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并不說話,姜晚等不到他的答復,眨了眨眼。
又問道,“那……小叔想讓我怎麼報答你呢?”
江寒幽深的眸子瞥了一眼,目里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無奈居多,還是恨鐵不鋼的緒居多。
“報答?”江寒聲音淡淡,“你能把自己的事兒弄明白就不錯了。”
這話讓姜晚有些慚愧。
的確,如果能把自己的事兒解決明白,也就不會有這三次都需要江寒解圍的況出現了。
江寒說完就椅朝外面而去,修長的眼眸朝著姜晚側過來一眼。
低聲道,“跟上。”
“哦!”姜晚應了一聲,趕跟了上去。
目不由自主落在江寒的上,如果記得沒錯的話。
昨晚在他車上睡醒的時候,他說他不方便也沒法抱下去時,分明指著的是車門邊的手杖。
既然是手杖,就說明雖然上有傷,但應該還沒到不能走的地步。
可能只是腳步比較不利索而已。
但今天卻是坐了椅過來。
姜晚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傷勢加重了,跟上去之後,就雙手握住了他椅的推把。
椅倏然有了阻力,江寒轉頭抬眸,看向後的姜晚。
“怎麼。”
姜晚看著他的,“小叔,要不……我給你治傷吧。”
是中醫治療師,師從國醫圣手秦遠山,是秦遠山的門下最年輕的弟子。
雖然姜晚從來不自夸,但也清楚,自己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
江硯深當初也因為大腦的傷勢,影響到了肢協調和平衡。
需要很長的時間恢復,他能恢復到今天的水平,和姜晚的專業水平也有很大關系。
江寒目落在上,對這自告勇的提議沒回應。
但如果此刻有他的屬下在場,看到這一幕,估計已經會驚掉下了。
BOSS素來生活自理,最煩被人當個殘廢對待。
上一個自作聰明的人,已經被打發去非洲的項目挖煤去了。
江寒的目從臉上垂落,落在握著椅推把的手上。
“當心手指。”他淡聲提醒。
姜晚反應過來自己那傷的手指,這才松開了椅推把。
江寒控制著電椅,朝著前廳去。
前廳。
“伯母,其實要給晚晚介紹對象的話,我覺得我表哥就不錯的。”
蘇錦妍坐在周昀芝旁,親熱地挽著的胳膊。
繼續道,“都是一家人知知底,你們也不用擔心晚晚被人欺負,而且這樣也可以算是親上加親嘛。”
姜晚跟著江寒,剛到前廳門口,就聽到里頭傳來這話語聲。
蘇錦妍還真是‘為著想’啊,這不就是想讓表哥來監督著?到底是有多怕和江硯深糾纏?
姜晚原本來還想聽聽江家父母是個什麼意見。
但江寒顯然不是在外面等著聽著的子,電椅直接進了前廳。
前廳里原本的話語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都看著椅上這個容貌英俊無儔,氣質矜貴的男子。
蘇錦妍想到剛才江寒冷淡的態度,就想解釋兩句。
出豪門,非常清楚,像江寒這樣的人,最好是拉攏結。
拉攏不了也只能不招惹,但千萬,千萬不能得罪。
“小叔,抱歉,剛才我不是故意忽略晚晚的傷,我原本帶出來就是想給理手上傷口。”
蘇錦妍面容俏,目婉,帶著真切的歉意,“我真的是好心。”
說著,看向了姜晚,“晚晚,你相信我。我們之前的不愉快,是因為我對你和硯深哥的關系有誤會。你能原諒我嗎?”
我能原諒你媽?
怎麼說呢,姜晚就是覺得有點反胃。
沒做聲,擔心自己一開口就噦出來。
就在這時,江寒冷冷淡淡的聲音開了腔。
“你不用看著,要是個有出息的,也不會到這麼尷尬的場合來。”
這話的容,明明是幫姜晚說話,但還是有些扎心。
姜晚側目默默看了江寒一眼。
蘇錦妍被江寒這句話一梗,眼睛睜得大大的,蒙上水,有些泫然泣。
蘇家父母也知道江寒這樣的人,就算不能夠拉攏,也只能是不招惹,但千萬不能得罪。
于是都紛紛打著圓場。
蘇母:“小自慣長大,的確不太懂事,但沒有什麼壞心思,你應該是對有所誤會了。”
蘇父:“以後都要是一家人了,有什麼誤會還是提前說開比較好。”
“是啊江寒,我知道你是因為當年的事,對晚晚維護。”
周昀芝也說道,“但錦妍是硯深未婚妻,以後也都是一家人了,真沒必要搞得這麼生分,你覺得呢?”
姜晚聽到這話,愣了愣,垂眸看向椅上坐著的男人。
當年的事?
再看向江寒的……似乎有一條線,在腦子里約約地連了起來。
江寒聲音冷淡,并未因為蘇家父母和周昀芝的話語而有什麼改變。
“我覺得不怎麼樣。”江寒掃了周昀芝一眼,然後沒有溫度的目,就落在了蘇家父母臉上。
“不太懂事?沒有什麼壞心思?”江寒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手機里就開始響起一個男人急切又張的話語聲。
‘真的!真的是蘇小姐花錢雇我這麼做的!說讓我帶人去給姜晚找些麻煩就行!’
‘說反正現在姜晚想賣房子,以中介的名頭帶去非常方便。’
‘我有證據的!我有錄音!我幫這些人辦事兒都會留一手,我都會錄音!’
姜晚覺得錄音里這個男人的聲音很耳,聽到這些容後反應了過來,這是那個中介王經理的聲音!
姜晚當時就有過猜測他們是不是人指使,過來故意來找麻煩的。
很快,蘇錦妍的聲音就出現在了錄音里,那些充滿惡意的話語和指使。
沙發上,先前還楚楚可憐泫然泣的蘇錦妍,表越來越僵,臉越來越白。
直到錄音結束。
蘇家父母的表很是尷尬僵,就跟被當眾甩了耳似的。
江寒看著蘇家父母,依舊是剛才那句話,“不太懂事?沒有壞心思?”
這不太懂事沒有壞心思?借刀殺人玩得爐火純青,壞出兒來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