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背叛 第二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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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背叛 第二十次!

第47章

葉惜人與蔣游那是新仇舊怨。

在蔣游的記憶中, 三月初一想要陷害葉長明科舉舞弊,結果人沒去考場,三月初二又讓陸仟借佛像陷害, 依舊沒……

但只有葉惜人知道, 到底被蔣游害得滿門抄斬多次!

這能不氣?

松手,神淡漠:“哦,蔣相快別氣,雖說你有眼無珠錯信了人,但沒關系, 畢竟嚴小將軍已經死了, 後悔也來不及,想開點, 大不了亡國,從頭再來。”

劉多喜:“…………”

勸地很好,下次不要勸了。

“張、元、謀!”

他不會計較葉惜人的“冒犯”, 如果沒猜錯,早上與葉惜人一起行的那人……是嚴丹青。

而嚴丹青死了,他心中有愧,葉惜人說什麽他都不會在意,反倒是背叛之人,只要一想到,就恨不得生啖其

葉惜人與劉多喜一怔,隨後滿臉驚駭地對視一眼,送來假容的竟然是參知政事張元謀?!朝中第二號權臣,那可是蔣游的心腹啊。

“蔣相,您沒查錯?”劉多喜不可置信,搖搖頭,“張參政怎麽會與北燕勾結?!”

“我也想知道,北燕到底給了他什麽好,讓他背叛我,背叛大梁!”

蔣游深吸一口氣,眼眸沉沉:

“來人,去捉了張元謀,將他帶到聖上面前,我要當著聖上的面親口問他!”

說完,蔣游擡腳,朝著皇宮方向去。

葉惜人與劉多喜對視一眼,趕忙跟上去,這一需要信息,許多的信息,但真是沒想到……第一個就炸出這樣的關鍵,令人心驚。

參知政事張元謀,竟是賣國賊!

一路上,蔣游沉默到詭異,悶頭往前走,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沉悶,可見心緒不寧。

劉多喜臉上神變幻莫測,對著葉惜人低聲音:

“張參政這人行伍出格霸道蠻橫,極為固執,我與他共事多年,從獻宗時候一直到當今,從北到南,之前便是他一力主張廢除相,也是他扶持蔣游拜相……

“他與我不同,蔣相信任他,他這個參政是真正的副相,有權有勢。”

所以,到底為什麽?

張元謀也不差什麽啊?

葉惜人循環太多次,也見到太多的變故,搖搖頭:“之前嚴小將軍被困詔獄,聖上便是將人由他審,可結果呢?”

嚴小將軍明明清白,他卻一直沒告知聖上,反而瞞真相,由著陸仟折磨人,還有他們葉家同樣無辜,卻被斬殺數次……張元謀能如此傷害忠臣良將,當個賣國賊又算什麽?

劉多喜拉了拉袖,聲音更低了:

“你不懂,政治與其他事不相同,沒有非黑即白,他不幫嚴小將軍罪,甚至陷害嚴小將軍,都不能直接說明他是個要害大梁的賣國賊,政見不同,就算分不出對錯,也有你死我活。”

葉惜人確實不懂。

只知道,蔣游、張元謀殺與嚴丹青不止一次!

前方,蔣游腳步微頓,隨即開口,聲音沉悶晦:“張元謀審嚴丹青之事,是我不讓他將真相告訴聖上。

“他這個人,說好聽些是耿直,說難聽些就是一筋,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從前我以為已經足夠了解他,如今看來,倒真是一個笑話……”

就像梁越相信他一樣,他也一直相信著張元謀,遭遇信任之人如此重大背叛,猶如當頭一,打得人頭暈眼花,幾乎快要撐不住。

但他梗著一口氣,非要去問個明白!

劉多喜長嘆口氣。

葉惜人不再說什麽,跟著宮,眼下這是第一個線索,張元謀與北燕勾結,順藤瓜,總還能得到更多的真相,還有一些時間,來得及……

-

文德殿

張元謀被應昌平綁進來,拔掉裏的破布後,他憤怒囂:“應昌平,你竟然敢抓我?活得不耐煩了嗎?!”

視線注意到殿除了應昌平,就只有坐在上面的梁越以及一旁蔣游、劉多喜,與t一個陌生子,他立刻看向梁越,喊道:

“聖上、蔣相,應昌平這膽大妄為的家夥,竟然強行綁我,陛下一定要要為老臣做主啊!”

他還在喊冤?

梁越再也忍不住,將調查的證據狠狠扔下去,咬牙切齒:“張元謀,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這是什麽?”張元謀視線看向一張張寫滿的紙,滿臉疑地擡起頭。

“證據確鑿,你竟還想狡辯?”梁越指著他,雙目噴火,“我大梁朝參知政事竟是個賣國賊,當真是可笑至極。”

張元謀不可置信,繼續喊冤:“聖上,臣不知道啊,這是栽贓,一定是有人栽贓我,想要大梁自陣腳……”

他掙開手上的繩子,撿起證據,那是一個探的口供,看清楚上面容的瞬間,瞳孔,拔高聲音:

“這是假的!假的!”

劉多喜眼中流出困,與葉惜人對視一眼,難道真是栽贓?

然而,再也克制不住的蔣游一腳踹在他上,咬牙切齒:

“張元謀,你與我數十年,我還能不知道你演戲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嗎?要真是冤枉,你現在已經提著刀要去砍人了。”

跪著喊冤,他分明在演。

蔣游在這一刻終于徹底確認,再無僥幸,張元謀背叛了他,背叛大梁……

“為什麽?”蔣游一步步上前,走到張元謀面前,“告訴我,到底為什麽?聖上與我對你還不夠好嗎?赤盞蘭策給了什麽,讓你背棄家國?”

地上,正跪著辯解的人突然收聲,臉上的委屈與急切一點點消失不見,神逐漸恢複平靜,那張平日裏面看起來總帶著郁氣的沉臉,此刻竟格外平和。

張元謀緩緩低下頭,聲音輕輕:

“我沒有背叛大梁。”

“那這是什麽?我收到北燕冊立新太子的信又是什麽?!”蔣游大聲質問,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張元謀,滿臉失

這是他最信任的人啊,他們可以爭吵,可以因為政見不同分道揚鑣,走向兩端,但怎麽能背棄國家,為最最可恥的賣國賊呢?

張元謀擡起頭,倏地一笑:“我說了,我沒有背叛大梁。”

他臉上的神一變,鋒利異常:

“畢竟臣賊子,謀朝篡位,大梁早已經沒了啊!”

文德殿霎時一靜。

劉多喜頭皮寸寸發麻,應昌平更是僵在原地,只有葉惜人眼神茫然,沒明白張元謀在說什麽。

梁越暴怒,出一旁放著的刀,便要下來砍死張元謀,聲音抖:“胡言語,背叛大梁,罪臣當誅!”

張元謀無所畏懼,竟徹底不裝了,直接站起來,抖了抖因為捆綁而變得褶皺的紫袍服,擡起下,放肆大笑:“殺吧,殺了我也救不了這篡位而來的天下,大梁早就亡了。”

高昂的聲音在殿,讓人不安。

蔣游終于回過神,怒不可遏:

“胡說,大梁分明還在,聖上是大梁皇室唯一脈,先皇不幸病故,聖上登基,順應天命。”

“天命?”張元謀偏過頭,袖一震,擡手指著梁越,又緩緩指向蔣游,“小皇帝怎麽死的,你和梁越心知肚明,你們安排的天命嗎?”

文德殿再次安靜。

握著刀的梁越倏地停下腳步。

葉惜人瞳孔一,一雙眼睛看看梁越,又看看蔣游,不可置信,張了張發不出聲音,這信息也太大了吧。

劉多喜當即捂住耳朵,哭無淚。

聽到這等,他們活不了!

蔣游一甩袖,咬牙切齒:“一派胡言!小皇帝是怎麽死的,我就在面前,難道不清楚嗎?!”

他一雙眼睛赤紅,死死盯著張元謀的眼睛,無比冷漠。

“是呀,蔣相大人,你太清楚不過了。”

張元謀笑了,手指又指向自己口,憤怒地一下下重重點著,目眥裂:“他年歲小,不能主政,你們都忘了他,可我記得!

蔣游

張元謀又想到去歲,員、百姓從北到南不好走,他們帶著小皇帝,冰天雪地,前路更是難行,赤盞蘭策詭詐多端,總是能讓北燕軍追上他們,甚至提前埋伏。

所以,時而換車,時而上馬逃竄,一路顛沛,把小皇帝給其他人他和蔣游都不放心,就總是把人藏在懷裏,寬大的鬥篷遮住風雪,小皇帝窩在懷裏,問一句“能活嗎”,他們回答“能活”,他就乖乖聽話。

但顯然,蔣游忘記了,他沒忘。

更是日夜難安,好似總看到小皇帝仰著頭問他:卿為何不救我?

“我扶持你拜相,是我相信你的才幹與忠心,相信你能鎮住這風雨飄搖的大梁!”張元謀滿臉淚水,“卻沒想到,恰恰是你,謀朝篡位,結束了這個王朝!”

小皇帝死的那一刻,在他眼中,大梁就已經亡了。

他的聲音在空的殿,震耳聾。

梁越頹然地放下刀。

蔣游口劇烈起伏著,當初小皇帝之事只有他與梁越知曉,卻沒想到,張元謀早已察覺,并日夜惦記著報仇……

蔣游盯著面前之人,後退兩步,艱難開口:“所以,你早知真相,引而不發,就是想尋個機會徹底毀了我們,毀了大梁?你什麽時候與北燕勾結的?”

信一定不是對方第一次勾結北燕,他定還做了其他事。

“我什麽時候知道小皇帝被謀害,就是什麽時候聯系上赤盞蘭策的。”張元謀坦然回答,他站在文德殿,心知自己將有一死,但他臉上毫無愧,無愧于心,就無懼生死。

“北燕不需要給我好,我也沒有背棄大梁,背叛大梁、拋棄聖上、愧對大梁列祖列宗的人,是你們。”

他口中的“聖上”,只有那個被他們抱上皇位的小皇帝,大梁最後的皇帝。

梁越擡手指著他,額頭青筋凸起,氣得渾發抖,眼眶潤,“你氣不過蔣游害梁錦,氣不過我奪了天下,那你就來殺我、殺蔣游啊,為什麽要勾結赤盞蘭策,滅掉大梁啊!”

這大梁所有百姓,何其無辜。

有錯有罪都來找他,要殺就殺他,為什麽要害大梁?!

張元謀張開雙手,放肆一笑:“哈哈哈,害皇帝,得位不正,大梁皇室至此已無可登基之人,大梁早就亡了,我害的是謀朝篡位的賊子。”

剛毅的臉上帶著瘋狂,他袖一震,眼神越發狠厲,一字一句:

“大梁已經是過去,既然如此,那不如刮骨療傷,讓這大梁徹底起來,掀翻江山,將這千瘡百孔的土地給有志之士,建立新的王朝。

“我神州大地自古能人輩出,由著北燕犁過一遍,上些年頭,定有人能揭竿而起,還一個天下太平,重建盛世!”

完全不管自己這一番瘋狂的話,會給在場之人帶來多大震撼。

張元謀笑著繼續:

“我幫著赤盞蘭策截了軍糧,讓已經缺糧的淮安渠只拿到一批河沙,原以為嚴丹青被到這個地步,定會反了大梁,屆時,我這朝堂,也算祝他一臂之力。”

他搖搖頭,頗為憾:“誰知道嚴丹青是個傻子,被到這種程度,竟然還不反?愚忠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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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這文全員狠人,各有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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