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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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車後座。

姜晚靠窗睡著,呼吸里飄出淺淺酒氣。

手里握著的手機沒開聲音,電話幾次打進來,屏幕黑了又亮。

江硯深的名字在屏幕上反復跳

終于,一修長的手指,從旁邊過來,掛斷了電話。

車子開到了路口停下,司機從後視鏡看向江寒,“江總,要醒姜小姐嗎?”

“不用。”江寒的目落在白皙的小臉上,“去蘭歐國際。”

司機以為他打算把姜晚安置到酒店,“要讓林總助訂房嗎?”

就住在那兒,送佛送到西吧。”

車子朝著蘭歐國際酒店開去。

姜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有短暫的愣怔,看著高檔的車飾環境。

眼睛驀地瞪大,頓時全醒了,松散舒適的姿態繃起來。

姜晚沒,只默默轉,朝著一旁看去。

就看到車停在蘭歐國際酒店外面的車位上沒,只有空調無聲往外送風。

但姜晚更先看到的,是坐在旁邊的男人,鋒利冷峻的廓,好看得不像話的側臉。

他安靜地坐在那兒,姿態閑適卻不失優雅氣度,正在看著平板電腦屏幕上的報表。

姜晚先前的記憶也在腦中逐漸歸位,意識到又是他幫自己解了圍。

正想著要如何誠懇向他開口道謝,先前雖然有苦衷,但貿貿然一酒氣沖進人家車里,實在是不太禮貌。

不等姜晚開口……

“醒了?”男人的聲音低沉馥郁,他明明沒有轉過臉來,卻仿佛能夠察覺到的蘇醒似的。

直到目掃完了報表的最後一行,他才轉頭看向

像是知道了似的,放下平板電腦,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謝謝。”姜晚接過,扭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了小半瓶,緩解了嚨的干

“抱歉,耽誤你時間了吧?你可以醒我的。”姜晚歉意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

這話像在說喝醉了睡得太死,在車上不醒。

姜晚的臉有些發熱,剛想再次道歉,就看到他深邃好看的瞳眸里,似有謔意一閃而過。

“我不可能把喝醉的孩扔在路邊,我不方便,又沒法抱你下去,只能等你醒了。”

他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往門邊指了指。

姜晚順著他所指,看到了車門邊放著一致的手杖,看來他的可能有傷。

“實在太謝謝了,我姜晚,姜子牙的姜,夜晚的晚。”

姜晚將自己的手機遞到他面前,“不介意的話,能留個聯系方式嗎,下次請您吃飯。”

姜晚按了按手機解鎖鍵,卻發現屏幕毫無反應。

再按,還是沒有反應。

長按,好家伙,直接跳出了紅的空空電量格。

姜晚看著屏幕,愣住了。

記得自己手機電量的確不多了,但應該還沒到連機都開不了的程度。

一旁的男人好心給解釋,“一直有人打你電話,打到沒電關機了。”

“那……”姜晚想了想,“要不我留個號碼給您吧。”

姜晚覺得這樣更好。

這男人氣質矜貴,容貌俊,看起來就非富即貴。

要是因為所謂道謝,就讓人家給聯系方式,反倒顯得刻意又冒昧。

他幫了這麼多,姜晚不希讓他有這樣的覺。

但要是姜晚留號碼給他,主權選擇權就在他手上。

看他沒說話,姜晚以為他會婉拒。

下一秒,一只黑的手機遞到了的面前。

姜晚接過了,他的手機干凈得可以,壁紙是原始壁紙,件是原裝件,一點多余的都沒有。

姜晚點開通話頁面,撥號的上面可以看到兩三條最近通話,都是沒有儲存名字的號碼。

依稀覺得其中一個號碼看起來有些眼,但沒細想。

總盯著人家的通話記錄看也不禮貌,所以姜晚迅速在撥號頁面按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將手機還給了他,存不存,撥不撥,都由他決定。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多謝了。”

姜晚剛準備拉開車門下車,就聽見他的聲音響起。

“不用客氣,之前就說了,事不過三,若是真還有第三次,到時候會讓你報答的。”

姜晚記起先前的確有過這對話,點頭說了和先前一樣的回答,“好,一定。”

姜晚下車走進了酒店大堂。

的庫里南緩緩從車位里開走。

江寒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保存了的號碼,輸名字的時候,先是打下了‘姜晚’兩個字。

刪掉,改了‘晚晚’。

又刪掉,改了‘早早’,保存了。

江寒看著手機屏幕,想到先前姜晚呼呼大睡時,他掛了江硯深的來電後,江硯深的消息就不斷發了進來。

【晚晚,聽話,我們談談】

【姜晚,你躲得了一時,你還能躲得了一世嗎】

【明天家宴你也要來的,難不你想那時候再談嗎】

江寒深邃的眸子里,眸漸沉,順手就撥出了通話記錄里最近的那個通話號碼。

也就是姜晚先前覺得有些眼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響起個和的聲,“江寒啊。”

如果姜晚此刻在場的話,肯定認得出來那頭的聲音,赫然就是江硯深的母親周昀芝的聲音!

“嫂子。”江寒聲音里帶著淺淺笑意,但臉上、眼里,沒有毫笑意。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周昀芝問道。

“你之前說明天討論硯深婚事的那場家宴……”

聽著江寒這話,周昀芝聲音頓了頓,“對,你不是說沒空嗎。”

就江寒和他們家之間的尷尬關系,本來也不希江寒來參加。

只不過江老爺子耳提面命的,說這種大事,江寒到底是江硯深的小叔,既然回國了,就應該出席。

周昀芝只能打電話給江寒提及此事,江寒當時就婉拒了。

周昀芝當時還松了一口氣呢,不理解他為什麼又提及此事。

江寒的聲音里依舊帶著溫和笑意,“我改主意了。”

“……什麼?”周昀芝愣住了。

“仔細想了想,我畢竟是硯深的小叔,這種大事,還是應該出席。”江寒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一家人嘛。”

聲音里的笑意更深,瞳眸里的目卻更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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