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三不 第二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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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三不 第二十一次!

第52章

簡單一句話, 猶如平地驚雷。

實則這人甫一出現在北燕使館門口,對所有人就是一個強烈的震懾,北燕人霎時面難看, 死死盯著他。

赤盞蘭策眼眸一沉, 不必問,他就已經想到那個在預設當中,最不可能發生答案的。

麻煩了,若是嚴丹青穿著夜行,帶著他自己的人來使館, 赤盞蘭策不擔心, 即便他死了,嚴丹青也活不

但現在, 這人堂而皇之穿著忠勇侯公服,帶著軍的人……他垂下眼眸,和談之計, 恐怕是失敗了。

“放肆!”莫勒下意識往前一步, 手長鞭, 厲聲喝道,“你們這是做什麽?大梁朝廷難道不想和談了嗎?!”

圍著北燕使館的軍同時拔刀。

一雙雙眼睛冰冷地注視著, 周圍霎時安靜,莫勒聲音驟然卡在嗓子裏,像是被人扼住嚨, 再發不出聲響,寂靜無聲。

阿右面青紫,眉心跳了跳,又驚又懼,面前若是其他大梁人, 阿右還能撐得起場面對峙反駁,但這是忠勇侯嚴家的嚴丹青啊,北燕許多人的噩夢……

這一安靜,北燕就徹底失了氣勢。

嚴丹青擡手,衆人齊齊收刀,他目始終與赤盞蘭策相對,只是短短一個照面的鋒,北燕已被制。

“是嚴小將軍……我確實無可奈何。”赤盞蘭策往前兩步,手指用力挲著,指尖泛白,出笑,不達眼底,“只是,我很好奇,嚴春晝,你是怎麽出來的?”

北燕使館被團團圍住,數十倍的軍攜刀握槍,赤盞蘭策與嚴丹青站在各自陣營的最前面,一紫一白,對峙。

赤盞蘭策腦中正反複推衍,總要知道自己輸在哪裏,才有……破局辦法。

嚴丹青聞言,神不變。

隨後,他突然輕嗤一聲,并攏的手指一,聲音冷厲:“全都綁走,一個不留,抄了這北燕使館!”

他憑什麽給t他解

衆人齊齊一,撲向北燕人。

“你們!”莫勒目眥裂,出長鞭。

阿右等人紛紛拔刀,北燕彎刀對準軍的人,眼神兇悍,慢慢挪腳步,形一個圈,尋找護送殿下離開的機會。

嚴丹青平靜地看著赤盞蘭策,就好像知道他會有的選擇,站在原地巋然不,安靜注視著,甚至連刀都未拔。

赤盞蘭策再次垂下眼眸,惱怒一閃而過,聲音淡漠:“都不許。”這裏是南都,哪裏逃得

北燕所有人都被綁了起來,有護衛見太子辱,沒忍住掙紮起來,嚴丹青平靜拔刀,長刀過脖頸,當場斃命!

另一個護衛本能阻擋,又是被一刀割,兩人睜著眼睛,無力倒下,死不瞑目,而嚴丹青利落收刀,沒沾上半點

赤盞蘭策垂眸看著兩人,眼神無波無瀾。

莫勒與阿右面越發難看,不敢反抗,所有北燕人都被綁了起來,押往皇城司。

而北燕使館的東西,一磚一瓦,全部被人翻了個遍,將所有與北燕相關的東西搜出,送到嚴丹青面前。

赤盞蘭策回頭看去。

嚴丹青背影如松,拔堅韌,站在北燕使館門口就如同那鎮山石,鎮住所有的風雨飄搖、搖搖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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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惜人心很好。

循環了二十次,只有這第二十一次才稍微放下心,他們的命都保住了,蔣游請了聖旨,嚴丹青已經恢複份,此刻去抓北燕人。

終于能夠回家歇上一歇!

真是太累了,鍘刀懸在頭頂時還不覺得,現下放松下來,如同被巨石碾過般,又累又困,手腳都快要擡不起來。

嚴丹青知曉累著了,令閆霜送回來,外面的事給他來理。

葉惜人很放心地回到葉府。

正好撞上將要出門去的葉長明,一把拉住人,疑:“哥,你幹嘛去?”

葉長明更是驚訝:“你怎麽在這兒?我正要出去找人打探消息呢,聽說嚴小將軍被放出來了,北燕人居心不良,禍害大梁,已經全部被抓!”

這可真是一夜巨變,昨日還是赤盞蘭策拿出誠意、滿朝文武跪求聖上下旨殺死嚴丹青,推和談……

而眼下,又突然驚天反轉!

到底發生了什麽?

真的才過去一晚上嗎?!

葉長明簡直驚呆了。

葉惜人聞言,拽著他回去,“這件事我知,你不是一直都想找我嗎?走,我全都告訴你。”

哥也是可憐,在過去很多個循環裏面,一直想要抓問個明白,可每次不是被打斷,就是著急,沒有時間理會……

這會兒全部解決,終于可以給哥好好解釋。

葉長明愣了愣,表古怪:“你能知道什麽?”

葉惜人;“……”

松開手,面無表

“回房,睡覺!”

看著背影,葉長明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今早等在葉惜人院中,不就是為了問這兩日在做什麽,昨兒殺掉陸仟,還有帶著的那些人……

這妹妹多得很,能不知道嗎?!

“哎,我錯了!”葉長明著急追上去,著臉哀求,“這突然收到的消息太多,把正事兒給忘了,妹妹,二小姐,快告訴我吧!”

葉惜人加快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消失在院中。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酉時,外面夕西下,餘暉灑在院中,葉惜人被雪嬋喚醒,似乎有些著急。

葉惜人困得難,艱難睜開眼睛:

“怎麽了?”

雪嬋忙道:“是老爺回來了,讓奴婢喚醒姑娘。”

葉惜人一驚,幾乎是立刻坐起來,瞪大眼睛。

眼前一陣陣暈眩發黑,腦袋,視線這才逐漸清醒,聲音嘶啞著急:“發生了什麽?我爹找我作甚?”

別是又出岔子吧?!

葉惜人已經怕了,面蒼白如紙,惶惶不安。

“奴婢不清楚,但見老爺神如常,也不是很著急的樣子……”

雪嬋搖搖頭,趕忙扶著下床的葉惜人,為穿梳發,“姑娘別急,應當不是什麽大事。”

葉惜人眉頭依舊皺不解。

葉沛一貫疼,如果不是大事,就不會讓雪嬋將喚醒,可雪嬋又說看著神如常,那就是說……是大事,但沒什麽危害?

什麽況?葉惜人一邊思索著,一邊著急穿好服,匆匆出去。

等到了正院,這才徹底松口氣。

葉沛、廖長纓、葉長明三人都在,桌上擺著膳食等,還有心用飯,看來真不是什麽大事。

“惜惜,快來用些東西,你這一天不是在外面,就是在睡覺,都沒怎麽吃飯。”廖長纓站起來,摟著坐下,眼神擔憂。

葉惜人確實了,淨手後拿起筷子,隨口問道:“爹,你找我什麽事啊?”

葉沛笑了笑,給夾菜,聲音溫和:“不是什麽大事,你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葉惜人越發放松。

看來真沒事。

好好吃完一頓飯,放下筷子,漱過口,一邊淨手一邊問:“爹,到底什麽事啊?”

葉沛滿臉慈,給夾菜,笑瞇瞇:“你吃太了,再用些吧。”

葉惜人:“……”

心裏咯噔一下,爹竟然給夾了春筍,這道放在距離最遠位置的菜,要知道,本不吃春筍,全家盡知啊!

“爹。”葉惜人聲音輕,“到底出什麽事了?”

葉沛手一頓,放下筷子,嘆口氣:“詔獄中,赤盞蘭策要見你。”

太好了,沒出事!

接著反應過來這話裏的意思,倒吸一口冷氣,一臉震驚:“他要見我?為什麽啊?”

“我們也不知道。”葉沛搖搖頭,“惜惜,可能要你冒險一回,我們想讓你去見他,看他會說出什麽。”

北燕所有人都異常本撬不開,尤其是赤盞蘭策,始終一言不發,沉默以對。

但是,他突然提出要見葉二姑娘……

葉沛本是不同意,極力反駁,那會兒嚴丹青與蔣游都被召進了宮,他與白幾人擔心出事,又商量,若不然借由惜惜,先看赤盞蘭策會說什麽,才好隨機應變。

“爹,為什麽朝廷還沒殺他啊?”葉惜人眉頭鎖,先問另一個問題。

葉長明忍不住話:“那可是赤盞蘭策,抓活著的人質對于兩國戰事只有好沒有壞,哪裏舍得這麽早就殺了他?”

不說能問出些什麽北燕的軍事,有利于大梁獲勝,就說這個人本對北燕的價值就不言而喻!

殺人可太容易,複活就難了。

葉惜人徹底放松下來,搖搖頭:

“這沒什麽,我去見他。”

雖說赤盞蘭策見一事很古怪,但要是能問出點消息,也是好事,自這回找到蔣游、順利救出嚴丹青、抓北燕人……

始終覺得心裏惴惴,赤盞蘭策真這麽容易解決嗎?

葉惜人答應下來,立刻站起來:

“走吧。”

這數次循環留下的習慣,風風火火,辦事利落,葉沛愣了愣,這才回答:“不著急,先做些準備。”

半個時辰後。

葉惜人出現在皇城司詔獄。

同樣的地牢裏面,這回關著的是赤盞蘭策,同樣被鐵鏈綁住手腳,一襲染,面蒼白坐在草稭之上,相較于嚴丹青如松似竹,他無論何時都姿態慵懶,漫不經心。

壁龕上的蠟燭點燃,照亮整座地牢。

“你找我要說什麽?”葉惜人站在地牢對面,靠著牆,眼神戒備,恨不得距離他八米遠。

赤盞蘭策擡眸。

視線從一左一右的閆霜、馬山,移到站在地牢對面的葉惜人上,神經,手上還拿著一塊圓圓的鐵盾牌,舉得費勁,依舊牢牢抱著,腦袋在後面。

好似生怕有人對手。

赤盞蘭策倏地笑出聲,,聲音溫和:“葉二姑娘怕什麽?我都被你爹綁起來了,哪裏能傷到你,你走近些,這麽說話費勁兒。”

葉惜人瞪他:

“你別,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堅決待在距離赤盞蘭策最遠的地方,不就是說話費勁兒嗎?哪有的安全重要,好不容易熬過一劫,可不能死得冤枉,重開一局。

進來之前,甚至去親眼確認火藥已經挖出,沒有任何風險了。

見馬山與閆霜拔刀,兇狠地盯著他,赤盞蘭策搖搖頭,無奈一笑:

“你可真是……”

笑容還未落下,眼神便驟然恢複冷淡,一雙眼睛t盯對面看起來“膽小怯懦”、似不構任何威脅的姑娘,他聲音複雜:

“自被抓進來,我一直在反複推衍,無論是昨日、今日,按理來說都不可能出事才對,我想不明白。”

他推衍了數個時辰,始終沒有答案。

不可能出岔子的。

即便有,他的後手也能補上,可所有的一切都朝著最不應該發生、唯一的生門去,這本不可能!

不應該,也不可能。

“但事實就是在我眼前發生了。”赤盞蘭策著葉惜人,距離稍遠,聲音很輕,在寂靜的地牢裏面,依舊無比清晰,“我便從自踏南都開始,一路推算……”

最大變故在三月初四,他的所有暗招都被揭開,再難殺嚴丹青。

但變故不是從三月初四開始,三月初三,火藥暴,給了嚴丹青息機會,而火藥會暴,就必須再往前推……

三月初二,陸仟來找過他,質問是不是北燕人走消息,以至于他與蔣游對葉府的算計落空。

三月初一,葉長明沒有去參加春闈。

變故源頭,便是從三月初一開始。

而千萬縷的線索彙聚在一起,織在一個“葉”字上,所有的變故,從這家開始,再想到昨日在街邊遇見的葉二姑娘,這位牽他“心神”,差點要他命的人!

赤盞蘭策出笑,桃花眼彎彎,但眼中是算計落空的冰冷,深不見底:

“葉二姑娘,變故在你。”

葉惜人倒吸一口冷氣,滿心驚駭。

真是好恐怖的人!

下意識將盾牌抱牢,更加嚴地保護好自己,滿臉防備與警惕,聲音氣惱:“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赤盞殿下,你找我究竟要做什麽?若無事,我就先走了。”

堅決不承認。

絕對不靠近。

打死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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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葉惜人:我慫!

蛋清:……

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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