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而且,我也能保護你。”
姜晚的聲音在夢里出現。
江寒猛然睜開眼睛。
房間的空氣里還氤氳著淡淡的的中藥和艾灸味道。
房里的大燈已經關上了,只有一盞小小的夜燈線昏黃。
還能聽到外面淅淅瀝瀝的下雨聲,這對普通人來說,是最好睡覺的天氣。
對江寒來說卻恰恰相反,他在這樣的天氣里,已經有好幾年都難以眠了。
因為疼。
但今天居然在治療中直接睡著了,而且睡得還不錯。
上蓋上了薄被,上不僅沒有明顯的痛意,還暖融融的。
掀開被子,就看到上隔著一層薄毯敷著暖暖的熱敷墊。
他長相英俊,鋒利的五廓,顯得氣質冷峻。
此刻看向上熱敷墊時,臉上的清冷似乎都化去了幾分。
屋里很安靜,廳里只有食的香味在淡淡飄散,已經不見姜晚的影蹤。
江寒拿起手機撥了林巖的電話。
林巖:“BOSS,你這麼早醒了?又疼了?”
江寒:“不疼。呢?”
林巖:“昨晚你睡著了。姜小姐打電話托我送些食材過來。給您做了些吃的才回去。”
江寒慢慢走向餐桌,看到了罩著餐罩的菜肴。
林巖:“這種天氣你很能睡這麼好,但昨晚卻睡得好的。”
“看來姜小姐有兩把刷子,你要不要考慮去醫院做療程?”
江寒沒說話。
林巖等不到江寒的回答,“沒事,姜小姐說每次過來給你做治療就行。”
林巖停頓兩秒,幽幽補充一句。
“主要是我覺得提著那麼多家伙什兒,大老遠上門來做治療太辛苦。”
江寒擰眉,“知道了,等忙完這兩天了我會過去看看。”
林巖:“好的。BOSS,你醒了就把東西吃了吧,熱一熱就能吃。”
江寒:“知道了。”
通話結束。
菜肴都熱過一遍。
江寒在餐桌旁坐下,一桌熱騰騰的菜肴,都是他的口味。
夾了一筷子菜送進里。
味道很好。
江寒眸中有閃過。
落地窗外,雨已經停了。
漫漫長夜已經過去。
晨熹微。
天亮了。
——
白恬恬的電話一大早就打了過來。
姜晚正好起得早,做了早餐在吃著。
“江家這是要死啊!居然讓人去你單位瞎搞?”
“斷人錢財無異于殺人父母,搞別人的工作更是要下地獄啊!”
聽得出來白恬恬一大早火氣就很大了。
姜晚咬著三明治,含混道,“嗯?你怎麼知道的?”
白恬恬:“許清弦說的,說短短幾天,已經集齊各路奇葩,跟吃干脆面集英雄卡似的……”
姜晚笑了:“我師兄這毒不減啊。”
“是啊,我都怕他哪天一把自己給毒死。”白恬恬嘆氣,“你現在咋辦?”
姜晚笑道,“你不是說好男人不在市面上流通,走的全是部渠道麼。”
“我現在只想回去給說這話的自己兩!”
白恬恬怒道,“我也沒想到江硯深他媽這麼不做人,給你介紹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通常這種況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白恬恬沒想到,在這件事里,姜晚作為當局者。
竟是比這個旁觀者要看得更冷靜、更不抱幻想。
姜晚:“沒事兒,剛開始也覺得煩的,但現在好像也還行。”
姜晚將煎蛋塞進里,笑了笑。
“同事們也看個樂子,醫務人員平時工作多忙累啊,能有點樂子也好的。”
“說不定還都覺得我風流呢,這年頭,人風流那可是褒義詞。”
姜晚邊說邊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豆漿。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準備上班去了。你別太擔心這事兒,而且我覺得……”
姜晚目短暫怔忪片刻,腦中閃過了一張冷峻的俊臉。
然後笑了,繼續道,“……我覺得我說不定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
白恬恬聽著姜晚聲音里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逞強還是真的已經不以為意。
白恬恬心疼自己的老友。
就算姜晚是真的不以為意,那也是經過了多年磋磨,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豁達釋然。
姜晚很快就去了單位。
從值班室換好服出來時,就看到許清弦從男值班室出來。
“怎麼樣?”許清弦看向,問道,“出診那個,況棘手嗎?”
“還……”姜晚剛想說還行吧不算特別棘手。
但猛地想到,按說這應該是師兄去出診的病例。
要是不棘手,師兄雖然不專攻骨傷疼痛,也能夠試著解決看看了。
于是姜晚眉頭一皺,“還是比較棘手的,以後這一例還是我來做吧。”
許清弦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也行。”
想到姜晚最近在單位的工作任務就已經不輕。
許清弦又道,“悠著點,忙不過來隨時開口。”
“謝謝師兄啦。”姜晚彎眸一笑,“你快下班回去休息吧。”
上午的工作時間,大家都在等著今天的‘干脆面英雄卡’。
護士長都問了兩次了,今天還會不會有‘即興節目’。
但姜晚自己也不知道,等到了午休時間,終于有了答案。
答案是,沒有即興節目。
今天并沒有周昀芝安排的相親男過來找。
同事們好像都有種熱鬧沒看,瓜沒吃到的失。
姜晚想了想,倒是覺得有些出奇。
以對周昀芝的理解,既然放過狠話,應該不會這麼簡簡單單就算了。
姜晚準備去是食堂吃飯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姜晚看到手機屏幕上來電號碼所保存的名字,愣了愣。
接了起來,電話的聲音哪怕隔著電波,仿佛都帶著和藹的笑意。
但這種‘和藹的笑意’,并不讓姜晚覺得安心,只讓覺得警惕。
“晚晚啊,忙完工作了嗎?”
姜晚抿了片刻,聲音平靜,“伯父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晚晚,別這麼見外。”江坤聲音帶笑,“今天沒有什麼麻煩去你單位找你吧?”
聽到江坤這句問話,姜晚愣了愣,“是您的意思嗎?”
以為是江坤向周昀芝開口了。
誰知江坤樂呵呵一笑,“我哪有這能耐。”
姜晚:“那是……”
姜晚聲音忽然停住,腦中閃過那張清冷的俊臉。
與此同時,江坤的聲音也在那頭繼續道,“當然是江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