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江夫人的電話就打到我媽那兒,問需不需要給我介紹,所以我才知道這事兒。”
“他們可能今天就會在家宴上和你說這事兒,當著蘇家的面,也是讓他們放心。”
“畢竟誰都知道江硯深旁,有個不離不棄扶持陪伴了八年的人。”
孫問期說完這些之後,起輕輕拍了拍姜晚的肩膀。
“總之就這麼個事兒,你自己心里有個數就行,那我就先走了。”
姜晚聲音有些低,“我……知道了,謝謝你了。”
不管怎麼想還是覺得離譜。
孫問期走了之後,姜晚就帶白恬恬回了套房去。
剛給手機開機,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屏幕上跳著的名字赫然就是‘江伯母’。
“晚晚啊,你出發了嗎?”
“還沒,是不需要我過來了嗎。”
這家宴本來就和沒有關系,誰會想要一個外人出席呢。
“怎麼會。一家人,當然都希你能過來。”
停頓片刻,周昀芝遲疑著開口,“硯深昨晚是不是找你去了?”
原來是為了問這個來的。
“我昨晚和朋友小聚,沒太注意,還是今天聽朋友說好像看到他了。”
姜晚聲音平靜中略帶詫異,“他是去找我的嗎?我沒有上他。”
周昀芝頓了頓,開了口。
“晚晚,我和硯深他爸爸,這些年都把你當自己兒,都希你能有個好歸宿。”
“硯深他父親認識不青年才俊,想安排給你認識,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最後還是看你的意思。”
“放心,有江家給你撐腰,別人也不敢欺了你去。”
周昀芝一直都這樣,甭管心里怎麼想的,一番話總是能夠說得很妥帖。
所以連把從江家趕走的時候,都一副為了著想的樣子。
姜晚笑了笑,眼底依舊一片清冷,但聲音聽起來很是溫和乖巧,“好呢,聽你們的。”
周昀芝終于放心滿意,“你最乖了,那等會兒見,我讓金姐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謝謝阿姨。”
通話結束後,白恬恬撇了撇,“他媽肯定是覺得,你要是有對象了,江硯深就能消停了。”
白恬恬素來通,完全的新思路,一一給姜晚細數著。
“說有江家給你撐腰,出門在外份背景還是有用的。他們虧欠你這麼多,哪能給錢呢?”
“你以後要是打算開中醫館呢?江家的家世人脈,該用就用,別跟他們客氣。”
“而且江家認識的青年才俊肯定多,要是真上好男人了呢?寶貝兒,要知道,這世上好男人通常不在市面上流通的。”
“走的全是部渠道是吧?”姜晚笑了起來,“有你這種高能量零耗的朋友,是我的福氣。”
白恬恬拍了拍肩膀,“這都是牛馬智慧啊!不過有一說一,再差還能比江渣渣差嗎?”
姜晚想想覺得也是。
白恬恬沒有什麼周末節假,有客戶要看房,就得去。
不多時就準備離開,臨走前囑咐道,“那什麼家宴,待得住就待,不行就打給我,我來接你。”
姜晚心里暖暖的,白恬恬前腳剛下樓,姜晚就收到了發來的消息。
白恬恬:【剛剛忘說了,我覺得江硯深好像神不太正常,渣男只騙,瘋男要命啊,你離他遠點兒】
姜晚很快就明白何出此言了。
手機里無數江硯深昨晚的未接來電推送和未讀消息。
【姜晚,你掛我電話?!】
【晚晚,聽話,我們談談】
【姜晚,你躲得了一時,你還能躲得了一世嗎】
【難不你想明天家宴的時候再談嗎】
姜晚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掛了江硯深的電話?
但卻猛地想到一個細節,昨晚和那個男人留電話,手機沒電關機了。
他當時說‘一直有人打你電話,打到沒電關機了。’
姜晚心里冒出個難以置信的猜想,該不會……是他嫌吵給掛了吧?
江硯深之後的消息,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發來的。
【開門,我就在外面,我們見面談】
看到這條消息,姜晚眉心擰,他昨晚應該是去了尊府的房子。
無比慶幸自己趕搬了出來,賣了那房子。
此刻再看白恬恬剛才那條消息的容,就覺得含金量很高了。
姜晚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蔣政。
蔣政是神科的住院總醫師,雖然和姜晚不同科室,但關系還不錯。
“蔣總,問你個事兒。”
“嗯?你不是休假嗎,問我什麼事兒?”
“失憶很久的人忽然恢復記憶後,會神失常嗎。”
“不一定。”蔣政答道,“每個人況不同,有的人就融合得很好,但有的人可能出現份混淆。”
“你要知道,失憶期間的份和生活模式,和恢復的記憶里,是兩套完整的自我認知,可能產生巨大的認知不協調。”
“會出現什麼況都是有可能的,及早治療及早干預。”
姜晚怔了怔,“謝謝了。”
“這麼客氣。”蔣政樂呵呵一笑,“哎我聽說你們老秦休假避暑去了?你悠閑的好日子到頭了啊,趕回來加班。”
姜晚是一個中醫治療師,供職于中醫院,平時工作就忙。
得知江硯深恢復記憶,就把年假休掉了,還加了幾天事假,想著和他好好慶祝慶祝,誰知……
現在想想,為了個渣男耽誤工作,就不值的。
“我周一就回來上班。”
“你們老秦的工齡加返聘,年假那麼長,我估計都等不到周一,許清弦今天明天就得找你。”
許清弦是姜晚師兄,兩人都師承秦遠山,認識很長時間了。
按說江硯深訂婚的事兒,許清弦應該也有所耳聞,這些天早該聯系了。
但卻一直沒有聯系過來,應該是忙暈了。
姜晚覺得有點對不起師兄,現在只想趕忙完江家家宴這檔子事,然後恢復正常生活和工作。
出發前往江宅的時候,一輛高檔轎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姜小姐,請上車。”司機站在車門邊,為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姜晚覺得這司機有些眼。
“你是?”姜晚不太確定地問了句。
司機禮貌道,“我是江家的司機,來接送您前往江宅。”
姜晚以為是江夫人派司機來接過去,沒有多想。
卻全然不知,這司機不是周昀芝派來的,而是江寒讓他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