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江寒想到姜晚之前那通沒能接通的電話，“還不知道吧。”
黎川有些詫異，“嚯，先斬後奏啊？那你可悠著點兒。”
“我聽說這位大師脾氣不太好，也正常，大師嘛，多都是有點脾氣的。”
江寒想了想，“聽說他很反江家人。”
黎川沉默幾秒，猶豫道，“那要不，你改個姓？我吃點虧，就讓你跟我姓吧。”
江寒：“滾蛋。”
黎川哈哈笑了起來，“他反不反江家人我是不清楚，不過呢……”
“知道你家小土豆子就是他關門弟子之後呢，我就去打聽了一下。”
江寒：“嗯？”
黎川：“難怪我說姜晚看起來怎麼有點眼呢，我以前應該在醫療械廠商們承辦的康復協會活上，見過。”
黎川神經外科的，姜晚中醫科做康復的。
基本上就是神經外科開了顱，後癥方面就給康復這邊，連著的。
所以會出席康復協會的活，也不出奇。
江寒：“然後呢？”
黎川：“我就去問了我們院中醫康復的同事，同事認識秦遠山，也認識許清弦。”
“聽說，秦遠山好像是想撮合許清弦和姜晚。怎麼樣，危機是不是一下子上來了？發覺自己敵還多的吧？”
江寒聞言沉默了幾秒，“你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黎川嘿嘿笑，“看熱鬧為什麼要嫌事兒大，看熱鬧只嫌事兒不夠大！”
“所以你還不趕治好你那個？你拿什麼和人家師兄爭啊，嗯？”
黎川話繞了一大圈，回到了這里。
江寒不可能不明白老友的好意，“你繞了一大圈，就為了說這個。”
“不然我還能說個什麼。”黎川嘖了一聲。
江寒：“知道了，我明天早上空腹過來。”
黎川很滿意地掛了電話。
……
姜晚睡了兩個多小時就醒來了。
睜眼時還反應了一下，周圍陌生的場景讓有一瞬間不知道在何的遲疑。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是在江寒的家里。
姜晚眨了眨眼睛心想，是啊，他們已經結婚了……
姜晚拿起手機解鎖，看到屏幕上各種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
猛地瞪大了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天哪姜晚，幾個菜啊你就喝這樣？！姜你都干了什麼？
未接來電基本都是白恬恬打來的。
因為先看到了這麼多的未接來電，姜晚點開綠泡泡件時，手指都有些哆嗦。
果然，未讀消息也多半都是白恬恬發來的。
【你瘋了嗎！】
【結婚？！和誰？！】
【姜晚你最好是在開玩笑！】
【接電話啊，有本事說自己結婚沒本事接電話？】
【該不會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叔叔吧？】
【我以為你開玩笑呢！你倒是再考慮考慮啊？】
姜晚從語句里都不難看出白恬恬的緒。
簡直看得頭皮發麻，手指抖抖索索往上。
終于看到了‘罪證’。
姜晚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發過去的照片。
夭壽了！
紅底燙金字和國徽的小本子，在素白的指尖。
雖然沒打開，看不到里頭的合照和名字。
但拿著結婚證的手，是的手。
這簡直鐵證如山。
姜晚下定決心以後不喝酒了。
但姜晚知道自己喝了酒之後，就是喜歡和白恬恬分高興的事。
再看著發過去的那張結婚證的照片。
姜晚角勾了勾，笑得有些坦然。
看來，雖然倉促，像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在潛意識里，還是把這當是件高興的事。
借著酒意馬上就和好友分了。
白恬恬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姜晚趕接了起來。
而且一接起來時，就將手機拿遠了一些。
電話一通，白恬恬在那頭就氣沉丹田咆哮起來，“姜晚！你最好是開玩笑的！”
都不需要開免提，已經是免提效果了。
姜晚聲音弱弱的，“不……不是啊。”
“……”白恬恬沉默了好一會兒。
姜晚覺得白恬恬可能會罵了，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麼求饒。
白恬恬開了口，“我要把江硯深一家老小都殺了。”
而且聽起來都甚至不是什麼暴怒的口吻，很是冷靜。像是認真的似的。
讓姜晚有些張，“別啊，你這麼鄭重，我害怕。”
白恬恬深吸了一口氣，“你……你到底為什麼啊？”
其實白恬恬就是想不通，“是不是因為江硯深要結婚，你太難過了所以……”
“不是！”姜晚趕說道，“你別覺得我是自暴自棄，真的不是。”
仔細想想，如果那個人不是正好是江寒的話，可能真的會和江家死磕到底。
還不信了，周昀芝還能讓那些人來惡心一輩子不？
實在是，時機正正好。
江寒出現了。
以前的淵源知曉了。
江寒的傷，江寒正遭遇著和相同的相親困擾。
于是才有了這樣的想法。
只不過是，一切都恰巧正好。
有時候，人生就是數不清的時機組的。
“我就是……”姜晚想了想，微笑道，“他還好的，我沒覺得委屈，仔細想想，這樣就夠了。”
在一段關系的開始，沒有覺得委屈，沒有覺得被忽視，就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姜晚：“恬恬，你也知道的，我對婚姻的態度，本來就沒有多樂觀。”
父母的婚姻只有那個樣子。
姜晚對好男人，雖然有父親那樣的模板。
但是對婚姻，依舊悲觀。
在這樣的關系里，沒有覺得被委屈了，就已經很好了。
白恬恬輕輕嘆了一口氣。
姜晚了解自己的老友，聽到這聲嘆氣，就知道，白恬恬已經理解了。
白恬恬就只問了兩句。
“所以，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小叔？你爸當初救下來的那位爺？”
這是第一句。
“帥嗎？”
這是第二句。
姜晚笑起來，著還真是典型的白恬恬風格。
白恬恬的金句：‘帥嗎，有錢嗎，活兒好嗎？’
‘要是不圖男人年輕帥氣有錢活兒好，那圖啥？圖人年紀大？圖人不洗澡？’
姜晚想了想，“我發照片給你看吧。”
“行。”
閨倆結束通話之後，姜晚就把李叔給拍的照片發給了白恬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