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覺得,拍得還好。
本以為白恬恬會很快回復。
但是等了片刻,也只等到了白恬恬的一句:【……這是你老公?這就是你說那個,小叔?】
小丸子:【對,江寒】
白恬恬:【都叔了,難道不是應該很老嗎?】
小丸子:【三十應該也算不上很老吧】
白恬恬對此自有一套見解:【誰說的?男人過了25,就是60!】
白恬恬:【不過他看起來不像30】
姜晚松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也不希老友太擔心。
江寒長得好,高長氣宇軒昂,還沒坐著椅。
車尾箱的鮮花氣球很浪漫,車還是輛賓利。
對于恬恬這種務實的人而言,這樣的條件,應該多能相信先前說沒覺得委屈的話了。
白恬恬:【你一定要過得好,不好也別憋著,該告訴我就得告訴我,我不會說你風涼話的,知道嗎】
姜晚發了個心小人過去,能有這樣的朋友,這一輩子就沒算白活了。
而這樣的朋友,還有好幾個。
姜晚知足了。
但姜晚不知道的是,白恬恬剛給發完了消息,就著急忙慌地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那頭就接聽了,聲音很是禮貌,“你好。”
白恬恬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盡量公事公辦地開了口。
“林先生你好,我是上次你帶老板來看的那套房子的中介,我姓……”
不等白恬恬說完,那頭就接道,“白小姐,有什麼事嗎?”
白恬恬:“你還記得我!那太好了,上次我忘了細問,你老板貴姓?”
那頭的男人沉默了幾秒,似是在猶豫。
“林先生?”
“我老板姓江。”
“!!!”
“請白小姐對客戶資料保。”那頭問道,“白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了,多謝解。”
“再見。”
結束通話之後,白恬恬眼睛瞪得老大,盯著屏幕上,先前姜晚發過來的那張和江寒的照片。
姜晚這個傻瓜還以為是先提議的結婚?
白恬恬心想,這個老男人早就有預謀了吧!
——
結束和白恬恬的聊天後,姜晚松了一口氣。
但這口氣才松了一秒鐘,姜晚就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一個曖昧的畫面,在腦中閃過。
沒有喝到斷片的程度!所以在理完最當急的白恬恬的緒之後,姜晚就想起來了。
好你個姜晚!沒喝到斷片的程度,但卻喝到了酒壯慫人膽的程度!
都敢啃江寒子了?!
姜晚抬手在自己上打了一下。
有些不好意思,但在這舒舒服服睡了午覺,江寒卻還要在書房工作。
姜晚還是起來將床整理好,朝書房走過去。
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但一走進書房,聞到空氣里那淡淡的卻悉的藥酒氣味。
姜晚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了。
“疼了?”姜晚快步走進了書房。
江寒坐在皮椅上,沒有說話。
英俊的臉上沒有太明顯的表。
但額頭上沁出的細汗,還有抿的線,還是顯示出他此刻正在忍疼痛。
姜晚想到他今天全程都是走路,別說坐椅了,就連手杖都沒有用上。
怎麼可能不疼呢!
姜晚走近了才發現,他的襯背後,都被冷汗浸了。
“疼了怎麼不我呢?”姜晚抬手落在他的上,沿著走向,一點點按放松著。
江寒垂著眼睫看著白的小臉,“你睡著了,沒必要醒你。”
還有一點江寒沒說,他早已經習慣了。
“我值班的時候,就算是普通的病人疼了難了,也是可以醒我的。”
姜晚皺眉看向他,“何況你是……我老公呢。”
聽到說出這個稱呼時,江寒的眼睫很輕地了。
“我等會兒要給你用火針了。”姜晚聲音低,有著讓人心安的力量。
“放心,很快會緩解的。”
在的按下,江寒的總算沒那麼僵。
他換了條短出來時,看到姜晚準備的用,瞳孔驟。
一盞酒燈的火焰在輕緩跳著。
姜晚手里的針在酒燈上燒得通紅。
江寒結滾了一下,薄抿了。
人天生就會對尖銳的和火焰,有恐懼之心。
江寒對火的恐懼更深,來自更久遠的記憶。
姜晚看到他不定的目,聲音低堅定。
“相信我,以你現在的況,甚至覺不到太多來自這個過程的疼痛。你可以閉上眼睛。”
江寒沒有閉上眼,他直勾勾地盯著手里燒得通紅的針。
每一個瞬間,都目不轉睛地瞧著。
像他這樣的人,面對自己所承的每一寸痛楚,每一份力,都沒有想過要逃避。
姜晚的手很穩,又快又準,在他上按了幾下,定位了位之後。
江寒先是覺到酒棉在皮上消毒的微涼。
接著,通紅的針尖就帶著強烈的灼熱,從細小的一點,迅速擴散開。
沒有預想中的劇痛,而是前所未有的滾燙暖流,猛地灌進他冰冷僵的肢。
江寒的眼睛,很緩慢地眨了眨。
然後緩緩抬起眸子來看向姜晚。
姜晚以前給無數病人用火針治療過,從來沒張過,愣是被江寒著一眼,看得稍有些張起來。
師父考的時候,都沒這麼張。
姜晚小心問道,“疼嗎?”
江寒很輕地搖了搖頭,“不疼。”
姜晚:“覺怎麼樣?”
江寒松了一口氣,“從沒有這麼好過。”
姜晚這才放心下來,抬手了額頭上的汗。
才剛放下手,就看到江寒修長的手指了過來。
姜晚愣了愣,就覺到他指腹的溫度,在鼻尖上揩過,抹掉鼻尖的細汗。
原本因為要忙著治療他疼,而暫時下去沒顧得上的尷尬。
這會子通通都冒上來了。
腦子里轟轟閃著的都是當時落在他角那個吻的畫面。
轟轟響著的都是那一句——姜晚你幾個菜啊!喝這樣,都敢啃人子了?!
先前被他揩過的鼻尖都有些了起來。
姜晚抬手了鼻子,小聲對江寒說道,“之前的事,對不起啊,我酒量不好。”
江寒看著,片刻後,角勾了勾,“沒事,別在我顧不到的地方喝醉就行。”
在他旁的話,都能慣著。沒有關系。