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點點頭,“明白了太太。”
撈姜梔出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對付蘇寧安的刀。
這樣一來我就不用自己出手,以免被蘇寧安邊的集團給盯上。
在暗中才是最安全的。
我輕而易舉找到了陸時晏,他正坐在廊下看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整個人看著病怏怏的,宛如一株逐漸走向末路的植,在一點點失去元氣。
那雙淡漠的眼睛在看到我的時候,眼底才泛出一抹亮。
他想要我,在我警告的眼神下改口:“小嬸。”
我打量著四周,確定這個地方沒有攝像頭。
正好我的鞋面有些臟了,我便蹲下用紙巾拭鞋面,然後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話。
陸時晏輕嘆一口氣,“我知道了。”
他分明知道我在利用他,而他早已經沒有了選擇的余地。
不管是為了給我報仇,彌補他過去欠下的罪過,還是給他自己報仇,他被蘇寧安差點害死,又或者為了陸家。
他的前面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再沒有辦法回頭。
我沒有給他多余的眼神轉離開,即便是被人看見,也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養渣千日,用渣一時的時候到了。
誰能料想劇竟然會發展現在這樣呢?
當初被蘇寧安玩弄于鼓掌的陸時晏,如今自套上了牽引繩,將繩子的另一端給了我。
說來說去,除了被殺的我很可憐,這陸時晏也好不到哪去。
怎麼也擺不了給人當狗的命運。
至于姜梔,我不知道該說膽子大還是腦子里缺弦。
已經被蘇寧安擺了一道,還沒發現蘇寧安的可怕之,竟然還敢來傅家找傅西辭。
兩人躲在墻底下,姜梔跟他訴苦,對我大罵特罵。
不愧是林慧親生兒,是有點腦在上的。
傅西辭擺明了拿當備胎,每次只要三言兩語就能立馬哄回來,這樣輕賤的人,沒有男人會珍惜的。
上一輩子的我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人永遠要先自己,其次你才會被人。
在訴苦之下,傅西辭當場給轉了五十萬,還好,比那個貨稍微大方點。
比起之前傅西辭在拍賣會上的豪爽,他這已經算是牙里出來的。
他也不傻,如今局勢有變,萬一姜梔以後失了寵,他要是投太多,就連本都收不回來。
之前他之所以那麼大方,都是因為姜梔這兩年借著姜擎給了他不好。
傅西辭才會那麼舍得,一旦姜梔沒有了利用價值,他肯定會一腳踢開。
“才五十萬?這麼,我買條禮服都不夠!”姜梔嘟著抱怨著。
“梔兒乖,上次咱們在拍賣會上花了那麼多的錢,我從公司走了帳現在都沒有填平,我最近手頭,你別怕,姜叔叔那麼你,他氣消了就會恢復你信用卡了。”
“說的也是,就姜灣灣那個潑出去的賤人怎麼和我相提并論?西辭,你什麼時候才和蘇家那個賤人分開啊?”
傅西辭一臉為難,“梔兒,現在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就算我想,家里人也不會讓,你放心,等生下孩子我就讓滾蛋,反正我們又沒有領證你怕什麼,這孩子就是一個意外,我也不想的,不過你以後可不要沖,再買兇殺人了!這次為撈你出來,我可在外面用了不人脈和錢呢。”
姜梔摟著他的脖子,“我就知道是你幫的我,姜灣灣那個賤人還要冒領功勞,說起來蘇寧安也真是好運氣,偏偏那麼巧合,那輛車讓哥哥給開了。”
聽著兩人卿卿我我的話,我不由嘆,這兩人還好沒孩子,不然生出來也是流口水的份。
他們將蘇南風的死歸咎意外,直到現在還沒有察覺到,那分明是披著人皮的魔鬼啊!
說起來,我上一世何嘗不是,我們總是將人想的太過好。
恰好就是這樣的思想讓自己吃了大虧。
尤其是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陌生人,千萬不要太過善良和純真,一旦被人利用了你的善意,傷的人就是你。
傅西辭又安了一會兒才和姜梔分開,“梔兒,你再等我一年,一年之後我肯定會娶你的。”
姜梔滿懷希離開,真是和那個媽一模一樣!
然而剛出來就被沈祭引到了竹林里。
傅家是清雅的園林宅院,因此在院落中種植著梅蘭竹這些雅致的植。
尤其是那片竹林,翠綠的葉片在風霜之中仍舊保持著拔而蒼翠的姿。
在漫天的飛雪中,映襯著白墻黑瓦,顯得唯極了。
姜梔剛要穿過去,便看到了蘇寧安一頭扎向陸時晏的懷里。
我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這個蠢貨壞事。
好在還不至于蠢到那個地步,拿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之前雖然知道一些蘇寧安和陸時晏的關系,但并不知道孩子的事。
陸時晏強忍著惡心,將蘇寧安拉開。
“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蘇寧安一副泫淚泣的可憐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
過去陸時晏最吃這一套了。
陸時晏沉著臉,“你自重,我說過我們早就結束了,如今你馬上就要嫁給傅西辭,還有別這麼我,我們本就沒有緣關系,陸家也早就將你趕出家門了。”
“可是你分明知道那一晚的事是姜灣灣設計了我們。”
“如果不是你心不正,會自食惡果嗎?好了,我不想知道你在傅家過的好不好,我來見你一面只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當聽到這句話,姜梔激地差點出來,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讓自己不要出聲來!
雖然從我的角度看不到姜梔的表,從微微抖的肩膀我就知道這一刻有多激。
陸時晏又跟蘇寧安說了幾句話,姜梔見他要離開,趕收起手機跑開。
已經拍攝到了最重要的畫面!
激地原路返回,想要迫不及待將這個消息告訴傅西辭。
興過度,一頭卻撞上角落的沈祭。
我從角落中慢慢走出來,“姐姐,你這麼著急是要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