呀,要不還是讓小梨幫忙?”
“可那老公,我實在又不太敢去,晴雪,這可怎麼辦才好?”
任晴雪也不太敢去招惹祁沉晏,之前還存在可以勾引到祁沉晏,做豪門富太太的想法。
但是如今,被關在警局自難保,而且如今被關在這里出不去,很大一部分,也是祁沉晏的手筆。
祁沉晏這是完全沒打算放過,要讓把牢底坐穿,任晴雪哪兒還有功夫再去想什麼風花雪月的事兒。
能盡快的,全須全尾的從警局離開,都要燒高香了。
“我想到一個人,媽你幫我聯系,祁見月,之前就是教我,怎麼進藍天,也是告訴我喻梨住在哪里。”
“既然能知道那麼多別人不知道的,一定是個有錢人,而且之前完全不要回報的幫我,現在我遇到困難了,也一定愿意幫我的。”
孫文秀聽到任晴雪這麼說,還以為真的遇到好心人了。
就照著任晴雪所說的,給祁見月打去了電話。
而祁見月原本以為都這麼給任晴雪出謀劃策了,還讓任晴雪將媽都一并帶到了京市來。
按照進度,任晴雪該是住進了湖景別墅,破壞喻梨和祁沉晏之間的。
那麼現在,就該是到了喻梨的婚姻危機,想來要不了多久,喻梨就要和祁沉晏離婚。
而一旦沒了祁家這個靠山,喻梨又能算的了什麼?
別說是副總監了,怕是要不了多久,連主持人的份都保不住。
而只要喻梨和祁沉晏離婚,就可以趁機賣慘,以和祁家多年的基礎,一定能順利的重新回到祁家。
只是祁見月的算盤打得很好,可萬萬沒想到,再接到任晴雪的電話時,竟然是被關在了警局,自難保。
要想保釋出來,就只能和害人和解,先支付五萬的醫藥費。
而這一家子人,竟然連區區五萬塊都拿不出來,還將求助電話,打到這里來了。
祁見月簡直是要氣死了,見過蠢的,還沒見過這麼蠢的。
非但沒能破壞喻梨和祁沉晏的婚姻,甚至還把自己給整到警局去了。
而很顯然,任晴雪都進局子了,要想再接近祁沉晏是絕對不可能了。
以這個蠢貨的智商,還想要勾引祁沉晏,簡直是白日做夢。
祁見月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當即就決定放棄這顆廢掉的棋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什麼任晴雪。”
不等孫文秀再說什麼,祁見月就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等孫文秀再想打過去的時候,發現已經打不通,被對方直接給拉黑了。
而祁見月現在也是焦頭爛額,被趕出了祁家,以前沒有限額的黑卡自然也是都被收回去了。
又是個從小大手大腳慣了的,靠著卡上的余額,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住在大酒店。
沒有收,每天花錢如流水。
這才沒多久的功夫,卡上的余額就快要見底了。
原本想著,利用任晴雪來攪黃喻梨和祁沉晏,好順利回到祁家,重新做回祁家大小姐。
可計劃非但沒,任晴雪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
這顆棋子,算是徹底的廢了。
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而更糟糕的是,現在余額所剩無幾,要是再這麼下去,恐怕就要在京市待不下去,難道真要灰溜溜的回到親生父母那兒去不?
祁見月是知道的親生父母,不僅沒有用,而且還欠了一腦門的債。
要是回去了,非但無法給提供任何助力,反而還會拖累。
就在祁見月一時不知該找出路時,無意中聽到了酒店的員工在閑聊。
“聽說那位祁總,被下放管理酒店來了?”
“據說是犯了錯誤,不過不是咱們這家酒店,而是天和集團旗下,生意最不好的那家酒店。”
“其實也就是太子下基層來驗生活了,說什麼下放,這位祁總可是祁家指定的繼承人,怎麼可能真的將他給下放了。”
“聽說這位祁總被下放後,不人都想借著機會,好搭上這位京圈太子,等哪天他重新做回了總裁,那可就真是飛上枝頭變凰。”
“而且我還聽說,祁總到現在都還是單,長得又帥,你說我要是上的話,會不會也有機會?”
對方嘲笑:“你可白日做夢去吧,那種太子爺,見慣了各各樣的,怎麼可能看的上我們這種普通小前臺?”
“你可別不信,明天太子爺要請甲方吃飯,就放在咱們酒店,侍應生來了好多新面孔,那些都是給經理塞了錢,假裝侍應生,其實就是借機想跟太子爺來個偶遇的。”
“真的假的,那咱們要是想去當這個侍應生還來得及嗎?”
“你不是讓我不要白日做夢嗎,怎麼一聽有機會,就要上趕著了呢?”
……
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祁見月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新計劃。
*
實在沒轍子了,孫文秀只能按照任晴雪說的,喻梨上班的地址過去。
找喻梨,總好過面對祁沉晏。
要是喻梨見死不救,就在電視臺鬧事,反正為了救出小兒,也是豁出去了,就看喻梨要不要臉了。
只是剛到了藍天電視臺門口,還沒進去,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正是祁沉晏的書。
“孫士,祁先生有請。”
孫文秀戰戰兢兢的,被書請到了對面的茶室。
祁沉晏一剪裁修的羊絨斜紋收腰大,紅泥茶壺更襯得手指修長如玉。
作悠閑卻如中世紀的貴族般不失優雅,先為對面的一盞茶杯斟了茶。
“請坐。”
祁沉晏并沒有刻意收斂氣質,那與生俱來般的矜貴與迫人的氣場,讓孫文秀張的咽了咽口水。
剛坐下,孫文秀就馬上解釋:“婿,我剛才不是來找你的,是你的人忽然我過來。”
氤氳的茶氣,將祁沉晏那張清雋的面容,籠罩在其間,若若現,如隔山照霧。
“你是來找梨梨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